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闻声悄悄走了过去,轻轻推门一看,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眼帘,只见一赤身女子正匍匐在少爷的胸前,一手正慢慢解开少爷衣襟。柳清吓得急速退了出来,少爷怎会在醉仙阁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柳清与南宫安歌相识不久,暗道:“莫非我家少爷也是花花公子,这和平日所见可不一样。”
焦虑之际,柳清心念急转:“说好的是来查探,古丽米娜可谓绝色天香,少爷并未乘人之危,怎会在此如此心急?这其中一定有些蹊跷。”
忍住内心的羞涩,柳清又悄悄推开了门仔细看去,却见少爷在床上没半点响动,只有那妖艳女子上下其手,确是不合常理。她也顾不得多想,疾步上前拍晕了女子,这才看清少爷眼神迷离,面红如火。
柳清此时有些心乱,急切喊道:“少爷,快些醒来……”
心中一急,居然扇了安歌几耳光……
南宫安歌此时心中燥热已如火山,突然间眼前女子倒下,那股燥热更是难耐,见一女子扇自己耳光,不由得抱住了柳清。
柳清吓得面容失色,心中暗道:“定是中了‘春药’之毒。”
柳清自小混迹江湖,耳濡目染知道春药本就伤人,若是中了很难清醒,一旦强行压制,对身体伤害极大。此时被安歌抱住,只觉心里砰砰直跳……
“莫非今日我便要为了少爷失去女儿之身?”想到此处,柳清心中竟然左右为难,接着便扇了自己一耳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正在为难之时,南宫安歌已开始对柳清上下其手,柳清并未经过男女之事,更是羞愧难当,惊呼一声推开他,不知如何是好。
所谓急能生智,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柳清心中:“古丽米娜本是少爷在探花坊救回来的奴隶,虽然少爷未对她有非分之想,何不让她来救少爷,自己也免得陷入两难之间。”
心念至此,柳清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踌躇……
此念头只是出现了一刹那,柳清猛的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柳清疾步回到隔壁房间,眼见婉清和古丽米娜还在软榻上悠然自在。
柳清拍醒了古丽米娜,拉着她快步回到南宫安歌身旁,只见他正抱着那被打晕的女子……
柳清急道:“米娜,少爷中了春药之毒,再不救他,他会受伤很深,只能靠你了……”
古丽米娜见到床上躺着的赤身女子,心中已明白了几分。
柳清心中暗道:“我先好言相劝,若是你不肯顺从,我便打晕了你……”
古丽米娜咬咬香唇,点了点头,柳清这才放下心来,抱走了那位赤身女子,关上房门。
古丽米娜自从被南宫安歌所救,心中对他感激不已。心道“你以礼待我,或许并不喜欢我,但是今日也是无奈,我便当救你,还了这份情,若是事后你怪罪下来,我自己离开便是……”
南宫安歌想要抱住古丽米娜,古丽米娜却将他推开,解开了发髻,满头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滑落,衣襟轻解,香肩如玉……
那只小白虎无奈紧闭双眼:“看不见,看不见!”
柳清偷眼看见,这才放心回身去寻婉清。
婉清昏昏欲睡的坐在软榻上,听完事情经过,吓出一身冷汗,瞬间清醒过来,忽然想起什么,急问道:“唐逸尘大哥呢?”
柳清一拍额头,道:“我的天啊!咋忘了唐大哥。”
唐逸尘:“……”
柳清、婉清二人紧挨着小房间寻去,在另外一处发现了唐逸尘。
眼前却是奇怪的一幕,只见唐逸尘衣衫半解,正痛苦的闭着眼睛,满面通红,旁边一位几近赤身的女子已晕了过去。
婉清想到个法子,叫上柳清到舞台旁的水池取了些水浇到唐逸尘脸上,看着似乎有些效果。两人不停取水浇灌,如此反复,半个时辰过后,终是烟消云散……
唐逸尘甚是疲惫的眼睛看着婉清二人,有气无力道:“多谢……”
又过了半个时辰……
几人很是狼狈的下到了一楼,急急忙取了马车离去。
高高的醉仙阁上,一位年轻女子立于八楼窗前,望着狼狈而去的南宫安歌一行,捧茶轻笑……
南宫安歌此时坐在车内,默默无语,内心五味杂陈。古丽米娜见南宫安歌脸色难看又不言不语,心中担忧起来,这是在怪罪自己吗?一时也是神色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唐逸尘本想说上几句,一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欲言又止,只能长叹一声。婉清与柳清互相看了看,也是寻不到话题可说……
一行人回到客栈,各怀心事都急忙回了房间歇息。
南宫安歌知是古丽米娜救了自己,心中很是愧疚,不知日后如何面对,一边又想起神仙姐姐,觉得好似亏欠了神仙姐姐什么,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对神仙姐姐的情愫已超过了喜欢……
柳清在屋内回忆起那奇葩一幕,心中仍是砰砰乱跳,为何自己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婉清则是看着柳清奇怪的表情,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动了春心吧?”
