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79章红绸祈愿(第1/2页)
“滚!”
宇文拓推开她的手,眼神阴郁。
这边几个大妈赶到时恰逢清浓求了一签。
她捏着签文,笑得眉眼弯弯,“王爷,是上上签!”
穆承策接过签文。
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坐在一旁的老和尚笑道,“恭喜施主,得偿所愿。”
清浓高兴极了,拿了两根红绸,“我们也绑一个吧,红绸祈愿,所求皆得。”
穆承策含笑接过,“我没什么愿望了,浓浓写。”
“那不行,愿望要自己求才灵验呢。”
清浓拉着他的衣袖走向案桌前,“我们各写各的,你不许偷懒我。”
说完还转身看向陈嬷嬷,“嬷嬷帮我盯着他!”
穆承策失笑着摇摇头,都是可以当娘的年纪,却还如孩童一样。
不过也好,她身子弱,今生若得幼安,他一生足矣。
母后便是年少早孕又逢战乱,最后拖垮了身子。
他并不着急让清浓有孕。
幼安,你且再等几年。
看清浓虔诚地写了一长条,他提笔写了几个字。
“走,我们去绑红绸。”
清浓捏着红绸护得紧,就是不给他看。
满树红绸带随风飘扬,清浓转了一圈,寻了个最高的枝丫,“挂得高些才能早点被佛祖看到。”
说完她踮着脚努力往上跳,奈何红绸太轻,怎么都够不上。
“小丫头人小心不小。”
穆承策无奈摇头,三两步走到她身后,“小心。”
手腕穿过她的后膝,穆承策将清浓抱起轻轻一托,清浓便稳稳地坐上他的肩头。
清浓不知道王爷要抱她起来,离地的一瞬间下意识伸手揽着他的头。
指尖触及他滚烫的耳朵,她慌忙收回手。
穆承策开怀道,“挂吧!”
清浓甜甜地嗯了一声。
谁说王爷嗜血残暴的,明明像只好哄的大狗狗。
刚才动刀剑,这会儿就知道献殷勤了。
她拿着红绸坐直身,抬手绕过枝丫,打了个鸳鸯结。
“好了王爷,放我下来吧。”
穆承策但笑不语,小姑娘不让他看,这会儿红绸都飘他眼前了。
一愿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二愿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三愿朝朝暮暮,白头偕老。
真的……不是他故意要看的。
小姑娘还挺贪心。
他压不住嘴角上扬,有些愣神。
看他发呆,清浓提醒道,“王爷,挂近一点,能一起实现。”
穆承策拿起红绸在她的红绸上随意打了个死结,“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清浓就要回去。
清浓抿着唇,小脸绯红。
呆子!
下笔这么重。
又不是字越深就越虔诚的。
她看得一清二楚。
愿浓浓所求皆如愿。
一定会的。
*
吃了顿斋饭后穆承策牵着清浓下山,“五哥有公务在身需先行下山,姑母要在南山寺斋戒三日才回,浓浓与我一道可好?”
清浓点头应下。
下山路好走,行至山脚下有马车等候。
林间竹叶沙沙作响,寒鸦凄鸣。
清浓攥着他的手,“王爷,有人!”
“浓浓别怕!”
穆承策将她拦腰抱上马车,兜好帷帽,“别看,别听!”
清浓点点头,退至马车内。
她不会武,但也不能扯他后腿。
青黛从腰间扯出长鞭,热血沸腾。
跟了郡主她连双刀都不敢用了,先用鞭子过把瘾。
见被人发现,藏在林间的刺客飞奔出来,先头者直刺穆承策面门,“承安王,受死吧!”
剩下的刺客飞速围向马车。
“不自量力!”
穆承策将大氅脱下甩上马车,反手拔剑,“给我守好王妃!”
墨黪几人退到马车边,王爷这是要亲自动手。
青黛帅气地甩了两下鞭子,“让我来!”
