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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吕布:刘备这是开了挂?我得避

    大帐内,再次鸦雀无声息。

    适才还喊打喊杀,叫嚣着要提兵北上决战刘备的曹洪,此刻也因荀彧一席话,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荀彧只是说出了他们心知肚明的事实。

    曹操也好,曹洪也罢,他们全都明白,大势已去。

    麾下这四五千兵马,是仅剩的嫡系。

    什麽叫嫡系,就是家眷没了,照样也能追随你曹操的死忠份子。

    可再死忠,也不能不吃不喝啊。

    开阳六万斛粮草丢了,前线大营粮草只够数日所用,一旦粮草耗尽,再死忠之士也将溃散而去。

    毕竟忠心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

    况且开阳失陷的消息传开,恐怕不等现有粮草吃光,军心便会土崩瓦解。

    兵没了,就用你曹操再用兵如何有什麽用?

    就算你曹洪夏侯渊再悍勇无双,又有什麽用?

    兵马散尽,陶谦派个几百人,轻轻松松就能把你曹氏夏侯氏团灭。

    攻下郯城,夺取徐州安家的春梦,就此破碎。

    「唉!」

    曹洪狠狠一跺脚,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一时间,帐中唉声叹息四起。

    「主公,文若言之有理,我们夺徐州安家之策,恐怕是真的功亏一篑了。」

    戏志才也一声无奈长叹,尔后指着地图道:

    「现下我们唯一的出路,只剩下了南下夺取广陵郡。」

    「自广陵太守赵昱被笮融所杀后,广陵一直处于无主局面,袁术初定九江,虽有染指广陵意图,却尚未大举用兵。」

    「淮浦陈氏虽在招兵买马,意图抵御袁术,保全广陵,却还未成势。」

    「主公若趁此时率我等南下,未必不能夺得尺寸立足之地,进而将广陵收入囊中。」

    「如此,我们方有一线生机呀。」

    曹操脸色灰暗,双手无力的支撑着案几,目光盯着地图上广陵郡所在。

    想当初,这是戏志才为他所献,上中下三策之中的下策。

    没想到折腾了半天,最后还得走这一条下策。

    「文若,志才,莫非吾当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吗?」

    曹操不甘的目光,望向了两位谋士。

    广陵大部位于淮水以南,过了淮水,就等于进了南方,等于放弃了逐鹿中原。

    中原的含金量,曹操岂能不知。

    他不甘心啊。

    荀彧和戏志才二人,却是一声叹息,默默的摇了摇头。

    曹操最后的侥幸,就此被击碎。

    「广陵南接江东,西邻九江,北连下邳,实乃用兵之地。」

    「袁术表面虽强,实则外强中乾,不足为惧。」

    「江东刘繇,有三公之贤而无将帅之才,亦不足为虑。」

    「至于徐州方面,那陶谦病重,料想活不了多久,其子陶商陶应又皆庸碌无能,难堪大任。」

    「一旦陶谦病死,则徐州必乱,我们便有趁虚而入之机。」

    「主公,彧以为主公大可不必灰心,若能夺取广陵郡,将来大有可为也!」

    荀彧只得强颜堆笑,故作乐观,为曹操画起了大饼。

    曹操却一声苦笑,眼中掠过一丝嗤之以鼻。

    荀彧的大饼是很大,吃起来却如鸡肋,食之无味。

    我曹孟德是志在天下,意在逐鹿中原!

    淮南江东这些烂泥巴地,谁稀罕?

    只是这张大饼,再难吃,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捏着鼻子下咽了。

    没办法,不吃就得饿死啊。

    于是纠结再三后,曹操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无力的一摆手: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罢了,传令下去,今夜便拔营南下,先取海西,再奔广陵吧。」

    所有人皆长吐一口气。

    情愿也好,不甘心也罢,诸将只能默默告退,前去做南撤准备。

    众人皆退,却唯独夏侯惇未走。

    「孟德,有一件事,愚弟必须向你禀明。」

    夏侯惇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曹操警惕心起,拂手示意他说下去。

    「先前在开阳之时,荀文若收到了其女家书,原来那边哲竟…」

    夏侯惇遂将边哲依附刘备,荀彧之女竟委身于边哲之事,尽数向曹操道来。

    「你是说,那个边氏馀孽,他果真投奔了大耳贼,还纳了文若之女?」

    曹操眼眸爆睁,瞬间怒意冲脑。

    夏侯惇点了点头。

    「刘备,边哲,你二贼怎敢如此!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曹操怒不可遏,拳头重重捶在案几上。

    那个荀兰,原本可是他的准儿媳啊。

    现下却委身于边让之子!

