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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深居浅出的沈时序,竟然出来了?

    第五十三章深居浅出的沈时序,竟然出来了?

    夏末的阳洒进屋内,却被窗牖上雕刻的花纹切割,洒在地上成了斑驳。

    小厮开口时,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似乎是害怕自己说的话惹怒了秦意浓,他整个身子都伏着,紧紧贴着地面上。

    秦云素没有想到,竟然直接将小厮吓得将事情都交代出了。

    她望向秦意浓时,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长姐,你有何想说的?”

    秦意浓在心中已然骂了这小厮千百遍,可面对沈时璋与秦云素,她面上依旧挂着惊讶,似是不解方才明明替她作证过的小厮竟突然反水。

    “沈大人,妹妹...这些时日我对遇安掏心掏肺,甚至连珠儿都未曾叫我这般挂心,仅凭一个下人的话,便将遇安中毒一事归在我头上,当真叫我心寒。”

    秦意浓一面说着,还侧过身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好一副美人落泪之景,若是旁人瞧见,定然是会怜惜上一二的。

    可屋内二位主子,面上却是如出一辙的淡漠。

    秦意浓哽咽许久,却未曾听见有人开口,她终究是经不住了,抬起头来却一下撞进秦云素带着嘲讽笑意的眸子里。

    她原本还想继续装腔作势一会儿,可如今,这心瞬间被扑灭了。

    秦意浓瞧见自己这架势不管用,便寻出准备好的话术。

    “便是那日我见过遇安,也不代表这毒便是我下的。”她声音变得平稳,可看向秦云素的视线之中,却隐隐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那日遇安同我说了许多话,只是...这些话只能同我说。”

    沈时璋拧眉:“为何?”

    秦意浓的视线几乎都要黏在秦云素的身上了,黏腻的恶心感挥之不去,可她却摇摇头:“这话若是说了,便是离间了妹妹与遇安的母亲情,我不能说。”

    顿时,秦云素脑海之中便是浮现那日沈遇安满眼恨意看向她时,说不要她这个母亲的话。

    秦云素软睫颤抖了下,而后看向即将开口问询的沈时璋。

    “好,我知晓了。”

    未曾管沈时璋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秦云素唇角勾起一抹笑。

    “唯有此事吗?长姐。”

    沈遇安如今的确是受人摆布的年龄,可这段时日,沈遇安被逼只能宿在枕溪阁之中,秦云素知晓他不愿亲近自己,也未曾强求过,二人倒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般,虽未曾像寻常母子一般的亲近,可秦云素也能察觉到,沈遇安对自己的厌恶已慢慢减少。

    况且,秦云素了解自己长姐。

    若只是与沈遇安论起她的不是,秦意浓便不会这般大费周章地掩盖起那日她曾见过沈遇安的事实。

    其中,定然有她不知晓的东西。

    秦意浓知晓,即便秦云素心中对她再是怀疑,可无凭无据,谁都不能定她的罪。

    她下巴微微抬起,对上了秦云素。

    “自是如此。若是妹妹不信,不若到时候遇安醒来后,再去问问他如何?”

    屋内众人寂静无声,可春朝却愤恨地瞪着秦意浓。

    自家主子受的委屈,她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没有秦意浓插手,小少爷怎么会与她家主子这般离心?明明今岁春节时候,小少爷还拎着宫灯,说是要送给他娘亲。

    春朝就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秦云素制止了。

    “长姐做事周全,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她顿了顿:“只是,竟这般凑巧,夫君竟无话可说不成?”

    秦云素微微侧过身来,一下就将这个难题丢到了沈时璋的身上。

    看着如今有孕七月的夫人,与一旁面上挂着委屈的妻姐。

    沈时璋长长地叹了口气。

    后宅之事,他从未插手,如今他在一旁看着,竟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只是...

    若是他将这事,当做朝堂之事,便分外好解决了。

    沈时璋捏了捏眉心,扫了一眼烛青。

    跟在沈时璋身侧这般多年,只这一眼,烛青便已猜测到沈时璋需要他做什么了。

    见烛青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原本满满胜券在握的秦意浓,一时间面色却僵硬了一瞬。

    “这,沈大人可是交代了什么?若是有公事,我便先走了。”

    沈时璋左手轻叩着桌面,长睫垂下,在冷峻面容上扫落片孤寂的阴影。

    “不必。”他冷声开口:“烛青的动作快,长姐既然来了,夫人便好好同她聊聊吧。”

    一时间,竟叫秦意浓唇瓣动了动,却都说不出旁的话来。

    倒是叫秦云素一愣,忍不住侧过身来看向他。

    今日沈时璋倒着实是不同,竟撤了给秦意浓的台阶。

    只是...烛青还未曾回来,枕溪阁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坐在轮椅上,面色雪白一瞧便是长年累月未曾见到太阳的男人唇角勾起惭愧笑意。

    沈时璋明显对于他冒然到来,心中颇为震惊。

    “兄长,你怎么来了?”

    沈时璋与自己这位兄长并不相熟。

    沈时序自幼腿便坏了,尤其是并非正房出身,整个沈家待他都当透明人一般。

    而沈时璋更是对自己这个兄长不甚了解,也知晓他平日之中深居浅出,不喜聒噪与旁人随意地探望。在沈时璋承了祖父的宗主之位后。

    沈时璋便将沈府竹院旁新辟了一处院子,广阔而幽静,几乎无生人靠近,沈时序知晓这是自己新住所后,头一回郑重地唤了他的名字,道一声谢。

    瞧见面前的沈时序,沈时璋在心中盘算着,上一次见到他,大概是前年的春节了。

    沈时序自然没有错过沈时璋眼眸中的震惊,他面露惭愧:“今日叨扰,时璋,烦请见谅。”

    沈时璋摇了摇头,只是他着实想知晓,沈时序今日所求为何。

    沈时序惨白地笑笑:“听闻遇安中毒,我毕竟是做大伯的,便想着将这东西送来,看看是否帮得上忙。”

    他挥了挥手,便有跛脚的侍从走了上来,打开锦盒。

    沈时璋一顿。

    “这是...冰山雪莲?”

    无人察觉之处,秦意浓听着沈时璋的话,错愕地抬起头来望向沈时序。

    轮椅之上,孱弱的男人掀开眼帘,对上了她的视线,消尖的下巴轻轻一点,落入秦意浓的眼中,心中顿时涌出一股荒谬的意味来。

    他远离世俗数年,今日出面,却是担忧她安危不成?

    一瞬间,一股欣喜与算计,瞬间涌上秦意浓脑海之中。

    她微微侧过身来,粉腮上,酡红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