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曾经的双修对象(第1/2页)
陈安相信,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常曦月,她面对着曾达,都可能有些疑惑,难道李蟾影真的有过这么一位知交故友?
曾达那唏嘘的神情,真情实感的表达,还有眼眸中追思的光彩,都那么真情实感,若不是陈安对李蟾影的求道之路一清二楚,还真会被他糊弄到。
连他都有点啧啧称奇于曾达的表演,更遑论朱清春这样的中老年妇女了。
“其实知道我师祖真名的人也没有几个,看来你即便不是真正登记注册的正规道人,也是熟悉道门、深谙道门一些鲜为人知故事的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是六神花露门吧?”
陈安目光灼灼地看着曾达,“我们六神花露门可以说是人丁凋零,在道门内部的名气主要流传于少数资深人士口中,更多的时候是在讲述南岳帝门时,作为陪衬被提及……大概就是说南岳帝门有一个龃龉颇多的同城门派,叫六神花露门之类的。那你是不是也指点过南岳帝门的姜蕴道啊?”
陈安最近才听说姜蕴道这个名字,是从师父常曦月口中。
并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姜蕴道的人生就像夜晚的流星,闪耀,却也是一闪而逝。
平常六神花露门又颇为不屑提及南岳帝门,即便是姜蕴道这样的天才,也因为没有什么交集而很少谈论,更不会专门去告诉陈安南岳帝门曾经有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天才多么耀眼。
一般人就更不知道姜蕴道了,尤其是目前南岳帝门的门主姜知许,要说本事可能远远不及姜蕴道,但名气和光芒却是完全掩盖了姜蕴道。
估计就算是道门中人,现在也没有人再提姜蕴道,而是无比羡慕姜知许,赞叹着这位门主运营新媒体,把握流量的能耐。
曾达还没有说话,朱清春却已经非常自信地肯定了,“曾达道长犹如郡沙道门的卧龙,拜访过他向他学习过的人多不胜数,南岳帝门可就是南岳帝宫?既然你的师祖会向曾达道长学习,这个叫姜蕴道的为什么不能向曾达道长求教?”
说完,她已经忘记了在儿媳妇面前掩饰什么,满眼钦慕地看着身旁的曾达。
听到朱清春这么说,曾达耳根子后面跳动了一下,其实他已经有些硬撑下去的感觉了。
他本来不打算回答陈安的问题,只需要以莫测高深的姿态,轻飘飘地瞄一眼陈安,然后一副懒得再理会陈安的样子,大踏步离开就是了。
哪里知道这朱清春非得继续把曾达架起来?
他上哪知道什么姜蕴道去——他知道李蟾影,一是因为麓山不要门票,云麓宫不要门票,他经常在这边闲逛,经常听云麓宫的道长聊起李蟾影,二是他确实有个哥哥是道士。
曾达自己没有那份心性来修道,但是在哥哥的耳濡目染之下,模仿道人的做派却很有天赋,也常常会把自己听来的一些事情找哥哥打听,一来二去便对云麓宫和六神花露门都有些了解了,常常以这些信息为谈资,尽管面对不同的人他的说法都有些不同,但因为也不深入,更没有遇到六神花露门那聊聊几个门人,却也没有被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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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帝门曾达就不太了解了,因为曾达的哥哥会和他讲述各门各派的辛秘八卦,却唯独很少提及南岳帝门,颇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
同时南岳帝宫是进门就要收门票的,曾达当然更愿意到麓山来溜达啊!
他倒是有关注姜知许的抖音账号,可是姜知许也从来没有在直播间里提起过什么姜蕴道!
事到如今,曾达也只好稳住心神,他相信自己的演技和口才,当即轻笑一声,微微抬头凝视愿望,沉思之后才说道:“姜蕴道啊……她和你的师祖李蟾影又有些不同。如果说李蟾影是夜晚绽放的幽兰,安静得独自美丽,姜蕴道就是晨间的玫瑰,芳香而热烈,她曾经很大胆地和我讨论过双修之术,呵呵……”
听到这里,陈安忍不住笑出声,要是王鸯姳和姜知许在这里,曾达只怕已经被踹下山去了。
陈安本来就是给曾达挖坑,既然他跳得这么坚决,也只好告诉他了,“曾达道长,还有这位朱清春女士,我必须要告诉你们。姜道长确确实实是出身南岳帝门,但她后来嫁给了我们郡沙王家的老二,这一位现在大家都叫他王书记……曾达,你确定姜蕴道和你讨论过双修之术?”
曾达闻言不禁色变,很多完全不关注体制、也不看新闻的人,未必知道王书记,可他曾达恰恰知道王书记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
可他上哪知道王书记的夫人叫什么?
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安给他挖了这么一个坑,他琢磨着陈安难道还能找姜蕴道对质,正准备坚持下去,陈安却又说话了。
“你要坚持说自己和书记夫人双修,那我就报警了,你知道这种事儿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吧。”陈安也不笑了,冷冷地说道。
曾达连忙死死地咬住牙关,原本想好的一番话从肚子里冲出来,被扼杀在喉咙间,变成了一连串犹如干呕的音节,仓皇着说不出话来,顿时憋得脸颊通红。
这时候曾达哪里还顾忌着要保持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生怕陈安真的报警,连忙慌不择路地往山下走。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路途平坦,曾达却忽然摔倒在地,然后像车轱辘一样停不下来,一直往山脚滚去。
“你还不去看看他?”陈安又对朱清春说道。
没有想到的是,朱清春的脸色比曾达还难看,更是慌慌张张地走近陈安,“这位……这位同学,你不会真的报警吧?我和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认识,然后一起跑步,他要说了什么,我事前可是一概不知啊。”
陈安觉得好笑,果然还是中老年妇女们最拎得清,这立马切割的速度比高超音速导弹还快——只是曾达的反应可以理解,而女人们往往要迟钝一些,对体制中高位者的威压也没有那么敏感,除非她自己本身就是体制中的人。
哦,多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