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确实是很晚了。”
蔡名茱伸了个懒腰：“你睡沙发！”
“我也睡吧，毕竟明早上要起个大早……”
说话间，蔡名茱走向办公室的简易小床，和衣躺下。
牛大壮躺在沙发上，却没有睡意。
大半夜赶到这里来，他可巴望着捞点好处。
结果蔡名珠吃饱喝足，就各自睡觉？
牛大壮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看着躺下的蔡名茱，说道：
“明珠姐，睡不着啊……明天那个拍卖会，你先给我说说呗？”
“到底是个什么规模的拍卖会，值得你这么上心？”
蔡名茱虽然躺下了，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也没有睡意。
“这拍卖会可不一样，别看只是省级的，规模绝对是空前绝后的！”
“因为明天全国各地的大师都会来，所谓大咖云集，说的就是这种场面。”
“届时参与的人有雕刻界的老匠人、书画界的名家、收藏界的大咖。”
“还有不少企业家专门来淘宝贝，到时候肯定有很多稀世珍品亮相！”
“这么厉害？”牛大壮心潮涌动，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兜里的东西。
他对拍卖会本身兴趣不大，倒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涨涨见识。
如果可以把杨夫人送的玉坠请专家鉴定一下，看看到底值多少钱，也不虚此行。
“那当然！”蔡名茱越说越亢奋：“你师父我在雕刻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明天拍卖会上一亮相，我呀，肯定也能吸引不少目光！”
“师父，你年轻漂亮，别人会不会不信你是雕刻界的大咖啊？”
牛大壮调侃道，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
“就你嘴甜！”蔡名茱白了他一眼，脸上却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手里的作品，哪件不是被抢着要？”
“知道知道，”牛大壮笑着点头，话锋一转，故意挑眉说道：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长胖，要不咱们试试？”
“我把你举起来，看看现在有几斤几两。”
“去你的！没个正形！赶紧睡觉！”
蔡名茱脸颊微微发烫，故作正经地说道：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的拍卖会，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牛大壮见她真的认真起来，也不再开玩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
打开后，一枚水滴形的墨玉坠躺在里面，玉色温润，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弹起来，然后径直走向床上的蔡名茱。
将锦盒里的给蔡名茱展示了一下，这才语气认真地说道：
“明珠姐，你帮我看看这玉坠，能不能拿去明天的拍卖会拍卖？大概能值多少钱？”
这玉坠原本属于杨夫人，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属于牛大壮自己了。
牛大壮也知道，杨夫人说这玉，她自个儿就花了八十万。
牛大壮只觉得，这千年老玉坠材质细腻，带着股古色古香的韵味。
想来应该有点收藏价值，有可能价值超过八十万，但不清楚具体的行情。
蔡名茱一咕噜坐起来，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拿出玉坠，放在手心仔细把玩。
她对玉器的了解可比牛大壮深多了，看到这一枚千年古玉的瞬间，她就震惊了。
蔡名茱将那千年老玉拿在手中，就感觉到玉坠沉甸甸的。
还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触手温润，没有丝毫杂质。
她越看越惊讶，干脆走到工作台前。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玉坠仔细观察起来。
这枚玉坠的纹路细腻流畅，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隐约能看到上面刻着细小的云纹。
虽然年代久远，却依旧清晰可见。
蔡名茱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凝重，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玉坠，你从哪儿来的？”
三分钟后，蔡名茱放下放大镜。
她抬头看向牛大壮，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一个朋友送的。”牛大壮没有细说，轻描淡写地回答。
“送的？”蔡名茱皱起眉头，追问着：
“什么样的朋友，会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可不是普通的玉坠。”
“你就别管是什么朋友了，”牛大壮笑着转移话题：
“明珠姐，你就说这玉坠到底值多少钱？能不能拿去拍卖？”
蔡名茱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这玉是个好东西，保守估计，至少值三千万！”
“三……三千万？”牛大壮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惊呼出声：
“没这么夸张吧？我还以为顶多七八十万，最多上百万呢。”
“我这还只是保守估价！”蔡名茱又拿起放大镜，再次仔细观察玉坠。
“你看这玉的质地，是上等的和田墨玉，而且看这工艺和纹路……”
“应该是清代中期的物件，算是宫廷遗留的宝贝，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光是这年代和材质，就值不少钱，更别说它的艺术价值和文化内涵了。”
牛大壮沉默了——他想起当时杨夫人说要扔垃圾桶。
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收下了。
当时他还想着，要是玉坠值几十万，就先变现周转资金。
以后再把钱还给杨夫人，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玉坠的价值。
蔡名茱放下放大镜，看向窗外的夜空，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我对玉的了解，不比雕刻少，只是好玉可遇不可求。”
“尤其是这种有年代、有工艺的古玉，更是难得。”
“你这枚玉坠，要是好好运作，三千万的价格还能往上走。”
“至于具体能卖多少，就看明天有没有识货的买家了。”
她转过头，看着牛大壮，眼神里满是认真：
“明天的拍卖会，所有要拍卖的物品早就登记备案了。”
“你这玉坠现在才拿出来，按规矩是不能上拍的。”
“不过没关系，我在拍卖圈也认识几个人，明天我托关系吧！”
“就把它放到重要展区去，说不定能吸引更多买家。”
“还要走后门？”牛大壮有些纳闷，“拍卖会不都是公开公正的吗？”
“你不懂，行有行规。”蔡名茱解释道，“艺术拍卖这一行水很深。”
“你记住，拍卖会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上拍的。”
“你以为像菜市场卖菜一样，举着东西喊两句就能卖？”
“明天的拍卖会规格高，流程也严，没有备案的东西，根本进不了拍卖场。”
“不过你放心，我在拍卖方那边有熟人，而且我这次也有作品上拍。”
“我呢，算是重要客户，他们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