唐逸尘则是懊恼不已,自己是唐门大弟子,今日如何会中了道,多亏随身带的迷魂散被那女子碰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这春药究竟是何物所制,百思不得其解。
古丽米娜则是一夜未眠,自己今日救了南宫安歌虽是心甘情愿,但是一颗心便完全寄托与他了:“他若是真的怪罪与我,我可如何是好……”
一夜无话,次日天亮,众人仍是聚在了一起商议此事。
唐逸尘毕竟年长些,见过的风风雨雨也多些,已恢复了平日的飒爽之气,怒声道:“这醉仙阁肯定有问题,一个酒楼竟会对客人如此……”
婉清昨日没完全经历此事,心神还好,道:“这北雍城已荒淫到如此程度,真是难以想象……”
话音未落,只见南宫安歌与唐逸尘都面露尴尬之色,古丽米娜借故自在房间歇息,并未参与议事。
婉清见少爷与唐逸尘面露尴尬,慌忙补充道:“我……我并非说你俩啊。”这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两人更为尴尬。
柳清昨夜平复了情绪,急声道:“说正事吧,我看这醉仙阁是为了吸引那些达官贵人,富少公子哥去消遣而已,不过借用了青楼的手段,昨日可是花了万两银子……”
唐逸尘沉略片刻,道:“不会如此简单,一家酒楼开在皇城内,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还如何经营下去,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必定是有所依靠,或是有人在背后授意,醉花阁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还得先查下它背后的主人才行。”
南宫安歌终是开口道:“唐大哥说得在理,北雍城内卧虎藏龙,醉仙阁敢如此行事一定是有它的目的,醉仙阁的背后会不会就是幽冥殿?”
“幽冥殿一向行事隐秘,神龙现首不现尾,闹市之中如此?可不似他们的作风……”唐逸尘料想不会如此容易探寻到其踪迹。
婉清道:“不妨问问林掌柜,这醉仙楼的背景……”
林富贵并非外人,进到屋内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才道:“你们去探那醉仙阁本该先问我一声,多亏没出什么大事。”
众人……
“醉仙楼最初并不叫醉仙楼,而是醉红楼,它以前便是一家青楼,只是后来被人收买了,改成了酒楼。因建了那九层高的醉仙阁,才称之为醉仙楼。醉仙楼的老板一直很神秘,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说这便是以前青楼的老板娘改了正道,换了面目,还有人传言这醉仙楼与聚贤阁有关。”
林富贵来北雍城多年,明面做着客栈的生意,私下结交了许多北雍城的达官贵人,消息的来源很广。他都不知醉仙楼的老板是谁,这就太神秘了。
南宫安歌听到聚贤阁,想起了醉仙楼对面的探花坊,方静言说过探花坊是聚贤阁在背后撑腰,这醉仙楼说不得真是聚贤阁在背后。只是,如此古老的绝世宗门如何经营的皆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林富贵接着道:“醉仙楼的生意在整个北雍城是最好的,但凡达官贵人有什么非正式的宴请都会选在此,它家这九层的醉仙阁也成了北雍城身份的象征……”
“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众人听了林富贵一席话并未发现些什么。
林富贵沉略片刻,又道:“要说特别之处,还真有些特别之处。便是这醉仙阁,皇室的人不会来,除了一个人,那便是北雍国的二皇子,不过谁都知二皇子风流成性,他喜欢去醉仙阁也在情理之中……”
南宫安歌心道:“北雍国的二皇子,便是我的二叔,母亲与父亲为何从未提起过……”
众人散去,南宫安歌忍不住又将小虎叫醒:“你可知什么迷药这么厉害?”
小白虎不满道:“什么迷药?你说什么?”
南宫安歌道:“今日发生如此大事,你就一点不知?”
小白虎急了:“那事?我不睡觉难道还睁着眼睛看热闹不成?”
此话一出,南宫安歌面色一红,急道:“不该问,是我唐突了!”
他急忙收回神识,但听见小虎还在埋怨:“花花草草的事情可别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