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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腹悬在挂断键上方又迟迟按不下去。她不止讨厌他,还讨厌没出息的自己。

    “秦之屿,你真的很讨厌。我真的非常非常……”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讨、厌、你。”

    意识到自己态度和语气均不好,秦之屿深吸一口气,换了副口吻,好声好气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他确实不对,但也是真的急了。梁问夏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理他,跟他闹脾气。以前他们闹完矛盾她不搭理他,他可以立马穿上鞋出门去找她。少则一两分钟,多则一两小时,他就可以见到她。只要他说好听的话哄哄她,他们很快就会和好如初。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没办法立刻去找她问原因,也不能下一秒就飞回国去见她。

    “你说对不起我就要接受你的道歉?”梁问夏顺不下那口气,觉得凭什么,“我不接受。”

    “我也不能接受你拖黑我,不能接受你不理我,不能接受你讨厌我。”怕又给她惹毛了,点燃了,炸翻了。秦之屿不得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跟她打商量,“问夏,我跟你道歉,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行吗?”

    “不行。”她不能接受的更多,“你能不能接受,关我屁事。”

    梁问夏不甘跟他吵架还要落下风,决定先发制人,“秦之屿,凭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一定要接?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得高高兴兴地去见你?你不分白天黑夜电话短信轰炸我不是打搅,而我因为吃不下睡不好拖黑你,就是我有错?”

    “那你呢?你出国的事刻意瞒着我,瞒了我整整三年,一个字都没吐过。明知道我不能出国上学,连久待都不能,你做决定的时候想过谁?”很多事情不去想,不提起就不是什么大事,但压在心底已久的怨念一但开闸,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梁问夏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爆发是肯定的,“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过我是什么心情?我会不会难过,能不能接受,有没有……”

    她说着喉咙哽住,温热泪水从眼眶而出,“你没把我当我回事,随随便便对我,却要求我时时刻刻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凭什么?我又为什么?”

    秦之屿被她一连串质问的炮仗轰哑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滚了滚喉结,嗓音沙哑,“我没有随随便便对你。问夏,你对我很重要。”

    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很多事情才不敢说,不敢做。他没想到,她心里的委屈那么多。

    “重要?哪里重要?我看不见,感觉不到。”梁问夏咬紧下唇瓣,一吐而快,“秦之屿,是你说的,我两做不成朋友了。正好,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遂你的愿也如我的意。以后你别联系我,我也当不认识你。”

    秦之屿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累又无力,“我什么时候说……”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她醉酒的第二天早上,他为了让她考虑跟他在一起,是说过做不成朋友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真想钻进梁问夏的脑袋看看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也想让梁问夏钻进他心里看看她到底重不重要。

    “我管你什么意思?”梁问夏不想管他什么意思,她心里火山已经爆发,势必要把他烧了融了,“反正我是这个意思。”

    秦之屿冷了脸,连着声线也冷下来,“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

    “听不懂气话。”

    “不是气话,我很认真,非常认真。”梁问夏一句废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明明白白告诉他:“秦之屿,我要跟你绝交。”

    秦之屿气极反笑,“梁问夏,只有小学生才成天把绝交,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这类字眼挂嘴边。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绝交”这两个字,她都说几次了,知不知道很伤人?

    他的话戳到梁问夏的痛处,一直强忍的眼泪一下飙出来,“对,我幼稚,我一直都这么幼稚。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找我干什么?跟我打什么电话?”

    “我幼稚?你早说呀,早说这话我犯得着为你……”她说着喉咙哽了下,硬生生止在那。眼眶酸意来势凶猛,泪水肆意横躺。

    秦之屿心脏揪了下,举着电话的手指微抖,“你哭了?”

    “可能吗?你以为你有多重要?”梁问夏才不会承认,用力吸了吸鼻子。

    他开始懊恼,刚那话确实说重了,其实话出口的那秒他就后悔了,“我不……”

    梁问夏抬手用手背胡乱擦了几下脸,“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秦之屿,以后我绝对不会找你,也希望你别来打扰我。”

    “梁问……”秦之屿话没说完对方就撂了电话。

    再打过去是许珩年接的,说梁问夏气冲冲地回宿舍了。走之前还警告许珩年不许再因为秦之屿的事情找她,不然连他这个小舅舅她也不认。

    无辜受牵连,许珩年好奇发问:“你到底干了什么?把我小侄女气成这样,都掉金豆豆了。”

    后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秦之屿,你小子够有本事的。”

    把喜欢的姑娘气哭了叫有本事?这本事送他要不要?

    鉴于日后求许珩年的事情肯定不少,秦之屿不敢得罪他,没吭声反驳,灰溜溜地挂了电话。

    *

    第二天。

    气得要命,气得肝疼,气得想打人。

    梁问夏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在天亮后困意终于来袭,迷迷糊糊要彻底进入梦乡之际,被陶慧君十分夸张的尖叫声震醒。

    “啊啊啊……”

    陶慧君两只手分别各提着两袋早饭,激动万分地跑进宿舍,兴奋大喊,“咱们女生宿舍楼下站了好帅一帅哥,帅得人神共愤,比明星都要打眼的大帅比。”

    “帅哥?”沈姿栀最喜欢看帅哥,一听见有帅哥立马从床上翻身而起,睡眼惺忪地问:“在哪?”

    “楼下,我指你。”陶慧君急匆匆将早餐放桌上,拉着下床的沈姿栀去外面阳台,又朝没反应的梁问夏喊,“夏夏,赶紧的,起床看帅哥了。”

    梁问夏闭着眼睛瞪了瞪腿,对陶慧君的话不为所动。

    帅哥?能有多帅?没她哥和阿澍好看的,都不叫帅。要求放低些,没狗东西顺眼的,也称不上帅。

    沈姿栀看清楼下站得人后,惊叹地“哇”了声,“这个真的帅,比计算机系的顾淮学长帅多了。他是我们学校的吗?叫啥名儿?我怎么没见他?”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陶慧君摇头,“可能也跟我们一样是大一新生。”

    “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陈西从厕所出来,路过阳台也朝楼下瞧了眼,得出结论,“要是的话,早在校内的贴吧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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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