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梁问夏。
以前没有身份也不合适,他最多只敢揉揉她的头顶,偷偷抚摸她的发尾来缓解对她的贪恋。秦之屿是奢望过的,如果梁问夏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大概会找间房子把她关起来,对她做所有他想对她做的事。
现在她真的是他的了,是他一个人的,他可以完全地拥有她。
再激烈凶狠的吻都不能表达他对她的占有欲有多么强烈,到达时人最脆弱,最易情绪外泄。秦之屿就这么在她耳边说了出来,“梁问夏,你是我的。”
梁问夏捧起他的脸,舌尖描绘他嘴唇的形容,“你说什么?”
“我爱你。”
他们才十九岁,处在人生最是跌宕起伏的年纪,梁问夏觉得说爱还太早,但她喜欢听。
“再说一遍。”
“我爱你。”
梁问夏身上全是汗,染着秦之屿味道的汗珠被洗去,很快又有了。
从淋浴到浴缸,秦之屿说一起泡澡不是开玩笑。
梁问夏从小学各种功夫,散打、格斗、自由搏击。自觉体力比常人好,但也还是比不上秦之屿,他像是不会累,拉着拖着举着她换各种姿势。一会儿抱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又坐着,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算是彻底相信,男人在某些时刻的话都信不得,永远骗着哄着说最后一次,就快了,可没一次是真的。最后梁问夏都开口求饶了,她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求过秦之屿,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都还是不放过她。
坏得过分,坏得彻底。
崩溃到无意识掉眼泪时,秦之屿终于肯满足她,在她耳边用气音“汪”了一声。
梁问夏早就意识不清,双眼紧闭,指甲都快陷进他的肉里,甚至想一口咬破他的血管。
过分的混蛋玩意儿。
“好了好了。”卧室终于安静,秦之屿把她抱在身上,安抚地亲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过了会儿又笑得很欠看着她,浑不吝地在她耳边问了句浑话。
梁问夏才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如果没有,他早被她咬死掐死了,就凭他这么过分。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睁着眼睛看床上的天花板,竟然有种活下来的荒谬感。
这事真的超级废体力,梁问夏又累又困还饿,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弹。阖上眼皮,滚进旁边儿温暖的怀抱,蹬蹬小腿几秒就睡着了。
秦之屿困意不大,就一直这么侧躺着盯着梁问夏的脸看,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哄小孩睡觉的姿势动作。
不知道看了多久,好像怎么都看不够,想一直这么看着她。
“梁问夏。”
他无意识呢喃出声,喊完才意识到她睡着了,不会回答他。缓慢凑近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眉间和眼底均蕴着柔情爱意。
秦之屿只有在看着梁问夏的时候,才觉得是自己幸运的。梁问夏之于他,像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小时候能认识她,跟她做朋友。长大了能拥有她,成为她的男朋友。
他何其幸运,何其满足。
*
第二天在一阵儿敲门声中被吵醒,梁问夏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用胳膊肘子拐了拐身后的秦之屿,嗓音带着刚醒的困倦,“秦之屿,有人敲门,你去……”
她话没说完,恍惚间听见屋外传来外公外婆的声音,听动静像是在用钥匙开门了。
梁问夏对外公外婆的出现不意外,他们几乎每周末都会带着好吃的来看她,也不多留,坐几分钟就走。
今天来肯定是知道她回京市了,特意来看她。卧室就这么大,把秦之屿藏哪才能不被发现,虽说外公外婆不会进她的卧室,但秦之屿的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
三魂去了七魄,梁问夏的瞌睡一下醒了。
猛地翻身跳下床跑到卧室门口把房门反锁,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儿大动静,被吓得忘了呼吸,大气不敢喘。
转过身跟同样跟到门口的秦之屿大眼瞪小眼,对他做口型,“怎么办?”
秦之屿睡眼惺忪,无力摊手。
他哪知道怎么办,他又没这么见不得光,见不得人过。
拉开紧闭的窗帘,梁问夏趴在窗台往下看了眼,三楼的距离不算高,以他的身手跳下去摔不死。
在他后腰推了把,“快,你跳下去。”
秦之屿几乎赤-裸,全身只着一条黑色裤衩子,连拖鞋都没有。神色无奈地看着她,“你就打算让我这个样子跳下去?”
又抬手指指她的脖子和暴-露睡裙外面的红色痕迹,低声提醒,“你也不能出去,太明显了。”她现在的样子,一眼就看得出昨晚做过什么。
梁问夏低头看了眼自己,急忙找了件长袖罩在外面。又扭过头去看站着没动的秦之屿,蹙着眉心,着急得不行。“你衣服呢?”
“外面。”
……干,完蛋。
昨晚进门在门口就做上了,她和他的衣服连同内-衣裤胡乱丢了一地,横七竖八地躺在玄关的地上。没人管过,就这么躺了一夜。
梁问夏心如死灰,十分之想把面前的秦之屿掐死,再找块豆腐撞死自己。有没有地洞给她和狗东西钻几分钟?
万念俱灰之际,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梁问夏以为是外公外婆进屋关门的声音,可外面安安静静,一丁点儿声响都没有。不像是开门进屋,倒更像是关门走了。
秦之屿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儿,垂眸对置于门板和他之间的梁问夏说:“外公外婆走了。”
脑子里那根弦还绷着,梁问夏不放心,耳朵贴在门板上认真听了近一分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打开卧室门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快速往客厅看了眼,确定外公外婆真的没进屋,真的关上门走了。
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想钻进地洞悄悄死去。
“外公外婆肯定看见我俩脱在玄关的衣服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和眼睛,发出哀嚎,“我没脸见人了。”
秦之屿也蹲下来,好笑地看着她,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外公外婆是过来人,能理解的。”
“你还好意思笑,你还笑得出来。”梁问夏弄死他的心情都有,握起拳头不停往他身上送,“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我错了,我不笑了。”
“你赶紧去把门口的衣服收了。”
都已经被看见了,收不收还有区别吗?
“哦。”
其实外公外婆并没有走,此刻正站在电梯门前争执。
确实,就像秦之屿说的,外公外婆是过来人。开门瞧见地上那摊混在一起的男女衣服,当然明白屋内发生了什么。
外公血压瞬间升高,当即就要进门揍人。外婆觉得不好,手急眼快拦住外公,又拉又拽地把他拖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