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出门,这才刚回来。今天拢共和?你说了不到十句话,我?什么都没干,我?怎么欺负你了?”
元真听见这话,更觉委屈,哽咽道:“是啊,你出去了一天,回来见到我?连话都懒得说。我?是你的夫郎,天天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你却什么都不做。”
“你就是欺负我?,你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人事,欺负我?不会?像外面的男人那样会?勾人。我?怎么做你都不喜欢,我?都穿这样的衣裳了,你看都懒得看。”
他断断续续的哭诉,陆锦澜听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跟她提衣裳是为了让她瞧。至于为什么让她瞧,不用他说,她也明白。
陆锦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坦白说,元真长得极为俊美,身材又好,正是什么也不需做,便能勾魂摄魄的妙龄少男。
这样的人,天天躺在她身边,刚开始,她还真有些心痒。
可陆锦澜见他懵懵懂懂的,每次逗逗他,他便吓得跟惊弓之鸟似的,便不忍心强行拉着他做什么。
如她所言,这种事要水到渠成才有趣味。她身为帝王,坐拥天下美色,不屑于去勉强一个?天真少男。
更何况,陆锦澜在宫里见惯了各种各样撩人的手段。宫里的夫侍为了争宠,都把自己修炼成了人精。其实她更喜欢性子单纯的男人,像元真这样,简单纯情,温柔体贴,贤惠可人。
她喜欢他,才体谅他年纪小,没有勉强为之。没想到,倒让他误会?了。
至于这种衣裳……元真觉得新奇,陆锦澜却司空见惯。
在宫里,她至少见四五个?夫侍穿过了。萧衡、雨眠、楚逸,还有谁来着?记不清了。
反正一回两回觉得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所以她那会?儿瞥了一眼,一时?间也没多想。
可这种冷淡的反应,让元真以为她对他毫无兴趣。
元真越想越难过,清透的泪珠滚滚而落,“你若是嫌弃我?喜欢过别的女人,当初何必娶我??”
陆锦澜冤道:“谁说我?嫌弃你喜欢过陆锦澜了?”
元真急道:“别提那个?名字!我?现在是陆二的夫郎,你还提她做什么?我?又没见过她,早就忘了。”
陆锦澜无语,“好好好,不提那个?谁。但我?得说清楚,我?可没嫌弃过你喜欢过别人,我?不是说了吗?让过去的事儿过去。再说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元真点了点头,“你知道?你知道还……你既然不是嫌弃我?喜欢过别人,那就是嫌弃我?呆板无趣。”
陆锦澜笑道:“这又是谁说的?”
元真抿了抿唇,老实道:“舅舅说女人都喜欢出门像贵夫,在家像主?夫,在床上像荡夫的男人。二叔说我?像木头疙瘩,难怪你不喜欢。”
陆锦澜低笑一声,元真气道:“你还笑?我?都要伤心死了。”
陆锦澜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浓密的长睫上挂着泪珠儿,便抬手帮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怜惜道:“别伤心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觉得,你很有趣。”
“是吗?”元真不信,“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陆锦澜握住他的手,“你不是一直很害怕吗?”
元真连忙抱住她,“我?现在不怕了。”
比起捕兽夹,他更怕被妻主?抛弃。
陆锦澜拍了拍他的背,“你先松开我?。”
“我?不。”元真抱得更紧了。
他想,他不能输给?外面那些男人。哼,勾引女人有什么难的?外面的男人会?紧紧抱住她不撒手,他也会?紧紧抱住她不撒手。
陆锦澜轻笑两声,“你不松开,我?怎么脱你的衣服?”
元真瞬间噤声,乖乖松开手,老实等着陆锦澜动手。
当灵巧的指节解开他的衣扣,元真忍不住小声嘟囔:“我?是不是应该自己来?”
陆锦澜手上动作不停,笑着问:“你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商量?”w?a?n?g?阯?F?a?布?y?e?????ü?????n?Ⅱ??????????.??????
元真彷徨不安地凑近了些,鼓起勇气亲了亲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献吻,陆锦澜愣了一下,眼眸低垂,“继续。”
元真抿了抿唇,学着她的样子与?她接吻,感?受到她嘴角勾起地笑意,便壮着胆子去解她的寝衣。
薄如蝉翼的寝衣被丢在地上,另一件也随之而来,紧覆其上。
床帏放了下来,依稀传来几句低语。
男人忐忑道:“舅舅说,男人第一次会?很痛。”
女人沉稳的回答:“不会?,我?有经?验。”
*
那一晚,元真尽心逢迎,勾得陆锦澜心神俱醉。两人翻云覆雨几番折腾,方才歇下。
元真迷迷糊糊地念叨:“舅舅真会?骗人,哪有捕兽夹那么痛?”
“捕兽夹?”陆锦澜笑出了声,“你舅舅怕是不懂装懂,他到底嫁过人没有?”
元真低声道:“听长辈们说,他年轻的时?候嫁给?一个?富家少娘冲喜来着,但是没多久,那位少娘便病逝了。舅舅就一直守寡,直到现在。”
陆锦澜沉默片刻,“他也是个?可怜人,你平日多照顾照顾他吧。”
“嗯。”元真应了一声,想起舅舅,便想起了舅舅的叮嘱。
虽然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懒懒的想睡觉,元真还是靠过去,讨好地亲了亲陆锦澜的耳朵。
“妻主?,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嗯,睡吧。”
元真不肯,他靠在陆锦澜身上,温声恳求:“你说你也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陆锦澜闭着眼反握住他的手,含糊道:“我?也想。”
“你发誓。”
“幼稚。”
“求你了。”
“……”陆锦澜睁开眼,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抬了抬下巴,“去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个?字据。”
元真眼睛一亮,连忙赤着脚跳下床,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便匆匆将?纸笔取来,生?怕她反悔似的。
陆锦澜提笔蘸了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地写了一个?字,“拿去吧。”
元真将?那张纸拎起来,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借着烛光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疑惑道:“谁?妻主?为什么给?我?写一个?‘谁’字?”
陆锦澜枕着手臂哈哈大笑,“那不是‘谁’字,那是‘准’字。朕……真正正的誓言,就是准了、同意,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说辞。”
元真笑着将?字收好,“明天我?要将?这个?字裱起来,你答应了的,不许反悔。”
陆锦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再闹我?,我?就反悔,快来睡觉。”
元真连忙吹灭了灯,笑着上了床。
*
次日清早,元真伺候陆锦澜更衣穿靴,准备出门。
陆锦澜见他越发熟练,便朝他耳语了几句,“你看,什么事都是越做越熟……”
元真顿时?红了脸,嗔道:“你再说这些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