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之屿心梗。
梁问夏低头吃雪糕,没注意到秦之屿脸色不好。
空气安静几秒,秦之屿吐出这么一句:“他刚叫你夏夏。”
“我朋友都这么叫我。”梁问夏眨了眨眼,觉得他莫名其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吗?”
秦之屿臭着张俊脸,把不爽全表现出现,“你不让我叫你夏夏,他凭什么可以叫你夏夏?”
他小时候学长辈们叫她夏夏,被她说恶心,勒令他不许叫她夏夏。她不让叫他非要叫,结果被她揍了一顿狠的。
身边的平辈男性里都没人叫她夏夏,只有长辈们叫,他心里是平衡的,能接受的。但今晚来了这么一出,他一下就不平衡,不能接受了。
“好大一股酸味。”梁问夏皱起鼻尖在空气里嗅了几下,可算是回过味来了,“秦之屿,你是在吃醋吗?”
秦之屿抿紧嘴唇不讲话,心想他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梁问夏乐了,大笑出声:“秦之屿,你是醋坛子投胎转世的吧!”
她给阿澍过生日他要吃醋,要幼稚地问她,他重要还是阿澍重要。她跟室友们出去玩他要吃醋,要幼稚地问她,他重要还是她的室友们重要。现在……
“不会又要幼稚地问我,他重要还是你重要吧?”她侧了下身,歪着脑袋看他。
“当然是我重要。”秦之屿肯定出声,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梁问夏憋着笑出声的冲动,忍着没讲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跟幼稚鬼说话。”
“……”
车停在梁问夏公寓的车库。
她解开安全带爬到驾驶座跨坐在秦之屿腿上,低头将雪糕用嘴喂进他嘴里,同时将话也一并送进去,“秦小狗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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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爷爷手术,梁问夏全程陪秦之屿等在手术室门口。
她不是他们家的人,按理没必要出现在这儿。但两家人关系好,她跟秦之屿关系好,秦爷爷喜欢她众所周知。所以她出现在这儿没人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她有心了。
显然秦之屿的妈妈白韵不这么想,怀疑的眼神落在梁问夏身上好几次。梁问夏看见了,撇开脸当没看见。心想秦之屿他妈妈对她的偏见还是一如既往。
白韵看着坐在一起的秦之屿和梁问夏,心里莫名生出一个猜测。虽说两人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凳上,举止动作都没有任何出格,但她就是觉得这两个孩子不甚亲密。
她是过来人,秦之屿又是她生的,自家儿子看姑娘的眼神她当然能看懂。臭小子没出息,白韵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
手术做了十个多小时,下午两点推进手术室,夜里一点多才出来。主刀医生告知家属手术过程相当艰难,但总体是成功的,接下来就看病人身体的求生欲和恢复能力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秦之屿激动地拥抱完奶奶和姑姑,又转身伸出双臂拥抱梁问夏。梁问夏退后一步躲开了,眼神示意他:有人。
再高兴也得注意场合吧!他的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姑姑和姐姐们可都在呢。特别是他妈妈,本来就不喜欢她,要是知道她跟她儿子谈恋爱,不得气昏过去。
他妈怎么样梁问夏不在乎,但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情来。
秦之屿后知后觉,扯起嘴角朝她笑笑。同时上前一步,再次伸出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可以拥抱。”
梁问夏还没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就听见他用正常音量冒出一句:“梁问夏,好朋友抱一下不犯法吧?你可真小气。”
话是说给她听的,更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的。
秦嘉在旁边扯起嘴角极轻地笑了声。
她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在场除了当事人,只有她知道俩孩子在谈恋爱。看破不说破,她没拆穿。两个孩子对恋爱的事保密的原因,她当然能猜出来,无非是顾及着她家这生了病,又固执难搞的老头儿。
秦嘉看梁问夏的眼神越发温柔心喜,秦嘉是真心喜欢梁家这小闺女,多好一姑娘。
善良、有心、难得。
白韵跟秦嘉的态度截然相反,在场人都在笑,就她黑了脸,恨不得上前把两人扯开。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看不下去,她喊了声:“秦之屿,去把你爷爷推回病房。小心着点。”
把秦爷爷送回病房后,秦之屿跟他爸妈打了声招呼,说先把奶奶和梁问夏送回家,再回来守夜。他大姐二姐提出同行,顺带去吃个夜宵。秦嘉公司有事还等着她处理,带着助理连夜飞回纽约。
等婆婆和小姑子还有几个孩子一走,白韵将心中疑虑小声跟老公说:“你有没有觉得,之屿跟梁家那丫头像在谈恋爱?”
“铁定不能够。”秦安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夏夏看不上咱家臭小子。”
这话白韵听着不高兴,心里却也有几分认同。
这份认同导致了她更不高兴,冷脸骂了句:“秦安,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到底之屿是你儿子,还是那丫头是你闺女?”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秦安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过年的时候我听定都说过,夏夏谈恋爱了,有男朋友,好像还是她大学同学。”
白韵轻“哼”了声:“有男朋友还跟之屿走这么近?那丫头有没有分寸?”
这话从她这个长辈嘴里说出来,有些过了。白韵是知道的。
她确实不喜欢梁问夏,那丫头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法,既没教养又没女孩样儿。仗着她爸教的那点功夫,打小就欺负之屿,给他脸上揍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是个当妈的,当然不可能喜欢欺负自己儿子的人。
“不是,你说夏夏干什么?”秦安不认同他媳妇这话,“分明是咱儿子的问题,没分寸没脸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没看出之屿喜欢喜欢夏夏?老缠着人家,一双眼睛都快长夏夏身上了。”
她怎么可能没看出来,正因为她看出来了。白韵心想:秦之屿真是个没脑子没出息的,打小被人揍,被人欺负。长大了不说离远点,居然还上赶着喜欢那丫头。
那丫头不就长得漂亮点,其余没一点儿能让她瞧上眼。成天咋咋唬唬,喊打喊杀,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幸好不是两情相悦,这种姑娘跟她做不了婆媳,她不喜欢。
*
半个月后,秦爷爷出院。
秦之屿开车把爷爷送到爸妈家,人一送进门,饭都不打算坐下吃一口,拿起车钥匙就要走。
白韵叫住他,叫把他叫到外面院子,“你等会儿,我有话问你。”
母子俩站在小院的假山旁,秦之屿掏手机看时间,接着眼神瞥向他妈,“您要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