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对他说会等他回去,多少年都会等他时的坚定了。也或许她觉得累了,不想再等他,在考虑要不要跟分手。但他不会开口问,他不敢,他害怕听见那个答案。
“问夏。”他喊她的名字,却不敢开口说:不要跟我分手。
“我们去看电影吧。秦之屿,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了,我想跟你一起看电影,今天跨年呢。”梁问夏转移话题。
“走吧!”
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
他们牵手走在街上,纽约的冬天特别冷,比京市还冷,冻得他们的耳朵和鼻尖通红。秦之屿把梁问夏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与她十指紧扣。
难得的沉默,难得的无话可说。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梁问夏突然觉得难过,眼泪突然掉落。她停下脚步不走了,在秦之屿偏头看向她的时候垫起脚尖吻住他。
她还没在大雪天里吻过他呢。
*
第二天秦之屿从公司回家,家里关着灯,到处都黑漆漆的。梁问夏不在,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眼睛落在餐桌上用玻璃杯压着的纸条,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走过去拿起来看,上面写着:秦之屿,我去墨尔本看江时柠,她生病了。
去墨尔本为什么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一个?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江时柠真的生病了吗?她忘了他明天要跟她求婚吗?秦之屿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却不敢打给梁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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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时候不打招呼走了,答案很明显,是在告诉他:秦之屿,我拒绝你的求婚。
梁问夏一落地就接到秦之屿的电话,她迟疑了几秒才滑过接通键,没有说话,等着他说。
秦之屿问她:“到了吗?”
“嗯。”
“江时柠怎么样?”
“我还没见到她。”
好一阵儿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又都没有挂断的打算。
秦之屿喊她:“问夏。”
梁问夏眼睛有点儿红了,她捂住嘴,没有应声。
她希望秦之屿不要开口,不要问她为什么走,不要问她是不是忘了他今天要跟她求婚。她没想好怎么回答,没做好现在就跟他说分手的准备。
“注意安全。”
“好。”梁问夏隔了几秒才出声。
这通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梁问夏没有说谎。江时柠真的生病了,重感冒躺在医院里。
生病的人都脆弱,又是在异国他乡,江时柠一看见梁问夏就抱着她哭了。就像她知道她小叔要订婚那次一样,哭得特别惨。
边哭边说:“夏夏,我……我想我小叔了。我知道他来墨尔本了,我知道他来了,我知道他在那辆车里。我知道。”
可是他没有下车来见你,对吗?梁问夏轻拍她的背,没有说话。
等江时柠平复好情绪,梁问夏犹豫过后还是选择告诉她,沈知煦来京大找过她的事。
那时江时柠已经出国快半年,梁问夏也不知道沈知煦是特意来的,还是顺道来的。他还是那副冷漠高傲没有表情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受江时柠任何影响。他递给梁问夏一张卡,请她帮忙带给江时柠,梁问夏没有收,她知道江时柠不会要。
梁问夏问过他:“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沈知煦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不会要他的卡。”江时柠对梁问夏说。
“我知道,所以我没收。”
晚上的时候,梁问夏躺在江时柠病床旁边的小沙发上发呆,听见江时柠在喊她,偏头看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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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好几声了。”江时柠能感觉到梁问夏情绪不对,从来的时候就不对,“夏夏,你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开心。”
下一秒又说:“对了,你不是说秦之屿元旦要跟你求婚?你怎么……”
梁问夏打断她,“江江,我没让秦之屿跟我求婚,在那之前走了。”
“为什么呢?”
“我想跟他分手了。”
“可是……”江时柠想问为什么?
她还记得那年的春节,梁问夏和秦之屿来墨尔本陪她过年,梁问夏悄悄告诉她:江江,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秦之屿,我觉得我爱上他了。等大学毕业,等他回国,我想跟他结婚。
梁问夏和秦之屿有多喜欢对方,多在意对方,江时柠全都看在眼里。两个相爱的人,怎么转眼就走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梁问夏还没张嘴鼻尖就开始发酸,眼泪无声滑落,“我不想再等他了。”
五年了,她已经等了秦之屿五年,不想再等了。
看着江时柠心疼难过的眼神,梁问夏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也像她抱着她哭那样哭了起来,也问了她同样的话。
“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明明很爱秦之屿,可是我居然想跟他分手。”
为什么?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
不想再等了是真的,舍不得跟秦之屿说分手也是真的。
比起异国的痛苦,梁问夏更不能接受失去秦之屿的痛苦。分手的痛苦她见过,还没感同身受过,但光是想想,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承受。
一旦真的跟秦之屿分手,她和他再没有别的关系,连朋友都做不成。她不只是失去了男朋友,还失去了好朋友。
裹挟她的东西太多,梁问夏做不出选择,狠不下心做决定。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分手的事一天天地拖着,梁问夏不知道自己要拖到哪天。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勇敢些,再坚持坚持。
她和秦之屿是相爱的,他爱她,她也爱他。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能拥有一个相爱的人太难得。她应该珍惜,不应该轻易说分手。而且她答应过秦之屿,会等他,多少年都等他。她要食言吗?
秦之屿又是怎么想的呢?
元旦过后,梁问夏和秦之屿之间的联系骤然减少,见面没有,视频没有,通话很少。一个习惯了不打,一个不敢打。
梁问夏怕打扰秦之屿,秦之屿怕梁问夏跟他说分手。
他们好像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
梁问夏很少再接到秦之屿的电话,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接不到他的电话。好不容易接到一个,秦之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态度冷淡,话也很少。
他只有一两句跟她说,接通后习惯性地喊她的名字,“问夏。”
“嗯?”梁问夏也是习惯地应他这么一声。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然后就再没话了,梁问夏不习惯秦之屿这么对她,准确来说是受不了秦之屿对她这么冷淡。
她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她刚开口他立马说有事要去忙,直接就挂了。像是不想跟她说话,抗拒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