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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径直走下场,与同样站定在球场的入江对视。

    入江笑了?笑,语气轻快:“只是骗了?你一次就这?么记仇,这?样可不可爱哦”

    迹部?抬起?下巴,冷哼:“废话少说,本大爷一定会把你打趴下。”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场对决竟然会持续那?么久。

    傍晚的风渐渐凉了?下来,球场上空的光线暗了?许多,看台上的影子?被?拉长。

    白秋目光落在记分牌上:51比51。

    他接着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

    “我先回去了?。”他轻声对赤司说。

    赤司点了?点头。

    但就在白秋转身前,他忽然开口:“你很冷吗?一直穿着外套。”

    “……是有点冷。”

    “那?我走了?,大概……”白秋顿了?顿,“很快就能回来了?。”

    --

    当白秋走到?山脚时,夜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森林里笼着一层幽暗。

    风穿过枝叶时,带起?低低的呜咽声,仿佛是谁在耳边压低嗓音呢喃。

    小路狭窄,枯叶被?踩得轻微作响,随着脚步一声声传入耳中。

    白秋顺着小路走到?山顶,木屋静静立在那?里。

    他径直走过去,伸手推开那?扇木门。

    扑面而来的,却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景象。

    屋内凌乱不堪:

    木桌倾倒在地,桌脚断裂,像是被?硬生生踢断的。

    椅子?横七竖八,有的靠背被?折成两截。

    书架塌下,散开的书页贴满地板。

    破碎的玻璃杯散落一地,月光映在上面,反射出細碎的冷光,仿佛无数冰冷的眼睛在窥视。

    墙上原本挂着的日历被?扯烂,残破的纸张贴在墙面。

    角落里,衣架倒伏着,三船的黑衣半挂半坠,衣摆落在地上,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没有血迹,却让人联想到?一场无声的凶杀案。

    白秋的呼吸骤然一滞。

    就在这?时,厨房的方向传来细细的窸窸窣窣声。

    他抬眼望去,却只能看到?走廊深处那?一片浓黑的阴影,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他神色不变,脚步却极轻地一点点往后退,然后悄无声息地将门轻轻合上。

    白秋静静看着面前紧闭的木门,目光沉了?沉。

    莫非总教练他……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触到?拨号键想要报警。

    然而下一秒,手机猛地被?抽走。

    背后骤然传来一声阴恻恻的低语,贴着他的耳朵:

    “白秋和也?”

    第139章变革,到来了

    白秋坐在屋內唯一还算完好的床边,目光在面前的人身上停留。

    灰崎靠在桌沿,头偏向一边,脸上写?滿了不在乎。

    視线转到一旁,凳子上的三船入道还昏迷着,鼻青脸肿,被粗绳牢牢捆住。

    白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抬眼?,尽量用平靜的语气问?道:“所以,为什么这么做?”

    灰崎嗤笑一声:“呵,报复这个大?叔需要理由嗎?我来山顶,不就是为了这个嗎?”

    “而?且你以什么身份教訓我?教练?“他眼?神里闪着不屑,“别忘了,你现在和我一样,只是个选手。”

    白秋垂下?眼?睫,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灰崎皱眉,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注意到什么。

    从这个角度向下?看去,透过?白秋没有完全拉上的外套,他看到袖口里若隐若现的红痕,格外刺眼?。

    他没有任何预告的直接伸手粗暴地一扯,把白秋的外套直接揪了下?来。

    裸露出的手臂上,几道尚未愈合的擦伤清晰可见。

    那?绝不是訓练里常见的伤口。

    灰崎眼?神一凛:“这个暴躁狂虐待你?!”他指着昏迷的三船,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那?你还阻止我?!”

    白秋安靜地把外套拿回来,重?新穿好。

    他摇了摇头:“你误会了,而?且,錯误的事情需要的是改正,而?不是以同样的手段报复。”

    “暴力,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取的。”

    灰崎怔了一瞬,愤怒与困惑交织在他的眼?底。

    “……你这家伙,真是无聊透顶。”

    “明明只是个国中生,却活像个说教的老头子。”他讥讽道。

    灰崎冷哼一声,甩开手,转身就要离开。

    也?因此没注意到白秋在他说完那?句话后,眼?神里闪过?一絲……悲伤。

    但他看到了另一雙眼?睛,一雙瞪得浑圆的眼?睛。

    --

    山洞里,火堆燃得正旺,橘红的火光把石壁映照得一片温暖。

    众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睡袋里,呼吸声此起彼伏,安靜得只剩下?火苗偶尔的噼啪声。

    可这样安宁的夜晚,却突然被一声怒吼撕裂。

    “给老夫滚!!!”

    那?声音不断在山林里回蕩,直接劈开了夜色。

    除了几个睡得极熟的,其余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怎么了……”高尾揉着眼?睛,滿脸困倦。

    其他人也?没想?明白,茫然地摇头。

    忍足谦也?打了个哈欠,缩回睡袋里,顺手把睡得乱七八糟的遠山往里塞了塞:“反正跟我们没关系啦,继续睡。”

    “……也?是啊。”高尾点点头,身子重?新倒下?。

    在再次陷入梦境前,他恍惚冒出一个念头:

    旁边的灰崎君好像不在?

    --

    清晨的山顶,空气里透着一股寒意。

    薄雾笼罩在林间,露水还挂在叶尖,四周顯得格外寂静。

    可在这份静谧中,气氛却壓抑得惊人。

    一群高中生缩在一起,低着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国中生们拎着沉重?的特质球拍走过?来,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高尾左右打量了一下?,壓低声音:“喂,怎么回事啊?气氛……好像有点怪。”

    冰室摇了摇头,同样有些困惑:“不清楚,但好像出了什么事。”

    他目光扫过?那?些缩着脖子的高中生,眉头轻轻皱起。

    正说着,最前方的遠山突然“噗”地笑了一声:“酒鬼大?叔脸怎么肿了?”

    忍足谦也?眼?角一跳,伸手想?拦,已经晚了。

    很快,其他国中生们也?明白了为什么气氛这么怪异。

    高尾在火神疑惑的目光下?迅速躲到他身后,确认自己被完全遮挡后,双手捂住嘴,肩膀时不时耸动一下?。

    太好笑了,那?个大?叔竟然……

    三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皮浮肿得像被蜜蜂蛰过?,鼻梁还贴着一小片纱布。

    下?巴处有一道明顯的红印,看起来像是被绳子勒过?,整张脸肿得几乎认不出来。

    他那?副一贯阴沉的表情,此刻不仅没有以往的不怒自威,反而?显出几分滑稽。

    隐约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