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81章五哥说这么多是不想浓浓早殇,对吗?(第1/2页)
穆承策往后仰头,随意靠在桌边问道,“那浓浓中计了吗?”
清浓看他笑得开怀,手上松了力道,虚虚地摸着他的耳垂,“王爷从前……是不是有这样对我笑过?”
像灿烂的,盛大到极致的烟火。
穆承策含笑地将她揽入怀中,坐自己在腿上,眉尾轻挑,“浓浓还想看吗?”
清浓茫然地抬起脸,歪着头糯糯地问,“嗯?”
穆承策见她又软又糯,拇指抚摸着她的脸颊,靠近她耳边,“今晚让五哥留宿好不好?”
清浓猛然醒悟,想推开他,“你走!”
奈何她的腰被人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清浓撑着穆承策的胸口,深吸了口气,嘴角都能挂油瓶了,“差点又着了王爷的道!”
穆承策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爱极了她娇俏的模样,“好了,逗你的,去散步。”
“浓浓身子这么弱,以后如何才能有孩儿?”
清浓别过脸,嘟哝着,“我才不要生孩子呢?王爷!我还没及笄!”
跑又跑不了。
但她又忍不住偷偷从眼尾余光中偷看他的表情。
还没成婚,他已经想到孩儿了?
这么久没说话?
生气了?
穆承策看她试探的小表情,灵动又可爱,“浓浓,无人处唤我五哥,或者你想喊承策哥哥?”
他揉了揉清浓毛绒绒的发顶,言语暧昧又带着威胁。
清浓见周围无一人才小声开口,“五哥~”
穆承策嗯了一声,扶起清浓慢慢走向院子里。“孩儿的事都听浓浓的。先前看你喜欢幼安才这么说,其实五哥不想浓浓太早有孩儿。”
听到他随意地说不想要孩子,清浓有一点点没由来的失落。
她沉默地揪着手指,不知作何反应。
看她闷闷的,穆承策停下脚步,微微俯身扶着她的肩膀。
院中还有些寒气,他接过青黛送来的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浓浓既已知我在家中行五,不好奇其中内情?”
他捏着衣带的手环过清浓的肩,解释道,“浓浓,我的几位兄长和姐姐虽都生于战乱,但并不是如传闻一般战死沙场。”
清浓听他这么说,猛地抬起头。
穆承策点了点她的眉心,“别胡乱猜测,我们兄弟姐妹感情很好,母后生下皇兄的时候才15岁,那时战乱频发,苛捐杂税不断,父亲也是被逼才反了这天下。”
清浓见他感慨,提起伤心事心情肯定不好。
她伸手轻轻从肩膀勾上他的尾指,牵着他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手背,“嗯,先帝是一代明君。”
无声地安抚着他。
“是啊,可是他不是一个好夫君。”
穆承策回握着清浓的手,玩着她圆润的指尖,叹道,“我母后在寒冬腊月生下皇兄,亏了身子,后来又陪着父皇南征北战,途中接连生下二哥三哥。”
“其实,我应该行六,在四姐之前还有一个未生下来的孩子,姑母说落下来是个成型的男孩儿。”
清浓好奇,“后来呢?”
“几位兄长本来身体就不好,又逢战乱,我二兄三兄都是练武的好手,拼了一口志气跟着上战场,只是后来拖垮了。”
穆承策说着,抬头望见头顶的圆月,声音愈发清冷,“皇兄仁厚又聪慧,那时年长,跟在父皇身侧出谋划策,殚精竭虑,身子更差了。”
清浓坐在他身侧,轻轻地将他的脸侧过来靠在自己肩头,“四姐也是如此?”
她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
穆承策闷闷的声音从肩头传来,“四姐活到了新朝建立,却没享过太平盛世便去了,那以后母后身体日渐憔悴,缠绵病榻多年。”
也是因此,云相一脉势力迅速扩张。
清浓记得他说过幼时跟着孝贤皇后长大,应该就是这个缘由。
“五哥心中对他们有怨恨?”
清浓说的直白,她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伤怀。
穆承策摇摇头,“时逢乱世,也不怪父皇母后。我幼年长在皇嫂身边,她也落了两次胎才有了景儿和麟儿。”
清浓突然有了一些猜想,“五哥说这么多是不想浓浓早殇,对吗?”
