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教训她。”
陆锦澜心说:你想害死我啊?我今天可没吃药,跟凌照人打,容易被打死。
她呵呵一笑,搬起行李放到项如蓁的上铺,对凌照人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舍友了,何必针锋相对呢?你想要,给你,我睡上铺就好。”
“呀!”晏无辛大为震惊,忍不住感慨:“锦澜你真是宽容大度,要我可忍不了。”
项如蓁欣慰的拍了拍她肩膀,“锦澜,你进益了,平掌柜还要我提点你,我看你比我还能包容忍耐。”
陆锦澜笑而不语,她这一下真是出乎预料,不仅凌照人傻愣在那儿,连晏钰都过来说:“也许我说错了,你也不是事事都要争的。”
陆锦澜一装装到底,老神在在道:“哎,做人嘛,小事无需计较,大可相逢一笑泯恩仇。”
晏钰喃喃道:“相逢一笑泯恩仇?好胸怀。”
陆锦澜装了个大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打凌照人至少有九分胜算,今日是她放了凌照人一马,连凌照人自己都这么觉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还是个药物选手。
不过按照她目前的生命值,加上她每晚修习,迟早无敌。因为别人会一天天变老,她则是一天天变强。到时候活个几百岁,又老又强又不死,自己都害怕。
现阶段,还是苟一点吧。
大家收拾好铺位,去聆听了新生训话。苗学监头上已经缠了厚厚的纱布,恶狠狠的看着陆锦澜她们说:“严禁打架斗殴,谁再打架就去扫茅房。”
三人悄悄握紧了手,差点笑出声来。
又是训话又是领书本的,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到晚饭时间。
没等去食堂,晏无辛先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咱们学院的饭,出了名的难吃。”
项如蓁道:“你是没吃过苦,过一段清粥白菜的日子,什么都觉得好吃了。”
陆锦澜劝道:“先去吃吧,实在吃不下再想办法。”
她们交的是包月的伙食费,不吃钱也不给退,不休沐又不准出去,总不能硬饿着,只能无奈的吃食堂。
一进食堂的门,看到大家的脸色就知道餐食水准了,凌照人已经对着餐盘里的菜骂骂咧咧。
项如蓁道:“她也是没吃过苦。”
项如蓁排在最前面,先打了一碗看不见肉的肉汤,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晏无辛:“怎么说?”
项如蓁忍了又忍,只道:“白菜豆腐都比这个强,恐怕这世上没什么比这个肉汤更难吃了。”
说了她又要了一勺炸蘑菇,刚塞到嘴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项如蓁:“我错了,有比肉汤更难吃的。”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苦笑。
陆锦澜拎着空餐盘兴致缺缺的排在最后,前面的晏无辛忽然转过头,双眼放光的对她说:“快看!八号窗口的盛饭男人长得不错,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都能看出是个俊俏公子,身材好极了。”
陆锦澜虽然手握男频系统,但是每次听到爹味发言,还是下意识的抵触。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有毛病啊?没见过男人啊,食堂的大爷你都不放过。”
她漫不经心的走过去,“一勺米饭。”
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你只吃这么一点吗?”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像……
隔着竹帘看不真切,陆锦澜微微俯身,在柜台和竹帘中间的盛饭口,看见了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眼睛。
那人正如她一样,透过狭小的窗口凝望着她,在她注视的目光中悄然摘下了面巾。
陆锦澜猛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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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趴在一零六的床底,感觉每天都会有戏看。
第20章老实女人最容易被骗
里面的人莞尔一笑,正是刚到神京时初遇的那位白衣公子。
陆锦澜实在太意外了,“好巧,你怎么会在这儿?那天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其实我那时候也在逃婚,所以被家里人抓走了,不过我又跑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考中的,恭喜你。”网?阯?f?a?布?页?ī??????????n?????????????????m
“你没出事就好,我还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故意耍我。对了,你……”
陆锦澜有一万句话要说,后面的同学受不了开始催促,“你打不打饭啊?”
陆锦澜:“打打打,再给我来一勺。”
里面的人笑着又舀了一勺米饭,低声道:“那本书我早就托人还回去了,我还抄录了一本,你要看吗?”
“好啊,什么时候方便?我找你拿。”
二人说起来没完,这回不仅后面的同学抱怨,连晏无辛都返回来催她。
“你刚还说我没见过男人,你怎么还跟人聊上了?吃不吃饭了?”晏无辛说着下意识的弯腰朝里面看了一眼,“果然长得……哎?这不是那天耍我那位?你给我出来!”
陆锦澜连忙拦着她,“别破防!有话好好说,这里面有误会。”
里面的人也不高兴,“你怎么还跟这个轻浮的人做朋友?”
陆锦澜一个头两个大,忙道:“这也是误会,回头再跟你解释。”
她拖着晏无辛回到餐桌,晏无辛当即发难:“陆锦澜你不够意思,朋友郎不可抢。如蓁,你快说说她。”
项如蓁干噎着馒头,淡然的问陆锦澜,“你又觊觎无辛的男人了?”
“什……什么叫又啊?我承认我上回是看了她那些个应子几眼,但我可没别的心思。再说了,这次这个又不是无辛的男人,她就是大街上跟人家搭讪几句,被人家甩了而已,人家对她没兴趣。”
晏无辛:“对我没兴趣,对你有兴趣?”
“有啊,我帮他借书,我们还聊了一路,简直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我们还一起被狗撵被人骂,我们至少有故事。你和他,只有误会。”
“误会什么?我看就是他人品有问题,莫名其妙耍得我满大街找人。”
陆锦澜连忙解释道:“这个我问过,他怕你纠缠,所以没敢直接拒绝你,只是想了个办法脱身而已。”
晏无辛两手一摊,“我看起来像是会纠缠良家夫男的流氓吗?”
陆锦澜塞了口饭,没回答。
项如蓁决断道:“此男接连招惹了你俩,勾三搭四不是好男人。因为一个男人伤了和气,不值当,你们都不要和他接触了。”
晏无辛:“我同意。”
陆锦澜:“我不同意。”
她心绪复杂的看着项如蓁,“你是我见过的最讲理的人,可以说是不畏一切讲死理的猛人。但是你在性别议题上,实在是有失偏颇。是无辛和我主动去招惹人家,怎么变成了他勾三搭四了?在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男人家的清白是多么重要,不要随随便便给人扣上德行有失的帽子。”
项如蓁愣了一下,“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不要因为这件事伤了姐妹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