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3章获封号,成功回府(第1/2页)
就在大家剑拔弩张的时刻,皇帝姜桓在一众太监簇拥下,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虽年近花甲,鬓角斑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不怒自威。
显然,东宫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御前。
【好戏开场了!我的好爹爹,你要稳住!把你护犊心切的状态发挥到极致!书上说过,皇帝姜桓虽然疑心病很重,但对这种‘赤诚’的父子情反而会心软。】
姜肃听到心声后,瞬间有了主心骨,再抬头看着皇帝时,眼中含泪,仿佛所有委屈终于得到了宣泄。
他“噗通”一下跪倒,宝剑“当啷”落地,接着便伏地痛哭起来。
“父皇!儿臣有罪!但儿臣实在是怕极了!王妃刚刚九死一生。儿臣一想到差点失去她们母女,就心神俱裂啊!儿臣失态,冲撞了皇兄,请父皇降罪!”
姜肃哭得情真意切,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而这,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在经历巨大恐慌后的真实反映。
皇帝目光如炬。
他先是扫过跪地痛哭的姜肃,又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太子,最后落在那紧闭的产房大门上。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太子姜诚连忙上前,将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那当中自然略去了自己的算计,反而强调了姜肃的突然发疯和拔刀相向。
皇帝听完,沉默片刻,随后看向姜肃:“肃儿,太子也是一片好意,你反应过激了。”
【糟了糟了!我这位皇帝爷爷好像要各打五十大板了!爹,快上猛料!就顺着之前你听到的“有小人密谋”这条线使劲编,说的越玄乎越好。】
姜肃对心声的话心领神会。
他抬起头,泪痕未干,眼神却带着空洞和恐惧。
“父皇明鉴!儿臣并非无故放肆。方才在此等候时,儿臣心神不宁,恍惚间仿佛听到有声音在儿臣耳边哭泣,说此地小人环伺,欲断我血脉…儿臣一时魔障,惊惧之下,才行为失当!”
说到这儿,姜肃重新伏下身子,并且比之前伏得更低,“儿臣愿领一切责罚,只求父皇允准,让王妃和孩儿即刻随儿臣回府!她们在此多停留一刻,儿臣便心惊胆战一刻!”
在这个信奉天命的时代,这种玄妙预感和幻觉,有时比确凿的证据更能触动人心。
果然,皇帝闻言,眼神微动。
他看着深深伏在地上的雍王,又瞥了一眼面色不自然的太子。
皇家无亲情,他岂会不知太子与雍王之间的微妙关系。
但雍王今日如此激烈的反应,是真的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在借题发挥,表达对太子的不满?
但无论是哪种,这都意味着,他这个一向温顺的儿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罢了。”皇帝终于开口,“朕念你初为人父,忧惧过度,此次便不追究你御前失仪,冲撞太子之罪。”
“谢父皇恩典。”姜肃重重叩首。
“太子,”皇帝又转向姜诚,“你兄弟今日经历此等大事,言语无状,你作为兄长,就体谅一二。既然雍王执意回府,便由他去吧。”
太子心中暗恨,却不得不躬身领命,“儿臣遵旨。”
皇帝的目光投向产房,接着道:“传朕旨意,雍王嫡女,出生逢凶化吉…赐名‘稚’,封号‘安宁’郡主,享公主俸禄。望她能为我大晟,带来安宁富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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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皇帝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姜稚?安宁郡主?还享公主俸禄!虽然皇帝爷爷给的封号有点普通,但这开局保住了小命,还改写了命运,不错不错!】
【傻爹爹今天表现超常,应该记头功!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呢,太子肯定记恨上了,以后更要小心了。哇!好累啊,先睡会儿…】
清脆的心声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满足和疲惫,最终归于沉寂。
姜肃跪在地上,听着女儿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百感交集。
惊涛骇浪的一天,因为这玄幻的“心声”,彻底改变了他和家人的命运轨迹。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眼神不再是过去的温顺与盲从,而是沉淀下的冰冷和隐晦的锋芒。
......
雍王府,听竹苑内。
夜色已深,摇曳的烛火将室内渲染得温暖而静谧。
雍王妃林月瑶产后虚弱,在安神汤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而雍王姜肃此刻却毫无睡意。
他坐在离床榻不远的紫檀木圆椅上,目光却始终落在床边那个小小的、被襁褓包裹的奶团子身上。
襁褓里面的是他的女儿,姜稚,安宁郡主。
小家伙睡得正香,呼吸清浅,小脸粉嘟嘟的。
她的睫毛长而卷翘,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看上去无害又纯真。
这幅可爱的模样,根本无法将她与在自己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的那个“心声”主人联系在一起。
【呼…这古代的床铺有点硬啊,比不上我的席梦思,不过总算离开那个危险的东宫了…暂时,安全了…】
断断续续的、带着睡意的嘟囔声在姜肃脑海中响起。
姜肃原本紧绷的嘴角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这席梦思,又是何物?
但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儿觉得现在安全了。
但是,这安全感又能持续多久?
今日在东宫,他借女儿的心声预警和表演,暂时摆脱了太子的控制,甚至意外得到了父皇的封赏。
但这也无异于彻底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
以他对太子姜诚的了解,此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王爷,”管家福伯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府内已加强了守卫,尤其是听竹苑周围,安排了三重暗哨,皆是可靠之人。”
姜肃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没有从女儿身上离开:“嗯,王妃和郡主的安危,是府中第一要务。饮食,用药,必须要经由信得过的人层层查验,不可假手他人。”
“老奴明白。”福伯犹豫了一下,又道,“王爷,今日您在东宫的行动是否太过…太子那边,恐怕…”
姜肃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福伯,本王心中有数。从前是本王想差了,以为谨守臣弟本分,忠心辅佐,便能得到一份安稳。如今看…”
他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有人并不想给我们一家活路。”
福伯看着自家王爷眼中从未有过的冷厉和决绝,心中虽惊,更多的却是欣慰。
王爷终于…不再对东宫那位抱有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