也没见到青青叔。
渐渐的,我用着青青叔教我的,把大爹爹哄得心花怒放,他对我也没了防备。
后来大爹爹告诉我,青青叔走了,去了我最讨厌的江南。
我问大爹爹:“到底哪里有自由?”
大爹爹给我戴上玉冠,因为十二岁可以卖艺了。
他难得好心情地想了会,“自由?皇宫里的主子们吧,毕竟他们是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
“那怎么才能成主子呢?”
或许是我说话温声细语,或许是我脸蛋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又或许是我的无知取悦了他,他说:
“自然是被那最尊贵的人瞧上,只要被她入了眼,荣华富贵准没跑!”
“好了,今夜你初次上台,可莫要丢了我清风楼的脸面!”
我瞧着镜子中的自己,乖巧应声,可手指却忍不住的发抖。
“大爹爹放心,云汲都晓得。”
他刚走,我便跳窗跑了。
追我的人可真多,好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入了宫。
皇宫真大,我兜兜转转被分到了永巷。
永巷恶臭熏天,好在我一身清风楼的本事没丢,稍给管事姑姑点好处,她便像个傻子一样。
不过她不在时,我泼辣的也无一人敢惹。
一年后,有个长得蛮好看的人被抬来了永巷,我见他看起来很是高傲,嘲讽之余又很是艳羡。
那一日,我也终于瞧见了大爹爹口中,最尊贵的人!
远远地,我只能瞧见一个轮廓。
可她身上的气质却比之我瞧见的每一个人都要高贵。
就像是高悬于苍穹的明月,寒冷又温柔。
与我这被秽物熏的漫天的恶臭泥淖,截然不同。
她人真好,竟还派遣景春姑娘,来救那满身恶臭的男人。
我想着同那男人交好,他以后可以带着我一道入她的眼。
结果他竟觉得被她救了,是一种侮辱。
呵,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若不想出头,何必特意选在她来的时候,才摔倒显眼?
我骂了他,他还被我们打了一顿,打架时他还想折我手指。
真是不知死活,整个永巷谁人不知我最是宝贵这一双手?
而这一双手也带我入了青云。
自那日过后,我好几年的人生都是甜蜜。
因为有她。
那日下着雨,寒冷刺骨。
她墨发半挽,额间一点珍珠。
漫天雨幕之下,她身着月白长裙,真真是如清寒的明月。
第83章
我当时想啊——
有的人,自该生来就贵于云端。
我装着身子不适,便要晕倒,心中自嘲我会倒在被水打湿的路上,落得个满身狼狈。
毕竟女子都是薄情的,尤其是有钱还有权的。
但是没有。
那个温凉却含着冷香的怀抱,从此成了我追随一生的信仰。
“你叫什么名儿?”
“奴、奴名唤云汲。”
“云汲……”她唤我名字的声音真好听呀。
我被封了五品长御。
被封的一瞬,欣喜之余我却在想为什么。
很快,到我侍寝了。
她问我:“几岁了?”
我谎称,“奴、十六了。”
她却轻笑着,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朕瞧着好似才十三、四岁的模样。”
而后任我使出浑身解数,却连她的衣衫也无法解下,但她最后还含笑,用帕子轻轻拭去我额角的细汗。
哪会有达官贵人给他们男子擦汗的?
而且,她还是女帝……
是那个所有人都仰望的权贵顶端。
天蒙蒙亮,我有些挫败。
我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勾引,在我为之心动的人面前,失效了。
嗯,我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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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一眼,只那一个怀抱,只今夜她温柔询问,又轻柔给我擦汗时,我心动了。
后来,我将青青叔教我的,用在她的身上,但是无用。
而我……
却如青青叔千叮咛万嘱咐的那般,渐渐沉溺在了她温柔的眉眼中。
后来我发现,当我用矫揉造作的话语激陆乘风时,她会对我有着一瞬的另眼相看。
于是,我便心甘情愿主动化身成她扎陆乘风的一把刀。
我自欺欺人道:“陛下给我荣华许我富贵,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骗自己,我只是一恩还一恩。
我忽略我的情愫,然后将它做成龙井酥去送与她。
送去时,我刚好遇见瑾王,瑾王说她身边有那人在伴。
我的心瞬间似被刺痛,却还是笑着将龙井酥递给景春。
没关系,只要她吃了就好。
哪怕她会将我做的龙井酥,亲手喂给另一个人吃。
我有了荣华有了富贵,但我每天如履薄冰。
我学着那可笑的善良,娇俏指着湖中的锦鲤,说它们被雨淋到了好可怜。
我自己都觉可笑。
但她却将我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发丝顺在脑后,同我说:“云汲心善。”
这句话若是旁人说出定然是嘲讽意味十足。
但她眸中的宠溺与温柔都在告诉我:她是真的觉得我心地善良,单纯可爱。
不,我不是的。
我不善良,我还不择手段……
但我不敢说。
我怕她会厌弃我,我怕我的明月再也不会照拂我。
但她又怎会不知?我那些算计在她看来应当如小孩在玩扮家家酒。
所以,她或许是真的觉得我单纯善良。
后来,君后怀孕了。
我茫然着,或许我也可以当君父了?
她爱君后,那我便护着君后。
护着,她的君后。
我日日小心着,查医书,寻太医……
终于到了十月临盆。
男人生产真是可怕,一盆接一盆的血,我的心忍不住地揪起。
我忍不住妒忌地想,若是君后死了,她是不是就能瞧见我了。
可很快我就将这个想法打消。
她那般爱君后,若君后死了,她该有多难受?
她难受,我也会跟着难受的。
所以我便祈祷着,祈祷着君后,父女平安!
产房污秽,她也被挡在了外面。
可她就是不顾天下悠悠众口,果决地踏入产房。
或许有那么一瞬,我也想有她的孩子。
届时,她是否也会为我奋不顾身一次?
后来当我知晓子桑弃的另一个身份时,我满心都是对她的崇拜。
真厉害,兵不血刃,无用一兵一卒,轻而易举便拿下犬戎。
所以我那些小算计,早在她见到我的第一眼,便都看出来了吗。
哦对,还有陆乘风,她终于还是厌弃了陆乘风。
将陆乘风丢在了我这里。
正好,我也想解永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