    曹氏夏侯氏那麽多子弟,可皆死在刘备的刀锋之下。

    而边哲,恰恰又投奔于刘备麾下。

    曹操忽然意味到,这似乎是那边氏馀孽,对自己灭其满门的某种报复,某种羞辱。

    只是,明知如此,他除了在这里无能狂怒之外,却束手无策。

    「孟德息怒,愚弟向兄长禀明此事,是想提醒兄长,对荀文若要有所…」

    夏侯惇点到为止。

    曹操却秒懂。

     兄长荀衍和儿子荀恽皆在刘备处,女儿荀兰又委身于那边哲,此时荀彧的处境已是相当微妙。

    夏侯惇在提醒他,要小心荀彧萌生异志。

    曹操眉头渐渐凝起,深陷的眼眶中,悄然已泛起疑色。

    …

    昌邑城西,吕营。

    「刘备竟五日破开阳,将曹阿瞒惊到南走广陵?」

    吕布难以置信的目光,射向了陈宫。

    陈宫额头滚汗,眼神震惊中掺杂着一丝愧色。

    他再次失算了。

    原以为刘备此去,至少要被钉在开阳城下十天半月。

    谁料人家连行军带破城,加起来不到五天。

    此刻大军已在凯旋北归的路上!

    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宫失策,未料到刘备竟说动臧霸出兵助战,使出一道调虎离山之计。」

    陈宫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算。

    张辽则一指昌邑方向,神色恍悟道:

    「难怪刘备敢留两千人守昌邑,原来他是胸有成算,必能速破曹操归来。」

    「辽以为,刘备这声东击西之计,多半也是那边哲手笔。」

    边哲。

    当这个渐已熟悉起来的名字,再次响起在帐中时,吕军诸将一阵议论。

    前日空城计戏耍他们,将他们三万大军惊退的耻辱,可是历历在目啊。

    「边哲,又是这个黄口小儿麽?边让的这个遗子,当真如此了得?」

    吕布眉头深皱,暗暗咬牙,却是半信半疑。

    张辽神色变为凝重,却一拱手:

    「主公,我军久攻昌邑不下,刘备又携得胜之师归来,辽以为,我们是否当先行撤围,退兵十里,暂避其锋芒?」

    吕布脸色一沉,怒道:

    「那织席贩履之徒,纵然使诈解了徐州之危归来又如何,他兵马不过七千而已,我避他锋芒?」

    张辽语塞。

    「温侯言之有理,刘备纵然归来,我军依旧优势在握,岂可轻易退兵,以动军心?」

    陈宫已从惭愧中恢复自信,拱手道:

    「刘备既沿泰山道北归,则其必会沿原路返回,金乡城乃其必经之路。」

    「宫以为,温侯何不以一万人马继续围攻昌邑,却率两万人马抢先一步往金乡设伏,定能杀刘备个措手不及。」

    「若能将刘备主力趁势剿灭,则可毕其功于一役,兖南诸郡国传檄可定也!」

    吕布精神大振,陡然间跳起来,扑向了地图。

    几眼看过后,脸上怒色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

    「公台这一计甚好,那刘备算计曹操,吾就算计他。」

    「他以为他击破了曹操,我吕布就会避他锋芒?吾就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大帐中响起吕布自负大笑声。

    颜面挽回,陈宫暗松了一口气。

    当下吕布便亲率两万大军,趁夜直奔金乡,却留张辽陈宫魏续等,率一万兵马继续围攻昌邑。

    …

    昌邑城,边府。

    日上三竿时,边哲方才懒洋洋的下地,享受着荀兰和小环侍奉盥洗穿衣。

    看着红光满面,柔情媚意的两位佳人,边哲心下不禁感慨,原来齐人之福如此妙不可言呀…

    衣衫穿好,待系腰带之时,荀兰和小环目光无意间对视。

    昨宵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种种,霎时间浮现在眼前。

    二女俏脸一红,抿嘴含羞,慌忙默契的将目光同时移开。

    「军师,满从事有急事求见!」

    房外响起了亲卫叫声。

    这个时间点,满宠本该在巡视城墙,统军拒挡吕军又一次进攻才对。

    必是军情有变!

    边哲收起了慵懒,当即前往前堂。

    「军师,宠猜测,主公可能已破开阳,解了徐州之危!」

    边哲前脚刚入,满宠便迎上前来,神色凝重道。

    「何以见得?」

    边哲示意满宠坐下,亲自为他斟了碗汤茶。

    满宠却顾不得喝,指着城外道:

    「今早敌军没有如往常攻城,宠观敌营上空炊烟,比昨日至少减少了六成有馀。」

    「故宠猜测,主公多半已破开阳,在回师兖州的路上,吕布这是要分兵去阻击主公!」

    边哲眼眸一亮,笑道:

    「那这是好事啊,怎麽看伯宁你还一脸凝重的样子?」

    满宠叫亲卫拿来地图,展开在边哲面前,手一指:

    「主公自泰山道北归,必会沿原路回往昌邑,期间必会经金乡。」

    「那陈宫素有智谋,宠担心他算定了主公回师路线,会献计吕布往金乡设伏。」

    「我们被围于昌邑城,无法派人向主公报信示警,倘若主公急于回师疏于防范,中了吕布的埋伏,岂非大事休矣!」

    边哲脸上上浮现赞赏之色。

    不愧是六边形战士,能揣测透了陈宫心思,这般智计着实了得。

    边哲却呷一口汤茶,笑容的深意的反问道:

    「伯宁啊,谁规定了主公必须走泰山道,沿原路返回昌邑呢?」

    满宠一愣。

    心中咀嚼着边哲话外弦音,脑子飞转如梭…

    迟疑片刻后,满宠身形陡然一震,眼中掠起无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