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这家伙一直都这麽聪明麽?
「就是字面意思,宋慈这一次的处境,其实挺危险的。」苏晨说道。
「你是指,他那个学生?能把他抓到,并给他关起来?」罗辑问道。
「不,不是那个学生的问题。」苏晨摇头。
「不是他的学生的问题…那还能有什麽问题……抓我们的这些人,除了他的那个学生,就是本地县衙里的人了……」
突然,罗辑愣了一下。
「你不会是说……本地的这些人里面有问题吧?!」
「差不多。你再仔细想想,刚刚为什麽突然来这麽多人?」苏晨问道。
罗辑皱起眉毛,开始思索。
「刚刚那四个人,能被你骗的在花坛里拉屎,肯定是不可能这麽快就发现问题的——」
没等苏晨说完话,罗辑就问道:
「不会是……不会是朱县令吧?!」
「除了他没谁了。」
「不会吧!」罗辑背后冒出冷汗,「你早猜到了?还是刚刚才察觉?」
「我一早就有这种感觉了。」苏晨说道,「只不过,之前不能完全确定而已。」
「你怎麽感觉到的?」罗辑问道。
「一个墙头草,在两个势力之间摇摆,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在关键时刻去站队,一旦站了,他的位置也就确定下来了,是不可能有回头路的。在宋慈和特使之间的较量,朱县令出面让自己的人把宋慈给抓了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明确站队了。他是不能再轻易的回头或者转而帮助宋慈的——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官职的话。」
「为什麽?」罗辑表示自己不是很明白。
「这和别的事情不一样,这种事情,最忌讳不忠心。你想像一下,你如果是一位大人物,你会提拔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麽?尤其是在这种已经站好队了,又调转脑袋投靠你的,你真的会放心的用他?」
「哦,我对这一方面…没啥研究。」
「这是人情世故,在他们这一行,尤其注重。」
「但,你就是因为这个怀疑的朱县令?」罗辑问道。
「这只是怀疑,但是后面的事情都证实了这份怀疑。你想想,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有朱县令的份?」苏晨问道。
听到苏晨这句话,罗辑开始回忆。
结果,罗辑越回忆,心里越感觉发毛。
「所有的事情,他都在其中,甚至,在金巡检使将要被真的下毒的时候,他都在场。如果不是宋慈的话,他将会亲眼看到金巡检使死在自己的面前……」罗辑说道,「而刘婉月一直不敢供出朱县令,可能也正是因为他就是幕后的黑手!」
「是的,出手杀金巡检使的是白山福,但是幕后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朱县令了。而且这样一来,金巡检使的死就更有价值了——朱县令和倒卖私盐的利益链,一定有说不清的关联,而金巡检使就是朱县令的白手套。金巡检使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金巡检使的死讯传出去之后,金巡检使家里的东西就被搬走了,其中肯定有许多东西是有关于朱县令的。」
「妈的……这家伙,刚刚还在那跟我们装蒜呢!」罗辑皱眉,「难怪这还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搜查了!原来他跟特使一直就是一夥的!诶,苏晨,既然你都知道他有问题了,为什麽还要主动去找他?刚刚我们直接想办法进来,都比去找他要安全的多啊。」
苏晨没有直接回答罗辑的问题,而是问道:「除了本地朱县令的人,那个特使带的人,大概有多少?」
「十几二十个肯定有啊。」
「是啊,那为什麽,他只派出了四个在这里呢?多出来的那些人呢?」
「这……」罗辑微微一愣,「你刚刚说,宋慈不一定能逃出来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意思。到目前为止,宋慈将要面对的真正的追捕者,可能已经不是他的学生了,更大的敌人,会是跟着他的学生去参与追捕的人,大部分会是朱县令的人。而特使的那些人,很可能去进行支援了,所以没有太多的人手在这里。」
说到这,苏晨叹了一口气。
「希望我们这边的动静,能帮宋慈他们分摊掉一些压力。否则的话,宋慈跑不掉,这个案子依然解决不掉。」
听到这番话,观众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晨哥,这才是真正的晨哥啊!】
【苏晨每次都是这样,表面上看他是在逃亡,他却是在破案,当大家都以为在破案的时候,他却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哈哈,还少了一样,那就是当你以为他在下棋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把对方的棋盘给掀了。】
【不是,苏晨一直都这麽聪明的麽?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还有假?你对我们的晨哥一无所知。】
【还是那句话,先坐小孩那桌,去沉淀沉淀再来举粉丝牌吧。】
而在观众们都兴致勃勃的时候,节目中的罗辑却表现的异常安静。
他从苏晨刚刚的那番话中,得到的不只是苏晨的思路和信息。
他更感受到了危险。
因为,他了解苏晨。
苏晨在嬉皮笑脸的时候所说的一切话都可以不当真,但是当苏晨认真起来的时候,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便是事实。
如果苏晨对宋慈的情况感到没有底,那麽就足以说明,宋慈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眼下,没有人能保证宋慈几人能顺利跑回来。
这让罗辑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苏晨,宋慈他们就三个人,而对方人这麽多……若你的推断没有错的话……」罗辑面色凝重,「那岂不是基本没有机会能脱身了?」
「也不一定,这就要看宋慈的本事了。之前——我提醒过他。」
「你提醒过他?」罗辑愣了一下。
……
与此同时。
宋慈三个正在面对着几十个拿着刀的围捕者。
赵巡检和岳清像是两个猎豹一般,守在宋慈的身旁。
「把刀放下。」凌千峰命令道。
然而。
这几个十个人仿佛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除了他的三个手下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