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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我偏要强求(没有追读的话,瓦达西)

    今夜月色极好,所以照的大地亮堂堂,许也是因为入秋,所以晚上也不热,甚至吹来凉爽的风。

    客栈的不远处是一间宅子。

    「少主哥哥,我听你的话,拿着那牌子站在村口,可是牌子突然不见了。」

    说话的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儿。

    正是苦妞。

    不,现在该唤她白薇,这是血烟罗给她取的新名。

    白薇,味苦,花朵小巧可爱,颜色淡黄。

    自黑暗中走出一人,身着红色长裙,腰围白玉束腰,正咳着血:「做的不错,辛苦你了,白薇。」

    血烟罗艰难的压下翻滚的气血,摸了摸白薇的脑袋。

    他与镇长老艰难的从苏幼绾手里捡回了一条命,镇长老断了一条腿,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不仅如此,他所修的阴阳二气甚至在反噬他。

    所以血烟罗数日才带着白薇来到这座镇子。

    白薇点点头:「可是少主哥哥,牌子不见了。」

    「无妨,来,扶我回去。」

    乖巧的女孩儿这便扶着血烟罗回到了屋子内。

    「呀!」

    白薇惊叫一声,屋内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个人。

    血烟罗开口:「没事的,不是坏人。」

    小女孩儿这才放下心,在她心里血烟罗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人,娘亲是他治好的,还给自己穿漂漂亮亮的衣服。

    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她不懂得正道魔道,但却知道血烟罗是对她好的。

    血烟罗猛地咳出一口血,喃喃道:「好厉害的命定天道。」

    白薇急忙拿起一块丝巾,细心的替血烟罗擦乾了嘴角的血迹。

    那人自阴影中走了出来。

    白薇惊叫一声,遮住了眼睛。

    「哟,小妹妹,都是女儿家,怎麽这麽害羞?」

    那人上身竟只穿了个肚兜,雪白的肌肤大部分暴露在月光下。

    血烟罗冷道:「别在这里发浪,冼清秋。」

    「你这阴阳人好不懂女人的美,没情调。」

    冼清秋叹了口气:「血烟罗,你说那夏怜雪修为全失?我怎麽看着,她反而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血烟罗眸色极深:「寒衣没必要骗我,她的确恨寒水,所以寒水留下的夏怜雪,她是一定要除掉的,那夏怜雪大约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你应该看见了,此人不凡,大约是他帮助夏怜雪重回了道境,你最好多注意那个男人。」

    不知为什麽,冼清秋陡然面色冰冷:「这妙玉宫的仙子倒也和我一样下贱,为了修道也爬男人的床。」

    血烟罗道:「明日我便离开此处,万事与我无关。」

    冼清秋娇媚的翻了个白眼:「随你,明日我门的人应该也要到了,妙玉宫这口佳肴,真是香嫩呢。」

    她最后看了一眼血烟罗,这才离开了宅子。

    等到冼清秋完全消失不见,白薇这才开口:「少主哥哥,快躺下吧。」

    血烟罗嗯了一声,回到了床榻内。

    「少主哥哥,是不是要发生什麽事了?」

    「嗯,但我们不参与,明日我带你回村子,好不好?」

    白薇惊喜的点了点头,她想娘亲了。

    ~~~~~~~~~~

    冰雪入梦来。

    足以将世间淹没的雪,一眼望过去,仿佛世界只剩下了冰雪一片。

    冷?

    并不太冷,只是无法看见东西。

    夏怜雪睁不开眼。

    砰!砰!砰!

    绵延不绝的撞击声打在地面上,显得颇为有节奏,嘶哑凄厉,不似人的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在某一个时刻。

    夏怜雪总算觉得眼皮上的千钧重担总算卸了去,她睁开眼,看见的是漫山遍野的雪妖,而这些狰狞的雪妖正对着她磕头。

    这些雪山上的生灵本能的崇拜力量,所以对着力量磕头,以为夏怜雪是她们的新王。

    雪妖磕头死去,然后仿佛被吸收了时间,很快变成了石雕,永久的对着夏怜雪跪拜着。

    同伴的死亡并未让雪妖们停止磕头,反而更加疯狂。

    我不要在这里。

    我要回去。

    夏怜雪不由得这麽想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却发现那是一个白净的小手,胖嘟嘟软乎乎。

    她是个婴儿?

    这是她在襁褓中的模样。

    「终于找到了。」

    有人声自远方传来。

    夏怜雪瞪着眼,想看看到底是谁,又为什麽要在这冰天雪地找她。

    那人走进了来。

    夏怜雪不可置信的道:「寒水真人!?」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叫声。

    寒水真人一剑斩灭了雪妖,抱起了她:「该回宫了。」

    一切开始褪色,直到变成扭曲的,不可见的东西。

    仿佛混沌初开,一切失去了颜色。

    唐突的阴影袭来。

    那是一整片阴影,她说:「我要出去,有人还在等我。」

    夏怜雪伸出手捂住胸口,熟悉感袭来,她知道,若是自己不能悟道,便不能出去。

    可是她在哪儿呢?

    她不是悟道了吗?

    四周的景色宛若水墨一般点下,晕开,最后泛旧,在某一个时刻,她瞧见了那些水墨画竟然在倒退,最后变成了初始的墨。

    最后化为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有人说:「你说他呀,他很多年前就病死了,坟?找不到了的。」

    一座小小的坟包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慌张,无助,恐慌,所有情感如同打翻的各种香料瓶儿,红的绿的混合在一起,叫人喘不过气。

    夏怜雪听见一句。

    「天罚就天罚!」

    「我偏要如此!」

    挺拔的青竹寸寸缩小,然后成了笋,最后躲入了泥土中。

    夏怜雪觉得自己在溺水,她不能呼吸,水淹没了她的全身,窒息感缓缓袭来,她不由得胡乱的挥舞双手。

    「仙子也会赖床吗?」

    这句话宛若是一根绳子,将她救了出来,夏怜雪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眼是路长远和煦的笑。

    噩梦带来的顿挫感在这份笑容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夏怜雪只觉内心一片平静。

    夏怜雪起身,眼角还带有些微朦胧的睡意:「公子?」

    路长远笑着说:「日上三竿了,怜雪仙子。」

    夏怜雪陡然红了脸,点了点头:「那位冼仙子呢?」

    路长远调笑道:「她说沧澜门的人已到了,所以就没等我们,和门人一起登了山。」

    夏怜雪这才站起来看向窗外,太阳不仅高悬天空,甚至有些偏移了,她这一觉居然睡了这麽久。

    「公子你怎麽不叫醒我!?」

    路长远隐藏了眼底的异色,于是摆摆手:「我瞧你睡觉的时候周身有道的气息,倒像是在梦中悟道,所以没叫你。」

    实际上不止如此,路长远甚至尝试用《太上清灵忘仙诀》试图叫醒夏怜雪,可是却毫无用处,仿佛夏怜雪真的只是在悟道。

    夏怜雪焦急道:「可是登山......」

    「不着急,乾脆明日再登山吧,今日我先教你秋剑。」

    「公子?」

    路长远朝着夏怜雪招了招手:「你有了秋剑,便也能让我更放心些。」

    夏怜雪耳垂泛起红晕。

    比起登山,当然是学剑重要些。

    嗯,和公子学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