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思索着:“也就是说,如果记憶恢複,他会重新找回?现在缺失的东西?。”
“前提是我们能让他恢複。”另一个声音顿了顿,“或許需要一点外部的刺激。”
赤司沉默了一瞬,轻声道:“不管怎样,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必须弄清楚。”
“因为那是决定白秋和也,成为我们熟知的那个‘白秋和也’的关键。”
另一个声音语气冷淡:“那个没用?的系统呢?它应该知道和也那段过去。”
【太好了……终于有人想起我了。】
话音剛落,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赤司的脑海里響起。
115799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宿主失憶的情况。
作为正规系统,如果宿主本人不愿意,它是没有权限主动联系外界或者宿主本人的,这是对?宿主精神安全的保护机制。
而失忆后的白秋完全不记得它,这就导致这两?天它被关在系统空间,根本无法与外界沟通。
幸好,因为赤司曾在宿主的精神世界里停留过,两?人之间的灵魂留下?了一条缝隙,而对?方又想起了它,否则,它可能要一直被关到宿主自行恢複。
而被关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我知道怎、么让和也、恢复记忆。】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两?天虽然被困,但它没有闲着,一直在尝试修复宿主的大脑神经连接。
这是一项极其精细的工作,它只能一点一点地把被冲散的记忆片段重新缝合,让它们在神经回?路中形成潜在的联系。
系统简单跟赤司说了一下?自己做了些什么。
【就像把散落的珠子重新串成项链,只要有一个“节点”被触发,整条线就会被牵动,记忆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回?来?。】
另一道冷静的声音低声道:“节点?”
【是的。】系统缓慢答道,【想要让他的记忆恢复,必须让和也回?到现在的他熟悉的环境、或者触碰到曾经最重要的事物,才能让那些被锁住的片段松动。】
赤司合上眼,指尖轻轻敲击膝盖。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触发点’,就能让他想起一切?”
【理论上是这样。】系统的声音依旧很虚弱,却透着慎重,【但请注意,万一牵动得太快、太猛烈,可能会让宿主的精神系统过载,那样的话……】
赤司睁开眼:“我明白。”
不能牵动得太剧烈,那么青柳龙一的死讯绝不能在此时告诉他。
而关于过去的重要事物,白秋从?未提起过,或许根本没有。
那就只剩下?——
“咔哒。”
门被推开,声响打断了赤司的思绪。
三船大步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椅子上坐得笔直的白秋身上。
那双眼睛缓缓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安静得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水。
三船的内心有些复杂。
刚才白秋说的那番话,他在门外都听见?了。
按理说,这种?冷酷到近乎残忍、只为胜利、毫不在意对手感受的态度,才是他曾经希望看到的白秋。
他原本担心这小子太温和,如今倒是锋芒毕露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还是从?前的白秋更好。
也许……不,不是也许。
三船下?定决心,他必须想办法让白秋恢复记忆!
不是为了胜利。
不是为了任何功利的目的。
这一届的日?本隊强到哪怕把平等院踢了也能获胜,他只是……不想看到白秋和也此刻这副样子。
明明表面?平静得近乎完美,像一面?干净的镜子,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
镜子背后一定是满目疮痍的裂痕。
就像斋藤曾经说过的那样,白秋和也并不是先天的,也不是病理性的情绪障碍。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还在小学阶段的孩子,学会用?这种?极度冷漠的方式看待世界?
三船皱着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做下?一步该做的事。
“三船總教練,可以单独和我聊一下?吗?”
三船看向?突然开口?的赤司,点头:“跟我来?。”
两?人走到一间空房间。
“说吧,”三船双手抱胸,开门见?山,“你想聊什么?”
“三船总教练也认为必须让白秋恢复记忆吧?”
虽然用?着疑问的语气,但赤司的眼神却很笃定。
剛才三船看着白秋沉默时,眼神来?回?变化?的每一瞬,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三船:“……难道你知道要怎么做?”
“嗯。”赤司点头,“想要让失忆的人恢复,最重要的,是能触发记忆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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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午后的阳光透过穹顶洒在球場上,金色的光辉映得地面?一片明亮。
德国与意大利的比赛刚刚结束,总比分定格在3:1。
意大利的隊长?走过去,与波尔克握手,脸上帶着无奈却真诚的笑?意。
“不愧是最强的德国,今年或许真的能完成十连霸呢。”
波尔克神情沉稳:“我们会为此不懈努力。”
“真是没什么意思的回?答。”
“不过——”
意大利的隊长?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今年,似乎有黑马出现呢。”
波尔克依旧平静:“无论对?手是谁,我们都会获得胜利。”
话虽如此,转身下?場时,波尔克却看着头顶的屏幕,停留了一会儿?。
上面?德国和意大利的国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一場比赛的两?支球隊。
日?本vs瑞士。
波尔克走到场邊,将球拍、水瓶等物品一件件放进网球包。
“队长?,我们是回?去,还是留下?看比赛?”塞弗里德走过来?问道。
俾斯麦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这么急着走,是有什么急事吗?难不成有美女在等你约会?”
“啧,别乱说,我可不是你。”塞弗里德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好奇手冢和日?本队那个家伙在干什么。”
今天德国队没有安排手冢出场,但手冢本来?应该跟着一起过来?,只是临走前被日?本队那个迹部叫住,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们留下?来?。”波尔克沉声道。
塞弗里德耸肩,叹气:“好吧。”
“下?一场可是瑞士的比赛,”俾斯麦挑眉,语气里帶着一丝坏笑?,“作为‘千年第二’,你对?他们没有共鸣吗?”
“别提这个称号!”塞弗里德脸一沉,瞪了他一眼。
俾斯麦做了个把嘴拉链拉上的动作。
可等他们落座后,他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对?了,你们知道阿斯图里特昨天看到什么了吗?”
“你女朋友?”塞弗里德挑眉,“她昨天才到,这么短的时间能看见?什么东西??”
俾斯麦笑?了笑?,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