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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押入京城

    牧怀风刚到京城,就听说陆氏药材行懈怠军令,被押往京城,等候兵部提审。

    他心急如焚,一刻不停地到兵部,被周错派人拦下。

    “你怎么还在京城?”牧怀风诧异。

    按照约定的计划,周错现在已经快要到徽县了。

    “计划有变。”周错依旧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药味很重。

    “我原本也准备去徽县,但是我无意中发现,杜轻云和杜轻月,是同一个人!”周错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以气音发声。

    牧怀风吃了一大惊!

    周错抬手阻止他提问:“回去说。”

    这句回去,自然不是指回忠勇公府,而是回周错的小院。

    刚跨进院子,牧怀风就问周错:“怎么回事?”

    周错让牧怀风扶他坐到树下躺椅上,才慢条斯理。

    “早年杜轻月被敌人绑架过,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人是救回来,但在后院里养了一年多。

    杜家是定北侯,武将出身,家中并没有女子不能出门的门禁,而杜轻月本就是商人,怎么可能不出门?

    所以我从这个疑点入手,发现,杜轻月在那一年里,生了一个儿子。”

    周错愉悦地眯起眼睛,对获得这样的的秘密十分开心。

    别人费尽心机藏起来的,才是他最喜欢的。

    牧怀风耐心地等周错体验他自己的心情。

    等周错杯中茶水空了,他才提起茶壶,给空杯续上。

    周错嘴角浮起微笑:“儿子的爹是定北侯的死对头,匈奴可汗的三子。”

    牧怀风一惊:“杜轻月的糊涂,这样的孩子如何能生下来?以后孩子怎么办?”

    周错煞有介事地摇头:“那可没有以后。”

    “什么意思?”牧怀风不解。

    “那孩子刚生下来,就被杜轻月扔了。那孩子命短,被冻死了。杜轻月把那紫河车,送去匈奴了。”

    “杜轻月是喜欢上匈奴人了?”

    “那倒也没有。”周错摇头,“这个事情我也查了很多,只有一个消息——老匈奴得了一个生儿子的偏方,说是吃了自己血亲的包衣,能重整雄风。”

    周错眼里都是讽刺。

    若不是查的结果,他怎么都不信,居然有女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连匈奴人都做不出来的事,杜轻月居然做了,而且看起来还像是自己愿意的。

    “杜轻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查不到,但她清白之身肯定早已没了。倒是奇怪她还能与五皇子勾搭成奸。”

    周错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牧怀风:“而杜轻云,其实本来是杜轻月的本名。杜轻月经常在外经商,名声不是很好,所以杜家原本就准备了杜轻云,专门用来让杜轻月换身份出嫁。”

    牧怀风脸都绿了。

    “这不是挺好,成亲之后你甚至可以问问你娘子,怎么让你夜夜做新郎官?”

    “那现在招娣怎么办?”牧怀风不关心杜轻月。

    “陆姑娘不会有事,押送她进京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是朝中出了名的难啃的骨头,兵部侍郎何时,他是我父王的知己,有他在,陆姑娘定能安然抵达京城。”

    牧怀风也听说过何时,是世家子弟,但是已经因执意娶失势的老师家幺女为妻,年轻时候就已经被逐出家门。

    只要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能完成。

    “杜轻月恨的是琉璃公主,恐怕是有意让南朝的人知道,好引清河公主来丰京。到时候,杜轻月抓了清河公主,与逍遥王换琉璃公主,说不定能成功?”

    最后一句不是问逍遥王会不会拿琉璃公主换回清河公主,而是在怀疑杜轻月是不是没有脑子,居然敢如此低估逍遥王。

    若是清河被抓了,逍遥王必定千里走单骑,他可没那个耐心让抓清河的人多活一刻!

    若是杜轻月抓了清河,那他还能再见见逍遥王。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喝茶也是。能有知己一起坐下来,喝一壶,也很惬意。

    不像牧怀风这牛嚼牡丹的粗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品茶。

    牧怀风坐不住,一口闷了杯中茶水,起身就走:“我去接招娣。”

    “哦!”周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心提醒,“最好不要让‘四九’出现,若是穿帮了,陆姑娘或许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牧怀风不解:“为什么?”

    周错嗤笑:“若以后你们没能在一起呢?陆姑娘现在不见你,是因为你没有资格。”

    牧怀风瞳孔骤缩。

    没有资格,所以即便是以四九的身份,也不应该接近陆招娣。

    他犹豫许久,终于还是选择以真实身份,远远跟着她。

    丰京比徽县冷得多,喜妹匆忙间准备棉衣,有些不耐寒。

    这天风很大,也很冷。

    兵部侍郎何时让陆招娣坐在马车上,四周围都封死,只有两个小小的车窗透气。

    陆招娣一路咳。

    她已经吃过药,但是架不住这样挨冻。

    她想买暖宫贴,但是那个叫何时的押送官十分尽责,不时就要看她一眼,确认一切如常。

    在那押送官再一次从车窗往里探看的时候,陆招娣刚想问问能不能把窗户封上。

    一双满是皴裂伤口的手,送进来一个手炉。

    陆招娣看着那手,心中才突然感悟什么是天地不仁。

    今年还不算苦寒,南方天气不干,手不会裂口。

    然而北方不同。

    那押送官的手,在风里吹了两天,网状的裂口上覆着暗红的线状血痂,透着隐隐的红色。

    陆招娣看着那双手,一时没有解手炉。

    押送官何时不耐烦地颠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给你的,别被冻死了。”

    陆招娣回神,接过手炉。

    温暖的手里,搁在手心里,全身都暖了许多。

    何时递出手炉后,立刻回到队伍中。

    他觉得,牧家七公子不应该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农家女子。

    听说牧家七公子还给这女子置办药材行,简直是色令智昏。

    有那闲钱,不如投入牧家军医,至少军中更靠谱。

    只可惜陆招娣本是无辜,因为牧怀风被无辜牵连。

    何时还没感慨一会,陆招娣就伸出手来,手心是用木塞塞住口的半个葫芦。

    “送你的。”陆招娣坦然看着他的手,“治皲裂的。”

    见何时皱眉,陆招娣解释:“我是药材商,这点东西不值钱,如果用得好,官爷以后来陆氏药材行逛逛。”

    何时带着皱纹的眼角微微一提:“怎么?这么笃定自己平安无事?”

    陆招娣弯了眉眼:“我本就没有犯法,自然无事。不过是来一趟丰京,还有各位大人护送,我怎么会出事?这皲裂膏很好用,官爷要是用得好,记得帮小店推广推广。”

    何时一笑,抬手往自己的钱袋探去:“多少钱?”

    “一文钱。”陆招娣立刻回答,“往后,陆氏药材行的皲裂膏,都是一文钱。”

    此前,陆氏药材行不卖皲裂膏;此后,一文钱一盒的皲裂膏,谁家都买得起。

    何时的手顿住,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而后捏了一文钱,递到陆招娣手心。

    他看见她的手心,有厚厚的老茧。

    或许,是他轻视了这漂亮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