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豹没说话，手指摩挲着金链，盯着牛大壮。
这小子看着普通，眼神却异常平静，一般人见这阵仗早腿软了。
他要么有真本事，要么脑子有问题。
“废了我？就凭你们？”牛大壮嘴角勾着嘲讽，语气冰冷：
“先掂量自己有没有这本事。还有，砸了我的西瓜……”
“最好数数砸坏多少，待会儿好赔钱。”
“赔钱？”金钱豹笑得更夸张，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一片只有我让别人赔钱。”
“还没人敢让我赔！你活腻了是吧！”
金钱豹又上下打量牛大壮：“你穿得普通，不像老板，倒像打杂的。”
“别多管闲事，把真老板叫出来，不然连你超市也掀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老板，没必要骗你。”牛大壮眼神一冷，带着警告：
“砸了东西就得赔，天经地义，你妈没教过你？”
“你他妈敢骂我？”金钱豹脸色骤沉。
他怒火冲天，刚要开口：“草，你……”
“啪！”一声脆响，牛大壮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不仅打飞了雪茄。
还让他半边脸瞬间肿起，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周围的喧闹瞬间停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人想到这个普通男人，敢当众打金钱豹的脸！
砸摊的混混也停下动作，齐刷刷看向这边，眼里满是惊讶和愤怒。
金钱豹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捂着肿脸，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他妈敢打我？我弄死你！”
金钱豹刚要冲起来，牛大壮的巴掌又接二连三扇过来，“啪啪啪”的脆响回荡。
金钱豹被打得晕头转向，连退几步，差点从藤椅上摔下来。
混混们终于反应过来，怒目圆睁，握紧棍子。
金钱豹扶着藤椅站稳，声音沙哑地喊：
“还愣着干什么？上！把这小子往死里打！”
“打断他腿，让他知道得罪我金钱豹的下场！”
混混们像饿狼般冲上来。
有的挥棍砸向牛大壮头顶。
有的握拳打向他胸口。
还有几个绕到侧面想偷袭。
市民们吓得惊呼后退。
王玉蓉捂住眼睛，身体发抖。
她的眼泪快流出来，喃喃祈祷：
“牛总，你一定要没事啊……”
赵江龙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就要冲出去。
可下一秒，他看见牛大壮的身体突然动了！
牛大壮的速度快得像残影，根本看不清动作。
牛大壮侧身躲开正面的棍子，同时伸右脚轻轻一绊。
挥棍的混混重心不稳，“扑通”摔在地上，棍子飞了出去。
紧接着，他转身躲过侧面的拳头，抓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混混惨叫着捂胳膊倒地。
短短几秒，三个混混被打倒。
剩下的人愣了愣，显然没料到牛大壮身手这么好，不敢贸然上前。
一个个只围着他，眼里满是忌惮。
金钱豹气得浑身发抖！
带了五六十人，本以为能轻松搞定。
没想到对方这么能打！
可他不能认怂，不然没法在这一片立足。
金钱豹咬咬牙，从腰间掏出弹簧刀，按下开关。
刀刃“唰”地弹出，闪着寒光。
“小子，你再能打，能打得过刀？”
金钱豹握刀走向牛大壮，眼里满是凶狠。
“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金钱豹！”
市民们看到刀，惊呼着有人开始报警。
赵江龙急了，不管不顾要冲，却被王玉蓉拉住：
“赵大哥，别冲动！他有刀，太危险了！”
“可牛老板有危险！”赵江龙急得满头汗。
他想推开王玉蓉，又怕伤到她。
就在这时，牛大壮突然朝金钱豹快步走去。
金钱豹以为他要抢刀，立刻挥刀刺向他胸口，动作又快又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王玉蓉闭上眼不敢看。
可下一秒，传来的不是惨叫，而是“哐当”一声。
牛大壮侧身躲开刀刃，抓住金钱豹手腕用力一拧，弹簧刀掉在地上。
紧接着，牛大壮抬膝顶在金钱豹肚子上。
金钱豹闷哼一声，身体蜷缩，脸色惨白。
牛大壮松开手，他“扑通”跪倒在地，捂着肚子说不出话。
混混们见老大又被打倒，面面相觑，没了嚣张气焰。
有的悄悄后退想溜，有的握棍却不敢上前。
牛大壮低头看着跪地的金钱豹，语气冰冷：
“现在，你还觉得能弄死我？你有这个本事么？”
“砸了我的东西，伤了我的人，这笔账得好好算。”
面对骁勇善战的牛大壮，金钱豹直接急红了眼。
虽然这下子自己算是够呛，可他并没有屈服。
要是金钱豹这么快就屈服，那他就不叫金钱豹了。
“全特么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干死他！”
金钱豹歇斯底里地喊叫。
愣在原地的混混们终于反应过来。
三四十人呼啦啦围成一圈。
像饿极了的野狗般朝牛大壮扑去。
有人挥舞着木棍砸向他的后背。
有人弯腰想绊他的腿。
还有人攥着拳头朝他的胸口猛捶。
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嚣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可牛大壮的身影却突然变得飘忽起来。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觉得一道残影在人群中穿梭。
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闷响，像是有人在快速拍打沙袋。
下一秒，冲在最前面的混混们就接二连三地惨叫着倒下：
有的捂着胳膊龇牙咧嘴。
有的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
还有的直接趴在地上哼哼，半天爬不起来。
牛大壮出拳极快，却没下死手。
他知道这些混混大多是被人雇来的。
家里说不定还有老人孩子要养。
要是把人打残了，不仅会结下更深的仇，还得惹上麻烦。
所以每一拳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只打在能让人瞬间丧失战斗力，却不会造成重伤的部位。
短短十几秒，冲上来的二三十人就倒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僵在原地，看着同伴的惨状。
眼里满是恐惧，再也不敢往前迈一步。
一直守在超市门口的赵江龙，始终紧盯着战局，心里早就按捺不住。
见牛大壮这边暂时稳住，他立刻攥着拳头冲了过来。
那些还站着的十几个混混，一看冲过来的是个新面孔。
顿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在他们看来，牛大壮太生猛，根本打不过。
可这个后来的，说不定好对付，正好能找回点面子。
“兄弟们，先收拾这个！”
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喊了一声，率先朝赵江龙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