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也行?”
她堂堂大嬅国?皇帝,正值壮年。在她五十岁老娘的衬托下,竟然成了“也行”了?
似玉满眼天真的说道:“是啊,我觉得你是你娘的亲生女儿,自然也会像她,等你老了的时候,一定……”
陆锦澜连连摆手,“行了,你别觉得了,我不是我娘亲生的,你别‘也行’了。赶紧和你哥哥一起嫁给我娘,速速把婚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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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澜回到外面,发现项如蓁和晏无辛已经收上礼了。
陆锦澜看着桌上摆的金器、玉器、绸缎,忙问:“这怎么回事?”
晏无辛笑道:“别提了,刚管家来跟我们说,两位公子已经选定了意中人?,我俩不用去见了。刘员外为了表示歉意,送了这么些东西。恭喜你啊,又得俩美男。”
陆锦澜一言难尽,“误会,人?家的意中人?还真不是我,是我娘。”
“啊?”二?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晏无辛奇道:“不是,怎么会是你娘呢?虽然他们没见我和如蓁,但他们见了你,也该中意你啊。”
陆锦澜两手一摊,“没办法,这家人?的审美是痴迷成熟女人?,说女人?越老越有魅力?,咱们这样二?十来岁的,都是孩子,还没定性,没阅历没故事。”
项如蓁诧异道:“我们都治理江山了,还不算有阅历吗?学院的故事、战场的故事、朝堂的故事,我们有很?多故事啊,怎么就没故事了?”
陆锦澜轻笑两声,“你别不服气,有一种让男人?听?了心疼的故事,咱们还真没有。”
两人?忙问:“什?么故事?”
“亡夫的故事。”
陆锦澜说着叹了口气,“唉,我娘可真是位撩男大师。空口白牙几句话,给那兄弟俩迷得晕头转向的。”
“他们认定我娘是那种铁妇柔情?的女人?,看着气度恢弘顶天立地,实?则在四下无人?时,会孤独寂寥,黯然伤怀,就等着他们这样的小?少?男去关心呵护,软语安慰。”
“他们把自己?当救赎故事里?,最特别的那个男人?了。你们说说这世道,咱就参加一回招亲,竟然没招上?”
晏无辛道:“那你娘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分你一个,她要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做什?么?”
陆锦澜忙道:“我娘还真要分我一个,我没要。我是真怕哪天认错人?,走错房。”
项如蓁笑道:“哪有那么巧的事?那岂不成了话本?传奇了?”
陆锦澜仰天长叹,“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的人?生就是最离奇的话本?传奇,我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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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早已备好一应事宜,当日便办起了喜宴。
拜堂的时候,陆今朝身着红衣戴着大红花,显得人?更加精神焕发。
两位年轻俊俏的夫郎盖着红盖头,陆今朝满脸笑意,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位夫郎,高高兴兴的拜天地。
陆锦澜三人?站在一旁观礼,一边鼓掌一边小?声嘀咕。
晏无辛:“没想?到吧?你能参加上你娘的婚宴。”
陆锦澜:“我一会儿还要多喝几杯我娘的喜酒呢。”
她回头对项如蓁道:“如蓁,今天咱们再?比一次酒量,看谁先?醉。”
项如蓁呆呆的没吭声,二?人?碰了碰她,“想?什?么呢?”
“哦。”项如蓁回过神,认真道:“我方才在想?,既然少?男都喜欢成熟女人?,那等咱们五十岁的时候,也找这样天真纯洁的少?男,一定也别有一番滋味。”
晏无辛拽了拽陆锦澜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天下人?真是误会咱俩了,总说咱俩风流。依我看,咱们这位端方持重刚正不阿看似忠厚老实?的相尊大人?,在房里?比咱俩还会玩儿,花得很?。”
陆锦澜噗嗤一笑,项如蓁好奇地凑过来,“什?么事这么好笑?”
两人?连忙摇头,“没什?么,我俩说一会儿拼酒,我们要二?打一。”
项如蓁笑道:“就你俩那点酒量,二?打一你俩也拼不过我。”
这话说得没错,当晚二?人?又是被项如蓁扛回房的。
项如蓁刚把俩人?摆在床上,就听?晏无辛闭着眼睛含含糊糊道:“如蓁别走了,在这儿一起睡。”
项如蓁一笑,坐在床边看着两个醉鬼,蓦然回想?起那年初见,三人?也是喝醉了酒,倒在了一张床上。
一转眼,她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还好,虽然世事变幻莫测,她们仍旧在一起,亲密无间。
项如蓁一时感概,正不知为何有些鼻酸,忽听?晏无辛又嘟囔了一句:“如蓁别走,要不半夜没人?给我俩倒水喝。”
项如蓁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咬牙切齿的给两人?更衣脱靴,一边吐槽。
“两个孽障,喝不过我,我还得伺候你们,给你们端茶送水,帮你们脱衣服。”
她解开陆锦澜的外袍,忽然被陆锦澜猛地抓住了手腕。
陆锦澜醉眼朦胧却又好似十分谨慎地问:“你是似宝还是似玉?”
项如蓁气道:“我是如蓁!你被双胞胎弄魔怔了,哪个都跟你没关系了,人?家现在正伺候你娘呢。”
陆锦澜“嗯”了一声,好似听?明白了,翻到里?面沉沉睡去。
项如蓁给她们擦了把脸,刚要去外面倒水,陆锦澜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我听?见外面有人?找我。”
项如蓁啧了一声,“没人?找你,天大的事儿我帮你处置。你别耍酒疯了,安生睡吧。”
陆锦澜闻言咚一声躺下,直挺挺的,吓得晏无辛一激灵,“是不是地震了?”
项如蓁连忙把她按倒,“没有,睡吧。天塌地陷我顶着,你们两个给我赶紧睡觉。”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项如蓁洗漱完,正要挤到床上去,门外传来两声轻叩。
项如蓁:“谁啊?”
“是我。”关山月的声音。
关山月这人?做事很?有分寸,若无意外,定然不会在深夜叨扰。何况关山月也知道,今晚陆锦澜和晏无辛都喝醉了,难道出了什?么急事?
项如蓁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开了门,才发现关山月身边还有一人?。那人?口称相尊大人?,听?声音有些耳熟,看着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项如蓁尚未开口问询,关山月拱了拱手,“相尊大人?,皇上在吗?”
项如蓁道:“皇上已经睡了,什?么事跟我说吧。”
相尊大人?、太尉大人?和皇上的关系有多铁,谁都知道。所以来人?也毫不迟疑,忙将密件呈上。
项如蓁打开一看,逐渐拧起了眉。这件事,她还真不如该如何应对。
她虽是百官之首,身居相尊之位,处理家国?大事井井有条,但她本?质上是个实?干家,而非谋略家。
项如蓁骨子里?就生不出弯弯绕绕的想?法,涉及韬略之事,还得让陆锦澜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