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闯进来的人捏着一只手腕压着向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被激得瑟缩一下。
“秦之屿。”这一声带着羞涩和气恼,像真的生气,又像是撒娇。
秦之屿低下头去亲她,眼睛被捂住看不见,嘴唇碰到了她挺翘的鼻尖,吮掉上面的湿润水珠。轻笑出声:“梁问夏,我已经看见了。”
她手覆上来之前,他就看见了。匆匆一眼,朦胧模糊,令人回味。
他用气音说了句浑话。
说不清因为什么,梁问夏的腿一下就软了。可能是秦之屿打在她脸颊的呼吸太重,也可能是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也可能是……她太想他。
一只大手及时揽上后腰拖住她摁进怀里的秦之屿闯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亲她。即使看不见也能准确无误找到她的唇。重重碾上去,急切探索,莽撞索取。她舌尖是清新的薄荷味,秦之屿尝出是他用的那款牙膏。
浴室这种封闭潮湿的环境本就容易让人呼吸不畅,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更是令梁问夏透不过气,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缺氧昏倒或者死去。
但她没有推开秦之屿,除了一直盖在他眼睛上的手。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坚持。
一只手被他捏着,一只手挡着他的眼睛,梁问夏没有第三只手伸出来阻挡秦之屿覆上来的那只手。
顾了头就顾不了尾,只能认命被他占便宜。
“穿西装打领带的,你今天干嘛去了?”换气的空档,梁问夏推他肩膀示意先歇会儿,她快喘不上气了。
秦之屿拉她挡着他眼睛的手,没拉动,就放弃了。“陪姑姑参加一个商业探讨会,学习老外吹牛鬼扯那一套。”
“好玩吗?”
“不好玩。”
没你好玩。秦之屿重新堵住梁问夏的嘴,舌头伸进去,搅动软滑小舌,同时把话衔进去,“你跟Jackson说你是我女朋友?”
“也可以不是。”梁问夏不正面回答他。
“你承认了。”秦之屿心头感慨万千,不自觉重复这句:“梁问夏,你承认了。”
不承认你也不干啊!梁问夏心说。傲娇“哼”一声,嘴硬道:“我没承认。”
秦之屿不满意她的回答,轻咬她的唇瓣,“你就不能点个头说句好听的话,让我高兴高兴?”
“不能呢~”梁问夏嘿嘿笑,就是不想让他得逞,“是不是男朋友这事,还得看你表现。秦之屿,我的男朋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有哪一点让我不满意,我……”
她喘口气歇几秒,故意拖长尾调道:“分分钟踹了你。”
“那不行。”秦之屿低下头去追她,轻吮柔软唇瓣,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梁问夏,在不在一起你说了算,分不分手我说了算。你牵了我的手我就不会放开,就是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跳。”
“你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谁要跟你下地狱?”梁问夏咬他,一口接一口地咬,“要下地狱你自己下,别拉上我,我这么善良漂亮,死后只会上天堂。”
他喊她的名字:“问夏。”
“嗯?”
秦之屿喉咙滚动,咽了下口水。继而放开她的手腕,抬起手盖上在她捂着他眼睛的手背上,哑声询问:“我想看你,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梁问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才不会同意他的得寸进尺,“不可以,你想都别想。”
除了江时柠,还没有谁在长大后看-光过她的身体。也不是不能看,就是觉得这么被他看……怪尴尬的。
怎么着,也得她先把他看了才行。
就知道会被拒绝,秦之屿强势拉下她的手。
梁问夏动作比他更快一步,另一只手伸出去将墙上的开关摁下。浴室顿时陷入黑暗,只有开着的门缝从外面卧室传进来的微弱光亮。
昏暗朦胧的状态下更能展现曲线的柔美,夜色为婀娜纤细的躯-体铺上一层神秘面纱。原来女生的身体能美到让人失语。
秦之屿喉结滚了滚,呼吸比之刚才变得更加粗重。他觉得自己不只想亲梁问夏的唇,还想亲遍她身体的每一处。凑过去碰碰她的唇,嗓音沙哑,“很美。”
“不许看。”梁问夏满脸绯红,浑身像是要烧起来,又伸手遮他的眼睛。被秦之屿拉下来与他十指紧扣。
他们又开始接吻,比刚才更加热烈急切的吻。梁问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亲这个人,好像他是氧气,好像靠亲吻才能活。
细密湿热的吻从嘴角移到耳后,又落在白皙修长的颈脖。秦之屿问她:“怎么突然来了?”
“不欢迎我?”梁问夏反问。
那铁定不能够。
“你想我了?”
“你没想我?”
秦之屿蹲下身,用切实的行动告诉她,他有多高兴她来。
这太吓人了,梁问夏拒绝。
“问夏,相信我。”秦之屿拉住她的两只手,分别握在手心,掀起眼皮看她,“你会喜欢的。”
梁问夏还是摇头,用力拉秦之屿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可他太重了,她拉不动他,“我不喜欢,你快起来,快出去。”
她没有这个心里准备。这个地方,怎么可以……?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秦之屿笑了笑,在她圆润可爱的肚脐落下一个温柔安抚的吻。
“可是……”
“相信我。”
他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坚持为她服务。
中途秦之屿想把灯打开,他想将她的表情看得更清楚。被梁问夏制止,“别开灯。”
就这么几个字,她说得断断续续,呼吸极重。过会儿又“嘤”了声,小声喊他的名字:“秦之屿。”
小-腹-酸-涨,像大姨妈即将光临的感觉,可她大姨妈刚走。梁问夏知道了,原来有感觉这样的感觉。
也有不知道的。
梁问夏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种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会因为秦之屿轻柔的吻崩溃成这样。
她终于被放开。
秦之屿唇上和脸上的水渍让她不敢面对,猛地推开他的脑袋,背过身哭了。
不是委屈,不是难过,是大脑被身体的愉悦刺激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就像她不是故意,但又确确实实弄在秦之屿脸上。她也不想,但她控制不了。
梁问夏没经历过男女之事,还不知道那是一种身体达到极度舒适的体现。
她觉得自己应该给秦之屿道歉,弄人脸上这事着实有些侮辱人。但是他不放开她,她喊了好几次让他赶紧放开,他像聋了一样就是摁着她不放。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后面那几个太羞耻,她说不出口。
没跟他道过歉说过对不起,这头一次说,梁问夏浑身都觉别扭。看他走到洗脸池打开龙头冲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