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聊天框里梁问夏发来的话哭笑不得,她倒是清楚他没钱。下了课给她回电话,“梁问夏,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偷?我是会干那事的人?”
“那这套首饰你哪来的?”
“姑姑送你的。”秦之屿没好气,很快又说:“你二十岁生日快到了,她说她没时间回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还说,祝你演出顺利。”
“这太贵重了。”梁问夏第一反应是不合适,“我不能要。”
秦之屿低低地“哦”一声:“那你自己给姑姑打电话,或者亲自来加州还给她。反正我不帮你还。”
看着面前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的首饰,梁问夏有点儿苦恼,还有点儿不明白,“秦姑姑为什么突然送我珠宝?她以前送我礼物,也没送过这么贵重的。”
“现在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以前是普通小辈,现在是……”他轻“咳”一声,故意拖长语调道:“侄儿媳妇。”
梁问夏腾地红了脸,连着耳根子都烧起来。室友们在,她不想被听见然后被调侃,压低音量骂了句:“不要脸。”说完火速挂电话。
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梁问夏觉得自己应该给秦姑姑打个电话说声谢谢,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就像秦之屿说的,以前她只是普通小辈,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她给自己想了个借口,秦姑姑这么忙,打电话可能会打扰到她,发信息好了。
[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姑姑。]她把“秦”字省略了,直接叫的姑姑。梁问夏摸摸自己脸颊,好烫。
秦姑姑秒回:[乖。]
晚上睡前,秦之屿又打来电话,“礼服和鞋子,喜欢吗?”
“喜欢。”梁问夏这次没嘴硬,她真心喜欢。
难得夸他一句:“眼光不错。”
“不过……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尺码?”礼服和鞋子梁问夏试了,都很合身。
秦之屿心说废话,我能不清楚吗?她身上的哪一寸肌肤他没摸过?她还要问,搞得像他俩没睡过似的。
“你说呢?”
“……”网?址?f?a?B?u?Y?e???????????n????????5????????
反应了一两秒,梁问夏摸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对着手机小声说了句:“谢谢。”
又一字一句道:“男、朋、友。”
真难得,能听见梁问夏对他说谢谢,比中□□还难得。秦之屿心想,但他还想要点别的,“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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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给什么奖励?”
梁问夏心情好,真就认真地想了想,几秒后红着脸对着手机屏幕“mua”了一声,然后火速撂电话。
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也是害羞了。
第二天周末,也是正式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所有人都集中在一间舞蹈室,人多又混乱。
除了跟室友们的合唱,梁问夏还有一首钢琴独奏,出场比较靠前,在第七个。而和室友们的合唱节目则排在了倒数第三个。
一共二十多个节目,从下午六点一直彩排到晚上十点多。彩排完四人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致提出去吃东西。踢掉脚上的美丽刑具换回舒适轻巧的鞋子,换下单薄的裙子裹上轻便暖和的羽绒服,手拉手冲去食堂。
一人一碗热乎的酸辣粉下肚,才感觉回魂了。
要死不活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梁问夏接到秦之屿打来的电话,带笑的嗓音夹在风中,“在哪?”
她反应几秒,惊喜出声:“你回来啦?”
惊喜从天而降,梁问夏瞬间精神了。
跟室友们打了声招呼说有事回公寓睡,就撒丫子往学校门口跑,边跑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在学校,你快来学校门口接我。我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疼得没知觉,走不动路了都。”
秦之屿轻笑一声,柔声道:“慢点跑,我在西门。”
下一秒又说:“你停下来,就在原地等我。我进来了。”
梁问夏听闻越跑越快,在看见熟悉身影的瞬间,裂开嘴角笑了,扯着嗓子大声喊:“秦之屿,我看见你了。”
怎么每次见面都在奔跑?我这样是不是显得得太不矜持了?梁问夏心里这样想,脚下步伐却没停,一头砸进温暖熟悉的怀抱。
拥抱的感觉真好,好久不见的男朋友突然惊喜出现的感觉更好。要不是在学校,她一定跳到他身上。所有拥抱的姿势里,梁问夏最喜欢这个,因为这样她就跟秦之屿一样高,甚至比他高出一截,不用仰头就能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说后天才到吗?怎么提前回来了?”梁问夏仰着脑袋看他,都不舍得眨眼。
几个月没见,怎么感觉狗东西变好看了不少。仔细瞧瞧哪里都没变,但就是莫名感觉他比以前顺眼很多。
真奇怪。
秦之屿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伸手捏她的脸,凑近对她说:“因为……迫不及待想见女朋友啊。”
真肉麻,肉麻死了。梁问夏心想,却又喜欢得紧,心里生出好多欢喜。
她笑弯了眉眼,下意识垫起脚想亲亲秦之屿,但很快意识到这是在学校。在严肃庄严的校园亲嘴不好,有辱斯文。
其实在大学校园内牵手亲嘴是一件很常见的事,经常能看见热恋的小情侣在女寝楼下啃嘴子,但梁问夏下不去嘴。主要没在校园里亲过,有种像回到高中会被抓早恋的错觉,而且周围还有不少路过的同学,目光有意无意地都在看她和秦之屿,她不好意思。
见马上就落下来的吻停在那,秦之屿叹口气,低头将唇凑到她唇边,轻轻碰了碰,嗓音透着淡淡的无奈,“梁问夏,你就不能主动亲我一回吗?”
每次都是他主动,她还经常不给亲。
我主动亲你的次数还少吗?梁问夏不知道他怎么说得出这句话,推开毛茸茸的脑袋不让他再继续亲,拉着他的手回公寓,“走走走,回家。”
又不让亲。秦之屿眼神幽怨地望向她,见人笑眯眯的,又把话咽回了喉咙。
出了校门,梁问夏立马甩开秦之屿的手走到他背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蹲下,“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不背,都不给亲,谁乐意背你。秦之屿心里这样说,却又没有犹豫地在她面前蹲下,稳稳地把她背起来。梁问夏打小就喜欢叫他背她,只要她累了,就理所应当地喊一声:“秦之屿,背我。”
也不管他在哪,在身边最好,没在就打一通电话把他叫去。
梁问夏捏秦之屿的耳朵玩,狗东西的耳朵特软乎,她打小就喜欢玩他的耳朵。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她知道秦之屿长着一对耙耳朵。在渝市的老话里,耙耳朵是专指怕老婆,听老婆话的男人。
细一思索,狗东西确实有点儿耙耳朵的属性。
越想越忍不住,梁问夏咯咯乐出声来。同时心底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