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无所畏惧。我是不怕死?的,你们呢?”
她轻蔑的挑了挑眉,松开手,看着?二?人烂泥一样滑落到地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从那?以后,翰林院的人忽然病都好了,集体取消病休,也不敢把事全丢给项如蓁做了。
但项如蓁还是按照她的计划,日日都去。
这天,陆锦澜在忠勇园观摩训练,晏无辛匆匆忙忙来找她。
人还没走到跟前,先喊道:“不好了!天塌了!”
惹得那?群训练的男仆纷纷侧目,姜兰咳嗽一声,“好好练功!”
陆锦澜笑问:“怎么了?又得了几个壮男?”
晏无辛道:“比壮男还恐怖!院长?刚派人去我家通知我,说咱们四?个缺席了期末考试,她重新出了套题,后日安排咱们补考。哎呀!我这出差一个多月,回来又玩了一个多月,书本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学的差不多全忘了,考什么考啊!”
陆锦澜道:“那?估计也通知我了,只不过我早上出城,没逮到我。走,我们去告诉如蓁,晚上一起复习。”
二?人到了翰林院,门口?还是上次那?人,只不过这回完全换了副面孔,笑脸相迎道:“陆大人,项同学在书库里呢,要?不要?我给您叫出来?”
“不用了,我们进去找她。”
那?人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晏无辛是谁,但也没敢多问。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
二?人将补考的事一说,项如蓁道:“考便考吧,其实?第一个学期结束,没参加上期末考试我还有些遗憾。这回,便觉得圆满了。”
晏无辛愁眉苦脸道:“你们俩,加上那?位殿下,当然不怕考试。我要?是像你们成绩那?么好,我也不怕考试,我这不是怕考不好吗?院长?也真?是的,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又不是学年年末考试,不影响将来入职各部的,有什么可补考的?”
皇家学院共有三?个学年,每学年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即为年末考试,成绩入档,是将来六部及各大衙门选用人才的重要?参考依据。
虽然有三?个学年,但实?际只有大一大二?学年结束时会有考试。大三?学员外派,院长?和各课师傅会根据前两年的成绩及课堂表现?,直接评定成绩。
如晏无辛所说,上学期的期末考不重要?。她好不容易躲过了,还要?补考,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她絮絮叨叨抱怨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这翰林院是不是有往届年末考的存档啊?”
不待项如蓁回话,她已经寻着?目录翻了某届的存卷出来。
项如蓁劝道:“别看了,万一到时候咱们某些考题和以前一样,那?就是泄题。对别的同学来说,不公平。”
“哎呀,那?是下学期期末的事儿呢。我这脑袋你还不知道?我看了我也记不住,我就是好奇。”
陆锦澜笑了笑,“让她看吧,都不用等到下学期期末,过个年她就忘光了。”
二?人正说着?,忽听晏无辛“咦”了一声,“你不是说于大人是那?届的优等生吗?她怎么才排二?十三?名?”
“不可能!”项如蓁笃定道:“我在学院书馆看到过她大二?上学期的排名,是第一的。而且她结业考试的文章被院长?选进了优秀毕业生合集里,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三?名?”
晏无辛把原卷递过来,“你看!这是她的名字啊。”
项如蓁看了看卷面的字迹,忽道:“不对啊!这不是于大人的笔迹。”
陆锦澜道:“判卷的时候,是糊名的。姓名是判完成绩之?后,重新揭开的。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有人弄错了?”
她把卷子拿过来仔细端详,姓名处的纸张微微凸起,她用指甲在姓名处抠了抠,姓名条迅速脱落,一个新的名字露了出来。
陆锦澜眉头一皱,“凌思慎,这是谁?”
项如蓁看了她一眼,“想必是凌家的某个亲戚。”
晏无辛不解,“怎么会错的这么离谱?两个人的名字完全不像,这也能搞混?”
陆锦澜摇了摇头,“不,不是搞混,是故意的。你把第一名的试卷找出来,看看是不是凌思慎。”
晏无辛翻出来一看,“不是,第一名姓赵。”
陆锦澜把卷子拿过来,抠下姓名条,于继芳的名字露了出来。项如蓁凑过来确认无误,“这张卷面才是于大人的笔迹。”
陆锦澜深吸一口?气,“那?事情就变得可怕了,我们可以确认的是于大人的成绩被篡改。但我猜,所有人的成绩都被篡改了。验证这个猜想并不难,我们把这一届所有姓名条都抠下来,看看有多少不一样。”
项如蓁想了想,“你们俩查这届,我去把往届能找到的存卷都找出来。”
晏无辛紧张的问陆锦澜:“如果你猜的没错,我们是不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陆锦澜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天大的秘密不可怕,就怕是某些圈子里公开的秘密。有人把六部衙门当成自家铺子,想让谁进就让谁进。”
晏无辛忙问:“那?……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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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生理期挣扎,过了这两天再日六吧(?_?)
第63章你就是好色
陆锦澜沉思片刻,“先看看情况到底有多严重?,然后再说吧。”
两个时?辰后,几百份试卷被?摊开,几乎每一份试卷都有两个名字。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的?成绩都不是自己?的?成绩。
有人偷得荣光镀金身,从此?入朝堂上青云。
有人就此?落红尘,在?人生?最有可能翻盘的?重?要一局,在?毫无知晓的?情况下,被?人换走了手中的?牌。
三人沉默了许久,项如蓁沉声开口道:“翰林院最多只能查到最近二十年的?存卷,但这种事?只怕存在?了不只二十年。”
陆锦澜长叹一声,点?了点?头?。不是二十余年皆是如此?,只怕是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她想起了一句宋词: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古今多少事?,原来都不过?是门阀大族为了心中私利狭隘的?算计。
据说一位老人在?晚年读到此?句,曾嚎啕大哭不能自已。
陆锦澜此?刻感同身受,只觉得万般沉重?和无限悲凉。
连晏无辛都苦笑道:“朝廷,理应选贤任能,才能使国家昌盛百姓富足。学院胡乱搞了这么多年,怪不得总出现?一些?贪官庸官。”
陆锦澜笃定道:“此?事?不是学院要搞的?。你想,这事?儿涉及到嬅国所有大家族的?利益,岂是院长一人可以左右的??如果没有院长在?其中斡旋,情况只怕更糟。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坚持要我们补考了。”
晏无辛忙问:“为什么?”
陆锦澜:“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