“嗯~五哥的浓浓聪慧过人,是全京城最好的小姑娘,五哥怎么舍得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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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含着浓烈的情绪,“到母后过世父皇才惊觉不对,他曾言二兄早亡,母后耿耿于怀便总想要个孩子,没想到后来三兄也早亡,跟着还有四姐。”
“父皇愧疚难当,觉得是自己没有及时发现母后产后身体和心里都病了,还任由她胡闹,这才导致母后早逝,所以母后去逝后还未过百日就跟着去了。”
清浓环着他的脖子,“不会的,浓浓不会的。”
她心疼地说,“浓浓要长命百岁,陪承策哥哥一生一世。”
穆承策抬眼就望见她甜甜的笑映在月光下,如同披上了月神的光辉。
柔和又充满力量。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浓浓,我们终有一日会有孩儿的,但绝不是现在。”
“哥哥爱你才会爱孩儿,否则,我不会爱她的。”
他眼中暗潮涌动。
清浓有一瞬轻颤,愣愣地点头。
他是真做得出来。
“五哥不怕我赖上你啊?”
穆承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小傻子!你不知道五哥有多想让你依赖我!”
清浓笑而不语。
她说的赖上。
在他眼里就是依赖。
“乖,好好用膳,休息,每日不可贪睡,起床后散步也可,练字也行,或者跳舞,舞剑,都随你。”
清浓听他这么说,小嘴都要翘上天了刚想反驳就听他说,“总之,快点好起来,我的小新娘。”
清浓刷地一下红了耳根子,“还……还没成婚呢……”
“是啊,还有三个月,真久啊!”
他环着清浓的腰,埋头拱了拱她的脖子,“小浓浓,还没长大啊~”
清浓能察觉到他脖颈间跳动的脉络,急促的呼吸。
他很着急。
真的很急。
清浓抚着他的长发,温柔似水,“那……等浓浓再长大点我们再要孩儿。嗯……再等等浓浓。”
她小声地凑在他耳边说,“我的承策哥哥,小时候辛苦了。”
穆承策抬头,嘴硬道,“本王怎么会辛苦,小坏蛋,胡说!”
他眼尾有些湿红,“本王生于大邺元年,天下初定,国泰民安,本王怎么会辛苦?”
“我知道。”
连本王都说出来了,还说不在意!
清浓早就发现了,赐婚以后他在她身边时从未用本王自称过,除非吓唬她逗她玩儿。
她顶着穆承策的额头,“我就是知道。”
元昭皇后接连丧子,心中执念不断,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到王爷的身上。
若非疯魔,王爷为何会寄养在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孝贤皇后身边。
清浓记得看过的那些话本子。
虽未明说,但王爷年少时就名满天下,才情卓著。
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软乎乎的小糯米团子捧着课业,湿漉漉地望着娘亲求夸赞。
可偏偏元昭皇后生气地说你文不如长兄,武不如你二兄三兄,长得还不如你四姐好看,要什么夸赞?
呜呜~
太可怜了。
她心疼的揉着他的脸,“快点成婚吧。”
让我好好照顾你。
清浓第一次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感情。
在朦胧的月光里,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情意。
穆承策放开清浓,站起身,“天色不早了,五哥要回王府了,就是……”
清浓手心一空,她有些茫然,不早了吗?
“就是什么?”
她迫切地想要给他一些安抚,就像是隔着时间的洪流,安抚那个缺爱的孩童。
“就是王府黑灯瞎火,又无人气,实属冷清得很,我那海棠苑的被子被下人全洗了,我怕是要冻一夜了。”
清浓狐疑地望着他,“啊?这么冷的天洗被子?”
他没看清浓,接着说,“也不怪他们,我忘记了,昨日说王妃要入府,所有东西都要换新的,旧的也要浆洗干净收起来。”
“那不然……王爷今晚留宿,偏房……”
清浓还没说完就被穆承策拦腰抱起,往主屋走去,“好的浓浓,那我们回去洗漱休息。”
“哎!王爷,快放我下来,我说的是你睡偏房!”
情浓的声音远远飘来,可怜兮兮被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