几个靠向马车的刺客不经打,青黛都没过瘾就倒了一批。
只见穆承策一剑抵上杀手的刀面,“苗刀?南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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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刺客收刀急砍向他的脖颈,“下去地狱问吧!”
奈何转瞬间被穆承策反手削了半截刀尖,“刀都没练熟就出来混,真当本王是傻子?”
说着他直接挑了刺客的面具。
周围的刺客见状纷纷退过来帮忙。
穆承策来了兴致,松了松脖颈,“正好本王今日想动筋骨。”
说着提剑而上。
清浓坐在马车上抿了一口花茶。
陈嬷嬷在马车边看得焦灼,心中着急,小声询问,“郡主,我们要先走吗?”
隔着马车察觉出王爷的畅快,清浓闭着眼听到刺客的哀嚎,答道,“不急。”
没过片刻功夫,最后一个刺客跪倒在地求饶,“我说,我们是……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穆承策抹了脖子,“聒噪!”
穆承策接过墨黪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查!”
今日带回幼安,他本心情不愉,偏有人找不痛快。
他走到马车前,伸手想掀开马车的帘子,但指尖触碰的一瞬间有些迟疑。
清浓掀开帘子,“怎么了,王爷?”
穆承策放下手,“无事,来时忘了骑马。”
清浓笑着坐回马车中央,“王爷忘了?我俩一起来的,快上来,无碍的,这点血腥气,熏不着我。”
穆承策微微勾唇,上了马车,坐在清浓侧边,“怎么没走?”
“不是王爷让我留下观战的呢?”
清浓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这会儿开始怕了?”
“浓浓聪慧过人,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穆承策接过茶一饮而尽,“怕吗?”
清浓托腮,笑问,“怕什么?王爷可曾屠戮过大宁子民?”
穆承策欺身而上,坦荡回答,“若无作奸犯科者,未曾。”
清浓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几乎鼻尖相碰,一时无言。
穆承策顺势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怎么不说话了。”
清浓推开他,坐回软垫上,别过脸生气,“明明是王爷存心试探我。”
“怎么?当我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穆承策挪到她身边,凑近清浓耳边说,“我没有~浓浓,五哥错了!”
“那王爷就是试探我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你!”
“都生了这种心思,为何还让我不听,不看?”
清浓耳朵酥麻,转过身气鼓鼓地望着他,“现下还妄图用美男计勾引我原谅你!王爷好不要脸!”
“我舍不得啊!”
穆承策说完,不顾清浓心意便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万一吓到浓浓,那五哥真是罪该万死。”
滚烫的唇瓣相贴,唇角间溢出只言片语。
他的手掌轻扣着清浓的后颈。
力度克制又深情。
低头时喉结滚动,藏着的是隐忍的心动。
就连呼吸交缠的节奏都透着克制不住的沦陷。
他明明没有刻意撩拨,但清浓的心跳漏了半拍,忘记了生气。
耳朵里都是他好听的呓语和喘息。
好吧。
王爷真的很会哄她。
青黛驾着马车,激动得跟只猹一样,她好想发出爆鸣。
为什么陈嬷嬷坐在后面车上,她都没人可以分享!
许久之后情浓才迷迷糊糊被放开。
她有一瞬间忘记发生了什么,看到案桌上的锦盒才回过神,“有人看着呢?”
“谁?本王挖了他的眼睛!”
车外的青黛听到暗哑的声音手一抖。
清浓没好气地指着锦盒,“幼安!”
穆承策没想到有一日败在女儿手上,无奈地讨饶,“好吧,我的错。”
“对了,怎么今早突然改口喊五哥了?叫声哥哥来听,嗯?”
好听的尾音勾得清浓想起话本子里的劲爆画面。
她俏脸一红,“淫词艳语,不堪入耳!”
穆承策眼神微眯,“让你叫声承策哥哥而已,这么难的吗?”
连带着这种借口都出来了?
清浓眼神乱飘,脸更红了,“不行!反正……现在不行!”
“怎么不行了,不是在家喊过……在家?”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些什么,“好吧,回家再喊。”
闺房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