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已为宿主标注位置,请注意!】
楚九辩眸色一厉。
他猜到今日那用蛊之人或许还会动手。
今日在场这些人,凡是一个被控,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过楚九辩觉得对方若是真的动手,也定是要对宫里的人动手,比如百里鸿,比如他和秦枭,再比如萧若菡。
至于其他人,对方想动手便是在宫外也有的是机会。
所以他提前与系统通了气,知道它检测毒素的功能也能检测到蛊毒,这才放心。
而他有意晚来一阵,除了想要用类似于“隐身”的功能吓一吓这些人之外,还是因为他在殿外准备了些别的东西,交由暗卫们准备。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等放蛊之人动手。
若是他在,对方或许会忌惮他“神明”的身份,畏首畏尾。不过现在看来,以对方的胆量和行事风格,根本不惧怕什么。
楚九辩抬眼,看到殿内亮起了六处绿色的光点。
其中一个在萧若菡身边,两个在百里鸿头顶的房梁之上,还有三个。
一个在户部尚书苏盛头顶梁上,一个在安淮王百里明发间。
最后一个则在秦枭的杯中。
苏盛和安淮王?楚九辩灵光一现,瞬间想通了一些事。
他行至秦枭身侧的位置上坐下来。
“原来宁王知道。”萧若菡笑道,“那您身侧这位置......”
“是给我坐的。”楚九辩开口,嗓音清冷,在本就安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
萧若菡一怔,微微侧目看向那本来空着的座位,而后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而殿中其余人的视线也都齐齐落在楚九辩身上,神情中满是惊骇。
只有坐在父母身后的司徒姐弟,眼睛都是一亮,伸着脖子看楚九辩,待看清他的样子后,两人眼中更是惊艳又崇拜。
这就是神君大人啊!
气势好强大!长得也好美!
难怪大祭司会这般死心塌地地陪伴他,甚至要跟着他一起下凡!
而其他人却不像他们二人这般激动,反而一个个只觉得惊骇,手脚都冰凉起来。
楚九辩什么时候出现的?
为什么谁都没注意到?
那一二品官员们看着楚九辩这身打扮,好似瞬间回到了登基大典那日。
他们也终于想起,这个与他们共事许久的楚太傅,其实是神明!
殿中一片死寂,藩王们死死盯着楚九辩,心中惊涛骇浪难以言喻。
这就是神明。
他们曾经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如今真的见着,便知道传言还是保守了。
楚九辩没在意众人的反应,他伸手拿过秦枭的杯子,从中拿出那只小蜘蛛。
百里御瞳孔轻颤了下,面上却没有其他反应。
而其他人知道要与南疆圣女见面,所以也多多少少了解过蛊虫。
如今一见便都反应过来,一个个都看向司途安黎。
南疆王夫妻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神态平和。
“麻烦圣女了。”楚九辩说着,从系统空间拿出一个小小的可以藏在手心里的打火机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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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火苗就将那蜘蛛烧成了灰。
打火机又收回去,众人只看到他指尖凭空出现火苗,更觉惊奇。而且更令他们惊讶的,是楚九辩竟然连那么小的蛊虫都能发现。
司途安黎其实也没注意到,知道这制蛊之人的确厉害,竟能瞒过她的蛇。而能发现蛊虫的楚九辩,只会更厉害。眼下得了令,她便温声应是,同时她发间的小青蛇便游出来,在她小拇指的指甲上舔了下,才快速在殿内游走一圈,把剩下那五只蛊虫都吞了下去。
百里御却没看那蛇,反而盯着楚九辩,勾唇无声地笑了。
下马威。
“请诸位看好自己的东西。”楚九辩淡声说着,视线始终没看任何人,却更像是那些庙宇里供奉的神明。
他不再说话。
秦枭就开口道:“陛下,开宴吧。”
百里鸿颔首,洪福便扬声喊了开宴。
在内殿准备了许久的宫人们当即鱼贯而出,手中拿着托盘,备了酒饭。
而与此同时,殿外忽然响起震天般的巨响。网?址?发?b?u?y?e?ì????u???è?n??????②?5????????
宫宴上所有人都警戒起来,震惊地望着屋外。
然而他们一回头,就发现楚九辩和秦枭百里鸿,甚至于那些宫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是烟花。”百里鸿笑眯眯开口道:“神君大人送大家的礼物。”
楚九辩前日就带着百里鸿和秦枭去了京外,找了处地方给他们放了一个烟花,而眼下这些上菜的也不是宫人,而是秦枭的暗卫。
悄悄做这些,为的就是今日能给这些藩王和官员们看看,也叫他们莫忘了楚九辩神明的身份。
众人先是惊骇,还是工部尚书简宏卓先起身出去,其余人才纷纷反应过来跟出去。
就是萧若菡也先是捂着心口,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当即缓了神色,沉着脸起身走出大殿。
当看到外面的场景时,她却不由怔住。
漫天灿烂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火光亮了天空,恍如仙境。
官员们不由想起之前那次的刺杀,楚九辩就是用如此巨响杀了不少刺客。
所以,这些好看的烟花,其实是能杀人的利器不成?
藩王们不知道楚九辩那次的事迹,倒是好一些。
只是如此巨响,如此美妙的画面,也叫他们清晰地认识到,楚九辩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他,也到底有没有权力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过了许久,待烟花全部放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等了等,才缓缓回了殿内。
如此威慑,别说众人本也不像百里御那般胆大妄为,就是有,现在也不敢做什么了。
再没有任何变故,上菜,饮酒,觥筹交错。
所有人面上都维持着平和友好,好似真的亲如一家。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总会不时落在楚九辩身上。
剑南王百里海远远瞧着楚九辩,又看向秦枭,眸底的阴沉之色几乎要盖不住。
他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不多时便有了醉意。
定北王丝毫没有被拆穿把戏的心虚,仍旧带着笑,神态自若地饮着酒,视线却也总若有似无地扫过楚九辩的脸。
神明吗?
是不是谁坐上了那个位置,神明就会眷顾谁呢?
楚九辩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对这些视线再了解不过,只是他都不甚在意。
他眼下无法控制别人的视线和心理肮脏的想法,但总有那一日,这些人不会再有窥探他的机会。
秦枭伤还没好,便没怎么喝酒,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自己有些醉意。
瞧见那些人盯着楚九辩的眼神,他亦觉得烦躁。
一个时辰的宫宴总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