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回答“是”或“否”会有怎样后果。
秦枭一手握着他两只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另一手撑着他身后的门框,缓缓攥紧,手背青筋暴起。
男人面上还是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是楚九辩最招架不住的模样。
但楚九辩能感受到掌心下,男人的心跳越来越乱。
“暂时没有。”楚九辩说。
话落,秦枭好似就笑了下,胸膛的震动通过掌心传到楚九辩身上。
身体一轻,楚九辩轻而易举被人抱起来,几步就回了内间。
屋内最后的光亮被熄灭。
今夜是个阴天,月光隐在云层后,楚九辩不是秦枭这样的练武之人,油灯熄灭后便几乎瞧不见任何东西。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
他能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被褥,亦能感受到男人粗糙的掌心和指腹,正在他身上四处摩挲。
许是午间说了那句“唐突”,不唐突的宁王大人今夜很有礼貌。
他唇瓣轻轻摩挲着青年的唇,却不完全贴上去,低声问道:“可以亲吗?”
楚九辩喉结滚动,很轻地“嗯”了一声。
凶悍强势的吻便深深落下,楚九辩手臂习惯性地环住了男人的脖颈,下巴微抬,主动松开了齿关。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滚烫的掌心落在了青年腰间,却还是隔着薄薄的衣料。
“这里可以碰吗?”他问。
楚九辩轻喘着应了声。
衣摆被掀起,酥麻感传遍全身,楚九辩觉得头有些晕。
定是神经痛发作了,他想。
可他并未感觉到痛,只有仿佛无穷无尽般的难耐和欢_愉。
随心而为。
他一次次地想,一次次压制住想要逃离的本能。
眼泪顺颊而下,又被男人轻轻吻去。
粗糙的手在楚九辩腰下流连,男人哑声问他:“可以吗?”
楚九辩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伏在身上那模糊宽大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叫他难以逃脱。
“可以。”他听到自己很轻地说了句。
只是到底还是不可以。
毫无经验,又毫无准备,半晌也没成功,反而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楚九辩攥住男人结实的手臂,哑声道:“够了。”
“秦枭。”
“够了。”
秦枭俯身抱住他,轻轻吻过他汗湿的额间,低声说:“对不起,明日我学一学。”
楚九辩:“......”
不可能的。
他可能会“死”。
第二日还要上朝,两人这一折腾,楚九辩感觉自己刚睡着,就又该起了。
秦枭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歇着吧,我去就行了。”
楚九辩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一夜的荒唐,楚九辩再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去上朝的秦枭和百里鸿都已经回来了。
不过两人此刻都在议事堂办公。
楚九辩慢吞吞起来洗漱,宫人们早就知道两位大人的关系。
他们住到一起的时候就有了夜夜烧热水的习惯,没想到一直到昨夜才用上。
不过他们也没表现出什么,便是见到楚九辩晚起,也没人多看一眼,多议论一句。
楚九辩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总归他也舒服了就是。
洗漱完去了议事堂,百里鸿乐颠颠和他打招呼,楚九辩就也笑着和他闲聊了两句。
等落座之后,楚九辩才抬眼,看向对面的秦枭。
秦枭双眸幽邃带笑,还带着些难言的暧昧,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
楚九辩勾唇,冲他轻轻眨了下眼。
看男人微变的神情,楚九辩笑意更深,垂眸拿了奏折批复。
男人直勾勾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才收回去。
吃过午饭,百里鸿散食后就去睡午觉。
此前从不午休的秦枭,今日却也拉着楚九辩往屋里去。
二十六年才开_荤,虽只是半荤,宁王大人也食髓知味,青天白日地就把人往榻上按。
昨夜黑着就算了,白日里楚九辩却不太敢看身上的人,视线闪躲,连吻都落不到实处。
秦枭一手按住他双臂,另一手轻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枭才微微推开一些,垂眼看怀里的人。
青年唇瓣殷红水润,眼睫沾着泪,神情空白迷茫,偏那双浅色的瞳孔中带上了一丝情意。
秦枭心脏沉沉一跳,再次吻了上去。
好似怎么都不够。
第89章藩王离京
两三日过去,楚九辩有些怕了秦枭。
午间晚间,甚至就连在养心殿批复奏折的间隙,只要屋里没有人,秦枭就能寻着机会亲他抱他,回到房间里更是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楚九辩始终没叫他做到最后一步。
倒也不只是怕疼,还因为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别扭和排斥。
或许,他到底还是没办法彻底接纳一个人。
又或者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怕若是把自己完全交出去,对方就不在意他了。
秦枭看得清楚,知道自己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撬开那道门,便也始终没踏过最后一条红线。
只是心中压抑的情意和渴望,日复一日,越来越深刻。
楚九辩都感觉对方偶尔看过来的目光沉得令他心悸。
他不由想起原著中给秦枭的定位——阴鸷反派。
阴就算了,怎么就都阴到他头上了?
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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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辩寻了个时间,在藩王离京前去了趟南疆王府,将那瓶蛊虫交给了司途安黎,麻烦她帮忙认一认。
司途安黎拿着那蛊虫回了后院,留百里灏陪着客人。
百里灏是个还算健谈的人,始终没叫气氛冷下来。
楚九辩自然也配合着没有冷场,二人有来有回,聊得倒还算不错。
期间谈及南疆旱灾之事,百里灏言语间便多了些试探,似乎是怀疑楚九辩与“大祭司”是同一个人。
楚九辩却始终没接茬,但他看得出百里灏的脑子不比醉梁王的差,定是有了猜测。
太过聪明的人,是能透过表象看本质的。
比如陆尧,从未怀疑过他们是两个人。
司途安黎不多时便出来了,瞧着有些疲色,但精神还算好。
“大人,这蛊虫与我南疆蛊虫确实同出一脉。”司途安黎讲述了她知道的一件往事。
原来在前朝时,便有南疆一脉蛊师趁着战乱离了南疆,后来一直不知其所踪。
司途安黎也只是听老一辈说起过一次,方才确认了这蛊虫是南疆来的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这一脉最后都去了哪,没有人知道,只大概是朝北方去了。
楚九辩得了答案,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