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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但梁问夏还很喜欢渝市的夏天。准确来说,一年四季,她都喜欢。

    为什么?因为这座城市,热闹、鲜活、有趣、特别啊!

    爬不完的坡,走不完的楼梯,看不清天空颜色的浓厚雾气。轻轨撞进居民楼,跨江索道划破江雾,随处可见火锅馆,GPS压根儿不起作用……

    例如此类,多到说不完。

    知道她要回来,爷爷叫了家里司机来接。

    一小时后,梁问夏拖着行李箱走在家属大院的石子路上,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烦乱的杂音。院里有许多户人家,独院独栋,梁家小院在右侧最里,而倒数第二户的小院,姓秦。

    梁问夏在经过秦家小院时停下脚步,盯着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山地自行车看了几秒。随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快步走上前,一脚用力踹在自行车后轮。

    “砰”一声,自行车重重砸倒在地。

    车倒在地上的声音有多大,她心里就有多爽。

    梁问夏心里的气像一座火山,不是踹一脚秦之屿的自行车就能消的。打算再补两脚,脚刚伸出去悬在空中还没落下,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秦奶奶从里面走出来,见是梁问夏,眉毛一弯,笑呵呵地问:“问夏回来啦!”

    “秦奶奶。”梁问夏干了坏事被抓包,下意识站得笔直。

    “热坏了吧!”秦奶奶见她脸色通红,额间冒出密麻细汗,关切地叫她进屋,“进来,奶奶冰了酸梅汤,进来喝一碗。顺带给你爷爷奶奶弄俩碗回去,省得我跑一趟了。”

    说话间看向她身后,疑惑地“诶”一声:“之屿的自行车怎么倒了?”

    梁问夏刚要认错,秦奶奶已经弯下腰去扶车,嘴里念叨着:“臭小子又不好好停。说多少遍了,没一次听的。”

    她一点儿没怀疑车是被人踢倒的,而是认为自家小孙子又没把车停放好。在秦奶奶心里,问夏是个顶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故意搞破坏?

    这不,还跟他一起扶车呢!

    秦奶奶不知道,顶好的姑娘不止搞破坏,还只可着他家小孙子搞。

    “奶奶,秦之屿没在家吗?”梁问夏从秦奶奶的话里提取到关键信息,心思动力动。

    她原本没进去的打算,但狗东西要不在家,她可就要进去玩玩了。网?址?F?a?布?y?e???f?μ?w?ě?n?②?????????????o??

    “学车去了,还没回来。”秦奶奶把问夏带进屋,拿出冰箱里冰镇好的杨梅汤,盛出一碗递给问夏。

    “晚上学车?”黑灯瞎火的,狗东西还近视,怕不是车开着开着创沟里去了。她在心里想。

    秦奶奶笑着解释:“白日里太热,晚上凉快些。”

    梁问夏撇撇嘴“哦”一声,坐在沙发旁边儿的小凳,端着白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坐姿很乖。一双灵动漂亮的大眼睛,滴溜乱转。

    姑娘在想:得在狗东西回来前,上楼一趟。

    大院左侧第一家的向奶奶打来电话喊秦奶奶去家里看最近超火的大型家庭伦理剧,梁问夏一听,精致眉梢瞬间染上惊喜。站起身懂事地让秦奶奶放心去,她喝完自己回家。

    等秦奶奶一走,梁问夏速度飞快奔上二楼,直奔左侧最里那间房。

    推门进去,最先闻见的是独属于年轻男孩儿清新干净的气味。狗东西的房间跟大部分男孩子的脏乱臭不一样,干净整洁都不足以形容,已经夸张到一尘不染的程度。

    秦之屿打小爱干净,还有轻微洁癖。

    不只是房间,他的任何东西都习惯收拾得干净规整。书桌桌面的东西是一样一样摆放整齐的,书架上的书籍是分类归纳的,衣柜里的衣服是排列有序的,床铺被单是叠得跟豆腐块一样的。

    爱干净是吧?有洁癖是吧?受不了乱是吧?

    梁问夏走到书桌前,没带犹豫一脚踹翻立在书桌前的黑色旋转椅凳,再将桌上东西全部挥到在地,包括桌面正中央连着电的台式电脑。扭头又将床上的枕头被子也掀翻在地上,接着是书架上的书、衣柜里的衣物、床头柜上的台灯闹钟充电器等物品。

    整个房间,除了前年她送狗东西的生日礼物——笔记本电脑。其余所有东西,无一幸免,全都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躺在地上。

    十分钟不到,原本干净整齐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捣乱搞破坏也是体力活,超级累的。

    一通操作下来,梁问夏累得站在床头叉着腰直喘粗气。正观察四周看还有没有哪里遗漏之际,门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磁性的年轻男音。

    “梁问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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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o,朋友们。二咪带着《野酸橘》来跟你们见面了。

    接受意见和批评,随时告诉我。(会改正)

    段评已开~

    第2章为什么瞒着我?

    这下是真干坏事被抓包了。

    梁问夏一点儿没怕,一点儿没怂。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尴尬羞愧的神情,反而更加嚣张猖狂。

    当着房间主人的面,右腿一抬,又一脚将脚边最后一个还没倒下的黑色床头柜踢翻,完事一脸不高兴加挑衅地望向门口的秦之屿。

    她神情好似在说:我故意的,怎么着?

    也不见秦之屿脸上有生气之色,反倒咧着嘴角在笑,笑容里藏着无奈和一丝梁问夏看不懂的东西。

    他进屋绕开地上狼藉,径直走到姑娘面前停下,嗓音低沉地来了句:“又砸我房间,你破坏狂啊?”

    又?

    梁问夏想起来了,她去京市前,干过同样的事。

    那天她高高兴兴地去学校填志愿,填完找遍整个电脑机房也不见狗东西的身影,正要打电话找人,却在老师那里听到秦之屿要出国的消息。

    她一脸肯定地告诉老师和同学,秦之屿不出国,他报的京大,跟她一样。

    狗东西怎么可能会出国?

    他答应跟她一起报京大的。

    他们说好一起上大学的。

    可老师却说秦之屿的出国申请早就交了,托福考了,学校也选好了,就连录取通知都收到了。

    她怎么都不信,没办法相信。掏出手机给狗东西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真的。

    梁问夏记得自己当时很混乱很生气,嗓音不自知带了丝哭腔,“秦之屿,老师说你要出国?”

    对面沉默,很久都没吭一声。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梁问夏等得没耐心,又问了一遍,语气变得急切,“到底是不是?”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狗东西真的要去加洲。

    “……问夏。”秦之屿终于出声,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迟疑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还是不是?”

    秦之屿终于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