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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3

    己保持理智。

    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他的疼痛阈值便越来越高,一些小的疼痛已经不足以令他满意,所以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伤口越来越深。

    但今日,不过是一点细微的疼痛,他竟就有了感觉。

    是药物的作用吗?

    此前还未穿越之前,他就一直在吃各种药物,但收效甚微,甚至病情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如今他的病情却已经是“轻微”了。

    系统出品,果然是精品。

    思绪有些飘远,楚九辩用指尖轻轻触摸唇瓣,还能摸到一点点小小的痕迹,是被秦枭咬出来的。

    不疼了,但摸着却有些痒意。

    他不自觉地用齿尖轻轻磨了磨,伤口破开,唇间再次尝到了铁锈味。

    “眼睛能看得见的,手能摸得着的。”

    “心里能感受到的,便是真实。”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好似还在耳边,眼前也浮现出对方那双幽邃深沉的双眸。

    与此一同浮现的,还有身上被男人禁锢时的感受。

    炙热,几乎要烧毁一切的炙热。

    男人的怀抱亦强势,凶狠,但又含着无限的包容。

    楚九辩不得不承认,那样的束缚,给他带来的是无可言说的安全感,以及一种隐秘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兴奋。

    他闭上眼,任由自己的身体缓缓下沉,整张脸都沉进浴桶中。

    窒息感令他的思绪变得昏沉,身体的感觉却越发清晰。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与秦枭的初见,想起了对方粗粝的掌心紧攥他脖颈的感觉。

    楚九辩在水中缓缓抬手,抚摸自己的脖颈。

    又缓缓向下,划过胸口、腹部......

    双膝硌在桶中,青年的背如弯弓般绷着,微微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倏然从桶里探出头,整个人都如溺水之人般紧紧撑抱着浴桶边缘。

    青年眼底还有未尽的春意,眼角滚下生理性逼出的清泪,唇瓣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胸口更大幅度起伏着,一下一下磨着浴桶边缘,留下一片片红痕。

    许久后,平稳了气息。

    楚九辩才从桶中起身,叫人又打了盆热水,匆匆擦洗过身体便进了内间。

    上床后,他就把自己裹进丝滑的被子里,逃避般闭上了眼。

    外间的浴桶和洗漱的痕迹都被宫人们清理干净,不留一丝放纵的痕迹。

    内间也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

    楚九辩抱着被子躺了一会,不知不觉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他甚至都不知道秦枭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后半夜迷迷糊糊间醒了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凑近了对方,顿时睡意全消。

    这次比之前那次还要过分,他已经不满足于抱着人家的手臂和胸肌。

    眼下的他,竟然整个人都缩进了秦枭怀里,枕着人家的手臂,一只手放在对方胸肌上,腿也架在人家腰间。

    手下传来男人胸膛里均匀的心跳声。

    然而这种均匀没持续多久,就开始变得有些急躁混乱。

    楚九辩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僵了。

    秦枭醒了。

    或者说,秦枭知道他睡醒了,所以心跳频率就变了。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躺了一会,就在楚九辩受不了打算把手移开的时候,秦枭忽然开口道:“醒了?”

    楚九辩默默收回手脚,翻过身挪了挪,几乎要贴上墙壁。

    秦枭笑了声。

    楚九辩用被子蒙住头。

    “先别睡。”秦枭又说了句,声音比刚才还要轻柔,楚九辩蒙在被子里险些就没听见。

    不过他听到了。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但没转身,用平日里那种清冷淡漠的嗓音问道:“干什么?”

    秦枭坐起身。

    窸窸窣窣一小阵声响后,他伸手轻轻拍了下楚九辩的头,说:“这个给你。”

    楚九辩翻过身看他。

    今夜的月光有些亮,屋子里隐约有一些亮度,他便能瞧见秦枭手里拿了个玉佩一样的东西。

    “什么?”他伸出手,秦枭就将那东西放到他掌心,说:“秦家家主令。”

    楚九辩一怔,抬眸看他。

    黑暗中瞧不太清秦枭的神情,只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

    “秦朝阳都和你说了吧。”秦枭靠在床架之上,长发散在身后,优越的肌肉线条在绸缎里衣下起伏连绵,“若是我不在了,我手中的一切权力全都交给你。”

    楚九辩掌心处温润的玉牌,此刻竟好似有些烫。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秦枭说,“便是我活着,你也拥有驱使我手下所有资源的权力,优先级在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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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

    若是楚九辩想要用秦枭手下的人,比如秦朝阳和安无疾等人去刺杀秦枭,他们也必须去做。

    若是不做,按照秦家的规矩,他们只能自裁。

    秦枭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楚九辩,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楚九辩手里。

    这对楚九辩来说,是极好的一次机会。

    只要握住这枚令牌,他就相当于成了真正的摄政王,拥有了这大宁仅次于百里鸿的权柄。

    这本也是楚九辩最开始所追求的。

    接近秦枭,争取信任,得到更大的、足以保护自己的权势地位。

    如今,秦枭亲手把这些都送到了他手上。

    曾经说过要秦枭甘心为他俯首称臣的话,好似也算实现了。

    但他的手却把那令牌还到了秦枭手中,嘴也不听话地一张一合,说:“我不要。”

    秦枭好像笑了下。

    令牌重新放回楚九辩掌心,男人温热的掌心也包裹住他的手,说:“给你的新年赠礼,莫推辞了。”

    楚九辩望着自己被包裹住的手,掌心里的令牌很硬,但却不硌手。

    温暖的,有些像秦枭的手。

    “给了我,就不会再还给你。”楚九辩说。

    秦枭就笑:“放心。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哦,那你真霸道。”楚九辩语气平静,把手抽回来。

    他将令牌收进空间,与此前从院子里摘的那支茉莉放在一起。

    这支花是秦枭出征那日,楚九辩从院子里摘的,在此之前,秦枭曾碰过它。

    楚九辩一时兴起摘了,只是觉着这花长得不错,味道也好。

    却一直忘了扔。

    他多瞧了一眼空间,纯白花枝与莹白与翠绿相间的令牌漂浮在一起,还挺好看。

    那便继续留着这花吧。

    楚九辩裹紧被子,抬眼看向秦枭:“你还不睡?”

    “睡。”秦枭重新躺下来,身体好似距离楚九辩更近了一些。

    楚九辩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

    黑暗中,他听到男人再次开口,问道:“我可以也问公子讨要个新年赠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