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肯定。
裂开嘴角笑了起来,无意识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这个动作做过太多次,早就形成肌肉记忆。不止摸脑袋,捏脸、拥抱、接吻、太多太多。
他手还没碰到就被梁问夏一巴掌打开,她心想这人刚凑这么近是想亲她吗?太不要脸吧!
“你干什么?退后,离我远点。”
“秦之屿,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又一次提醒他注意分寸,对前女友放尊重点,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还想动嘴的。
梁问夏脸颊晕出的淡淡红晕让秦之屿的心情变得很好,自动把她的话当屁放了,不应声也不说话。
趁她不注意,弯腰抢走她右手手心捏着的车钥匙解开车锁,再动作迅速地一只手擒着她胳膊,一只手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她弄上车。
秦之屿目的明确,今天一定要坐梁问夏的车,一定要她送他。她想不送都不行。
“秦之屿。”梁问夏愤然,大喊了一声。接着就被他用手臂压着肩膀摁在座位动弹不得,车内空间太小,她想挣扎都没地儿发挥。
在她愤怒和错愕的目光中,秦之屿俯身钻进车内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顺带问了句:“你怎么不骂我?”混蛋,王八蛋,狗东西,他多久没听见了,还挺想听。
这人真的有病,有大毛病。看着近在咫尺的脑袋,梁问夏又气又无奈,这人怎么比以前还无赖?
心烦,心堵,不高兴。
见姑娘气鼓鼓地瞪他,秦之屿的心情一下更好,伸手揉揉她的头顶。这次摸到了。
“梁问夏,我俩这么久没见,你捎我一段怎么了?别这么小气,你不是小气的人。”他这样说,像她和他还是好朋友和男女朋友时的语气口吻,那般熟稔自然。
哼,给她戴高帽子她就会同意让他搭她车?
“我不小气,但我有原则,不搭前男友,不跟前男友坐一辆车,任何跟前……”这是梁问夏第一次当着前男友本人的面儿说前男友三个字,没有她想象得难说出口。
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秦之屿在她下一句“前男友”蹦出来之前,一把将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往副驾走。
梁问夏越想越气不顺,后槽牙越咬越紧,胸口起伏越来越大。她鼻腔“哼”一声,伸手在中控台按了下,把副驾驶的门给锁了。
秦之屿拉不开车门,抬手用指节敲了两下车窗,示意她把门打开。
梁问夏降下后座车窗,没好气道:“门坏了,你去后面。”凭什么给他坐副驾?他是谁啊?
秦之屿在外面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不过见后车窗降了下来,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坚持,麻溜上了后座,怕梁问夏一个不耐烦直接把车开走了。
她什么德行他太了解了。
“去哪?”
他报了个地址,跟她倒是顺路。
车子刚起步,秦之屿一个跨步从后座翻到副驾驶,把梁问夏吓了一大跳。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急忙踩刹车将车停下。
“你是不是想……死?”梁问夏骂人的话堵在喉咙,手机铃声响起,助理打来的。剜旁边人一眼,戴上耳机接电话。
车子重新启动,秦之屿系好安全带,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硌着,抽出来一看是梁问夏的包。
包口大开,一眼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小零食,他手伸进去拨了拨,拿出一小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将其一分为二,捏半块丢嘴里。
齁甜。
他往驾驶座看了眼,随即伸长手臂将剩下半块塞进梁问夏嘴里,中指指尖擦过她温热的下唇,瞬间开始发麻。
“唔……”
梁问夏错愕地瞪向副驾驶坐着的人,牙齿咬碎巧克力,甜苦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
“你有病啊?”她嘴里含着巧克力导致说话声有些含糊,下一秒又说:“不是说你。”这句是对电话里的人说的。
秦之屿朝她笑笑,将手心捏着的包装纸给她看。
神经病。他真是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梁问夏腹诽。
梁问夏这通电话打了好长时间,听谈话内容应该是她助理,两人说了好久都没挂电话。
秦之屿看得出来,她不想跟他说话,才跟她助理东拉西扯。他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一直等到了地方,她终于挂电话了。
他没着急不下车,偏着身子看向她,抬抬下巴,“问夏,我们聊聊吧!”
“我赶时间。”梁问夏不想跟他聊,也没话跟他聊。
“那就找个时间。你什么时间有空?”他补充一句:“我随时有空。”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梁问夏眉心皱起,不耐烦了。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扳起脸孔赶人,“赶紧下车,我还有事,你别耽误我时间。”
秦之屿不说话了,就这么坐着,赖着不肯下车。
梁问夏磨牙恨恨,她想打人,想一口咬死他丫的。耍无赖耍上瘾了是吧?
“下车。”僵持了快一分钟,她终于出声,解开安全带对他道:“车里太闷,去车下聊。”
安全带都解了,秦之屿自然认为她妥协了,也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他两条腿刚落地,刚把车门关上,人都还没站直,大红色的保时捷“蹭”地一下从他面前开走。
那抹红色快速滑入车流,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三月的京市还冷得像冬天,风吹过来刮在脸上生疼,秦之屿看着车消失的方向突地笑了声。
被梁问夏跟以前一样多的心眼子气笑,也被自己的大意气笑。
不是只有她会玩心眼,他也会。
等着瞧。
*
风里雨里忙了一周,梁问夏终于将远道而来的客户送走。忙里偷闲,跟好朋友们约个宵夜,主要是嘴馋了。
烧烤店里,沈姿栀第一个到,她从走进来就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机跟人发语音吵架。准确来说是她单方面输出,因为对方根本没理过她一下。
她对手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明早六点民政局门口见。”
“妈的,我要跟顾沉寻离婚,他太过分了。”这是沈姿栀对梁问夏说的第一句话,她进来快十分钟了,她终于有空跟她说话了。
梁问夏轻笑着“哦”了声,没有讲话。沈姿栀这话她听了没有十遍,也二十遍。
从她去年结婚到现在,几乎每隔半个月就要说一次。每次说得信誓旦旦,却没有一次真的离了。她倒不是说着玩,话出口时都可认真,奈何她跟她的讨厌鬼老公是商业联姻,家里利益捆绑,没那么好离。
她的讨厌鬼老公就是以前她口中的讨厌鬼朋友,两人打小就认识,打小就不对付,打小就是“你闹我不理,你不闹我不爽”的相处模式。
结没结婚都一样。
沈姿栀是被家里大人硬逼着跟她的讨厌老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