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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她是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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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有了,钱也有了,卫婵乐颠地上了路。

    一路只管不停地向东向北,倒是不难把控方向。

    只不过,陆青升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一遍遍磨卫婵:“明明有足够的钱财,为何总要居于荒野?我要进城住客栈。”

    “你我没有路引,进城太麻烦了。”

    “就凭你的身手,进城还不是手拿把掐?”陆青升絮絮叨叨,语气谄媚,“进城吧求你了,好阿婵……”

    “……”

    卫婵这个人不吃硬,但偶尔会吃软。

    陆青升真与她对着来,抑或坚持给她下命令,她是绝对不会听从的。

    甚至可能为了让陆青升死心,她会把剩下的银票付之一炬。

    但若陆青升好声好气求她……

    进个城而已嘛。

    也不是多难的事。

    于是当日,卫婵放弃了树杈,沿着官道进了城。

    进城时顾着躲官兵,也没注意这城叫什么名,进去了才发现,竟是座大城。

    ——卫婵区分大小城的方式很简单,超过三家青楼的城叫大城,其余叫小城。

    毕竟这种纯为消遣,没有任何其他作用的地方,一般是不会遍地开花的。

    陆青升再一次被震惊,沉默许久,再一次给了她同样的评价:

    “妙。”

    卫婵没好意思说,他活像只哑了嗓子的猫。

    ……

    因为没有路引和户籍,大城里又管控严格,卫婵住不了客栈。

    无奈,她只能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青楼。

    也幸而她个子高,容貌又偏男相,迎客的小倌没有分毫怀疑,便将她引上了楼。

    刚进屋坐下,还没来得及瞧瞧这间花红柳绿的屋子,便有位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带着一大群花团锦簇的美貌姑娘,一股脑地挤了进来。

    屋里登时被浓重的脂粉香填满,甜腻又淫靡,令人不由得飘飘然。

    卫婵被老鸨架着,一个姑娘一个姑娘的看过去,边看边听她们的花名与所擅技艺,一时有些眼晕。

    她在心里问陆青升:“此处,有你心悦之人么?”

    陆青升倒不扭捏,坦然道:“有。”

    “哪个?”

    “你。”

    “……”

    卫婵抓了抓头顶高翘的马尾,止住老鸨的动作,认真道:“劳烦将此处生意最差的姑娘送来吧。”

    说完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不必刻意梳妆,我爱素净。”

    “……啊?”

    老鸨显然对卫婵的要求不太理解:“生意最差……最差的……可以吗?”

    “可以。”

    卫婵说着,拉起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块银锭:“你只管照做就是。”

    “……”

    看看手里的银子,老鸨放弃劝说,眉眼一弯,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嘞!”

    话说完,如进来时一般,乌泱泱的一群人又一股脑地涌了出去。

    屋里重新清静下来。

    只余卫婵,和一个冷着脸发呆的黑胖姑娘。

    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卫婵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皱了皱眉,摇头:“我不记得了。”

    “……啊?”

    “横竖无人在乎,我也懒得记。”

    “……”

    卫婵纳闷:“那我如何称呼你?旁人如何称呼你?”

    对面姑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熊娘,她们唤我熊娘。”

    “……啊?”

    “黑熊,公子没见过吗?”

    许是以为卫婵故意留下自己,是想拿自己寻乐,熊娘的态度很强硬,语气也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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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问卫婵时,她扬了扬自己看不见下颌线的下巴,目光里满是鄙夷:“公子想看这头黑熊做什么?起舞?抚琴?抑或行黑熊应行之事?”

    卫婵倒不在意她的鄙夷,只抓住了自己关注的重点:“黑熊应行之事是什么?食人么?”

    “……”

    熊娘一愣。

    以往,她也遇到过不少猎奇的客人,会专门点名要她。

    但入了房内,他们便会大声取笑她,说她长得像熊,顺而让她模仿熊叫,模仿熊爬,模仿熊入食。

    更有甚者,会问她愿不愿意与真熊交媾。

    那个人说,他愿意出重金,只求一观此等奇景。

    虽说此事因有违律法而被老鸨拒绝了,但回去之后,身边的下人们时不时便会提起此事。

    他们会一遍遍问她,何时与熊交媾,如何与熊交媾。

    熊在笼子里她在笼子外,还是她和熊都在笼子里。

    当然,问出这些问题的,无一例外,全都是男子。

    而其他的姑娘们,只躲她躲得更远了些,但并不会以此作为调侃,为难于她。

    毕竟她们,多多少少也遇见过各种五花八门的无理要求,推己及人,实在不忍折损她。

    ……熊娘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习惯了被当做畜生羞辱。

    可如今,卫婵突然的一句话,把她给镇住了。

    是啊……她是熊。

    而熊是需要被关进笼子里,极尽防备的猛兽。

    ……她是猛兽,应该是他们怕她才对。

    她是猛兽,是没有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她就该在那些人口出狂言时,扑上去咬断他们的喉咙,咀嚼他们的血肉,让他们痛苦哀嚎,满地打滚,丑态百出。

    而不是伤春悲秋,被他们的寥寥数语刺痛,为自己不是美人而辗转懊恼,甚至妄想轻生。

    ……描述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熊娘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涌上来,死死抵在自己喉头,哽咽半晌,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同样看她的卫婵,牙咬得死紧,甚至于神色有些狰狞。

    “……”

    对面的卫婵自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面色从黑黄逐渐转为黑红,胀得发鼓,不免有些纳闷:“……姑娘?你还好么?”

    “……”

    好。

    太好了。

    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

    但熊娘还是说不出话,只瞪着一双眼看卫婵,动都不动。

    卫婵被她盯得发毛,抱着剑挪了个位置坐,顺便问陆青升:“她怎么了?”

    “……”

    陆青升沉默许久,犹豫道:“兴许……要化形了。”

    “……哈?”

    “我胡说的。”

    心里明白拿别人的缺陷调侃,非君子所为。陆青升默默改口:“我也不知她怎么了……许是中了魇,叫个术士来瞧瞧?”

    “你不是术士么?”

    “……许久未曾施过术法,不记得了。”

    “……”

    卫婵抱着剑缩在软榻角落,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粗壮身影,骂了一句:“无用。”

    “这如何能怪我?”

    陆青升的声音很小,但满满的全是不服:“明明是你,选谁不好……当初选个手巧的,还能捏捏筋骨,松快一番……”

    这话倒是提醒了卫婵。

    她不等陆青升说完,便向熊娘问出声来:“会按跷吗?”

    “……”

    屋子中间的黑影动了动,缓缓转过身,面向了卫婵。

    方才还笨重呆滞的熊娘,此时双眼晶亮,眉毛高扬,一咧唇,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语气铿锵: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