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孩子要承担起责任,这也是秦爷爷一直以来各方面都严格要求秦之屿,和倾尽全力培养他的原因。
“是。”秦之屿听闻轻挑眉稍,手臂揽上梁问夏的肩膀让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对她说道:“但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不想。”
心里藏着太多事,这些话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今天却想说给梁问夏听,“问夏,爷爷活不久了。可能只有两三年的时间,也可能两三年都没有,我不想他带着遗憾和对我的失望走。爷爷活着的时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他。”
出国是,去姑姑公司实习学习也是。
不想她想太多,他开了句玩笑缓和气氛,“你知道我爷爷脾气的,我不顺着他就要跪书房,挨鞭子。主要也怕爷爷被我活活气死,那我真成不肖子孙了。”
梁问夏怼秦之屿时嘴皮子賊厉害,小嘴叭叭几下话像倒罐子似的一溜串就来。到了安慰秦之屿就不会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伸出双臂用力地拥抱他,希望他多少能感觉到一点儿温暖。
女孩儿天性善感,梁问夏有些心疼秦之屿。
比起自己的无忧无虑,被所有人偏爱,狗东西显得好可怜。她一直都知道秦之屿活得很累,身上肩负着许多人的希望,精神和身体都是极度的疲惫。
他紧紧崩着一根弦,为秦爷爷崩着,也为自己崩着。
“秦之屿。”
“梁问夏。”
两人异口同声喊对方的名字。
梁问夏在他怀里仰起脑袋向上看,问他叫她干什么?
“答应我件事呗?”秦之屿抬手轻柔地揉揉她的脑袋瓜。
“你说说看。”梁问夏这会儿心里软呼呼的,想着他说什么都答应。后又想到他一贯不要脸的要求和骚-操作,即时打住,留了个心眼,“过分的事就别张嘴了。”
“我不在的时候,别骑摩托车,也不要一个人来跑山。”秦之屿不放心她一个人骑摩托,觉得不安全。
尽管坐过她的车后知道她车技不错,车速也不快,不会刻意追求速度和刺激,但还是不放心。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老父亲的心态。自己的孩子尝试危险运动就会担心这儿那儿的,老怕会出事,没在旁边儿亲眼看着,怎么都不安心。
梁问夏听闻立马拒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不行。我跟姿栀约好了,要经常一块儿出来玩。她朋友有个车队,还说拉我俩入伙呢!”
秦之屿觉得自己回加州也得去学个摩托车驾驶证,不然管不住她。
无奈叹口气,捏了了她小脸上的肉,严肃地看着她,“那你得跟我保证,不跟人比赛,不开快车,不冲动行事。安全第一,生命第一。”
心里变得甜滋滋,像吞了口清新好闻的果糖。梁问夏嘿嘿笑,双手攀上他的肩,垫起脚尖去亲他。
破天荒地,秦之屿扭着脑袋躲开了,手心摁在光洁额头阻止她的进攻,“答应了才能亲。”
梁问夏满脑子亲亲,狗东西好看又好亲的嘴唇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答应,你怎么这么啰嗦?”
被她的样子可爱到,秦之屿忍不住翘起嘴角,低头吻住她,把话衔进她嘴里。
“我担心你。”
“知道了。”
在远离繁华热闹的山上,在寂静浪漫的夜晚,跟喜欢的人拥抱亲嘴的感觉——真好。
没亲几下,舌头刚卷在一起,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梁问夏兜里传出来的。两人都不打算管,专心接吻,奈何那煞风景的铃声一直响。
打电话的人像是故意的,非要打到梁问夏接为止。
电话一接通,沈姿栀咯咯的魔性笑声立马传来,“猜猜我在哪儿?”
很快反应过来,梁问夏举着手机环顾四周。
从脚的方向看下去,距离差不多一百米的位置停着一辆超级炫酷摩托车,车旁边儿站着一男一女,正对着她和秦之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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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灯昏暗,距离太远看不清样貌,但女生的身形梁问夏眼熟,不是沈姿栀是谁?
她正激动地挥舞着双臂跟梁问夏示意她的位置,而她身旁的男生就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讨厌鬼朋友。
梁问夏也伸长手臂朝她挥手,同时对着手机没好气道,“你千里眼吗?”这么远都瞧见她了。
“嘿嘿,我比千里眼还厉害。”沈姿栀可得意,一个劲夸自己视力好,绝口不提拿着望远镜的事。
下一秒洋装不高兴地又“呵”了声:“梁问夏,你不仗义,跑山居然不叫我。”
“我这不是……”梁问夏看了眼旁边儿的狗东西,很快移开视线,“有伴儿了嘛!”
这话落进秦之屿的耳朵,下意识挺直腰板儿。
沈姿栀又“哼”了声:“你重色轻友。”
“你不也是?”梁问夏回她。
沈姿栀似被吓到,嗓音一下拔高,“不一样不一样,我跟你完全不一样。你的伴儿是男朋友,我的伴儿是讨厌鬼神经病。”
说完很快觉得不对,用手拍自己嘴,“呸,说错了,不是伴儿,是仇人死敌。”
这下轮到梁问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完提议:“一起走?回城里撸串去?”
“好啊好啊,去学校对面……”沈姿栀话没说完就被她的讨厌鬼朋友打断,“我不跟陌生人一起吃东西。”
电话还通着,梁问夏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陌生人?那是我室友和她男朋友。”沈姿栀跟他说话还是不如既往地语气不好,细听会发现她话语中暗带嘲讽和不满,“而且我又没打算叫你一起,你能不自作多情吗?真把自己当孔雀了?”
难怪沈姿栀老说她朋友讨厌,说话确实挺欠揍的。
男音冷冽磁性,无所谓地“哦”了声,自带着股儿懒劲儿,“那你叫你室友载你下山吧!”
听筒里很快传出摩托车发动引擎的超大轰隆声,看样子他要丢下沈姿栀自己走。
“顾沉寻,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你了怎么着?”
好过分一男的。
“你,你混蛋。”
“嗯,我混蛋。”
后面的内容沈姿栀没让梁问夏听,跟她打了声招呼说抱歉,心情不好不撸串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梁问夏跟秦之屿的视线还停留在下面两人,Z型公路,视野开阔,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能瞧清楚他们的动作。
两个人在路边吵了起来,谁吵赢了不知道,反正沈姿栀的讨厌鬼朋友真的非常没有绅士风度地把车开走了,独留沈姿栀一人在原地。
“这男的真没品。”梁问夏骂了句。
一个男生跟姑娘吵嘴已经很没品了,还把姑娘一个人丢在黑咕隆咚,叫不到车的深山公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