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耳钉在我手里,更没有……”
梁问夏没让他把话说完,在他吐出更过分的话前踮脚捂住他的嘴,死死地捂住,“闭嘴。”
他们两个久不过去,外婆在那边喊:“夏夏,之屿,你俩说什么呢?快过来了。”
梁问夏应了声,再次压低音量,咬牙切齿道,“秦之屿,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许乱说话。不然,我……掐死你。”
秦之屿拉下她的手,用同样的音量对她说:“梁问夏,我也警告你,不许对那姓顾的感兴趣。不然,我也掐死你。”他说完好心情地走了。
看着狗东西走远的背影,梁问夏在心里骂了他一连串。
要不是有人在,要不是地点不合适,要不是她还要脸,她一定冲上去给他屁股几脚,把他踹趴下让他给她认错。
狗东西,越来越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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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之屿这个不速之客在,这顿饭没有往“相亲”的节奏上带,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日常趣事。
梁问夏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秦之屿没有搞破坏,全程他都没有故意表现出过什么。好似他说的,他单纯来看望外公外婆,没揣别的心思。
也是,他只在她面前不要脸,在外的礼仪修养一直很好。
吃完饭,顾言当着一桌子的人问她,“梁小姐,出去走走吗?”
梁问夏惊讶他的直接,思索几秒,点头答应,“好。”
她话音刚落就被对面的秦之屿在桌下踢了一下脚尖,她回踢回去,觉得不够解气,又重重踩了他一脚。
下一秒外公也出声了,是对秦之屿说的,“之屿,你陪我下盘棋再走。”
“好。”
都是千年的狐狸,秦之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外公外婆看出他对梁问夏的心思了。
抬眸见梁问夏盯着他,喉咙滑动在紧张地咽口水,心想这姑娘胆子真小。安抚地朝她笑了下,意思是:放心,我不会乱说话。
看她好像不相信,掏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不骗你。]
下一秒想到什么,又补了一条:[我不敢在外公外婆面前乱说话,怕日后上门提亲被赶出去。]
梁问夏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看向对面的狗东西,万分嫌弃地瞪他一眼。又垂下眼睫,噼里啪啦打字。
[做什么白日梦呢?我嫁谁都不嫁你。]
看着聊天框里的回复,秦之屿惊喜地看向对面,心口的位置有暖流滑过。两年多快三年了,梁问夏终于肯回他消息了。
[待会儿一起走?]
[我今晚不回家。]
秦之屿皱眉。
[不回家你去哪?]
[跟顾言约会去。]
收起手机不再回他,秦之屿难看的脸色让梁问夏的心情变得很好,拿上包跟顾言走了。
顾言说走走,真就是走走,围着大院外面的天鹅湖散步。他看起来不像是主动和话多的人,却一直在找话题跟她聊。
梁问夏说话的同时,在心里思考该怎么把话跟他说清楚。
当初答应外婆跟顾言见面不是冲动,是真的打算放下过去往前走。
起因是今年春节有次朋友聚会,她又一次在朋友们嘴里听见秦之屿的消息。有个朋友的爸爸跟秦之屿妈妈在一个单位,听他爸说,秦家好事将近,白韵跟同部门的一位同事打成亲家了,婚期定在明年夏天。
聚会结束的第二天,梁问夏睡醒就给小舅舅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她住了六年的那套小公寓出售出去。小舅舅问她里面的东西还要不要,她说不要,都处理了。
之后外婆提起想介绍个人给她认识,她当然知道外婆的意思,犹豫过后还是答应了。
但梁问夏也没想到,她前脚答应外婆“相亲”,后脚秦之屿就回国了。从他回国后,就像条癞皮狗一样缠着她,这样那样的招惹她,让她……
总之她现在不能跟顾言以未来可能会交往的相亲对象身份相接触,这对他不公平。
梁问夏还在心里打腹稿,突然听见顾言问她,“我想问问,经过今晚见面后这几个小时的相处,梁小姐对我印象如何?”
“我先说我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不是在表弟的婚礼上,是更早的时候。”顾言对五年前有次在京大校园匆匆一瞥的女生记忆深刻,后来在表弟的婚礼彩排上再次见到,他暗自感叹,有些缘分妙不可言。
“今晚的这次见面,你肯定猜到了,我蓄谋已久。不怕告诉你实话,打听到你是许爷爷的外孙女,我犹豫过,但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许荣的外孙女,于他而言是高攀。
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梁问夏欣赏他这种做事说话直来直往的方式,“你很好,英俊帅气,温柔绅士。说话如沐春风,相处起来也不会让人有压力。”是大多数女生会喜欢的类型。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你像在给我发好人牌。”顾言轻笑着说。
梁问夏尴尬地笑笑。
“那你有意愿试着跟我接触下去吗?”
“抱歉,顾言。我想先跟你道歉……”
顾言抬了下手,笑着打断她,“让我猜猜,你要说好人牌后面的但是了是吗?”w?a?n?g?址?f?a?布?Y?e?í????????ē?n???????????????????
“对。”梁问夏点头。
“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顾言叹了口气,眼里有明显的失落,“我能问问,我被拒绝的原因吗?”
他没给梁问夏说话的机会,又一次发问:“因为那位跟你一起长大的秦先生?”
呃……这人眼睛真毒。
*
眼毒的还有外公外婆。
梁问夏和顾言一走,秦之屿跟在外公身后上二楼书房,说是下棋,实则是被盘问。他倒没有惧色,全程不卑不亢地应对。
象棋秦之屿不精,跟外公这样的高手对弈,被杀得节节败退是肯定的。
二十分钟不到,棋盘上没剩几个秦之屿的子。胜负已定,外公终于开口,“你小子今儿干嘛来了?”
“外公不是看出来了吗?”
外公没吭声,眼睛落在棋盘。等他继续说。
秦之屿思考下步棋该怎么走的同时,还得观察外公的脸色,“我喜欢问夏,想做外公的外孙女婿。”
外公“哼”了声,直言道,“你不行。”
秦之屿推棋的手顿了下,“外公这话怎么说?”
“夏夏那个谈了好几年,最后又分手的男朋友,是你小子吧。”最后一子落下,外公直起腰,审视的眼睛望向他。
“对。”秦之屿没否认,也没有否认的打算。
“当初为什么瞒着大人们?”外公又问:“你俩谁的主意?”
“问夏的主意。”秦之屿实话实说,“但她是为了我。您知道的,我爷爷对我管教严格,身体又不好,怕他知道了被气死。”
“因为什么原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