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过这方面的体验,能象限的对方当然只有他。
“醒了之后呢?”
“难过,低落。”梁问夏闭上眼睛说,把话衔进他唇腔,“想你。”
秦之屿很满意她的答案,唇角一弯,“我也是。”
也有不满意的,他有很多不满意的,“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切断所有联系方式?为什么不让我找你?”
“我们分手了。”梁问夏已经被亲得有些神智不清,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只要想起这件事秦之屿仍会不高兴,将恼怒化为行动,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分手了就不能联系了?分手了就得玩消失?分手了就得老死不相往来?”
他太凶了,梁问夏受不住,叫他慢点他全然不理。指甲在他后背挠出道道红痕,有那么几下控制不住,抓出了血痕。
他好像感觉不到,更加凶狠。
再之后,她一句话也说不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带给她欢喜的男人,一声又一声地喊他的名字。
某一个瞬间,梁问夏下意识将手握成拳头,被秦之屿抓过去,掌心相贴,十指紧扣,按在她脑袋两侧。
眼尾益出的泪水被他的舌尖卷走,喉咙的声音也被他吞掉,只是偶尔还会漏出那么一两声,与其他声音混在一起。像梦境一样飘然。
他们一直在接吻,他的唇堵着她的唇,舌头缠着她的舌头,气息交-缠,融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后来秦之屿又要梁问夏出声,梁问夏红着脸叫得克制,他不满意,这样那样得逼她叫出来。
“王八蛋。”梁问夏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秦之屿终于满意地笑了。
“好了好了。”他安抚地吻她挂着泪水的眼尾,随即嘴唇凑到她耳边,用气音问了她在门口质疑他的那个问题。
别的男人二十五岁后还行不行,梁问夏不知道,她只知道,秦之屿很行,非常行。
但她不会告诉他,怕他骄傲。
才刚结束,梁问夏又听见空气中响起塑料包装的“撕拉”声,她想说“好累,歇会儿”,话都没出口,嘴唇又被堵住。
不喜欢被压在身下,她动了动腰,没说话。但我要在上面的意思,秦之屿肯定懂。
当然不会反对,双手托着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来,亲她的耳朵和脖子。
抓着她的手放在脖子两侧,他那句“宝宝。掐着我”,还卡在喉咙,她已经轻轻地掐了下。这个动作有过太多次,是肌肉记忆,也是习惯使然。
秦之屿轻笑着,在黑暗中舔了下唇,嗓音哑得像沙砾,“宝宝。”
梁问夏没回应他,但眼底已经晕出水汽。
“秦之屿。”
“嗯?”听出她有话跟他说,秦之屿抱着她坐起身,后背靠在沙发背椅。
“研究生毕业后,我进了研究所上班。”
“桦誉进驻京市,我哥希望我接手,我就辞职了。”
“你没猜错,追我的男生一如既往地多,但都没有让我心动的。”
“玫瑰,我没有丢进垃圾桶。”
“蛋糕,我都有吃。”
……
“礼物和包裹,我全都放在公寓。”梁问夏说起这个时,比起刚才,情绪明显低落,“只是公寓我卖掉了,里面的东西也叫小舅舅帮忙处理了,在你回来之前。我以为……你有了新的女朋友。”
秦之屿听出来了,梁问夏在回答他。
回答分开的两年多,他发给她的那些视频里,他问她的问题。
她回答他:“秦之屿,我也好想你。”
他也回答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之后他们也说了很多话,说分开的那两年,说想念,说难过。
-
翌日,梁问夏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昨晚胡闹得太晚,断断续续,一直到天亮才终于结束。
她和秦之屿都不想睡他家主卧的那张床,客卧又没收拾,只能来她家。真是便宜秦之屿了,轻而易举就让他登堂入室。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卧室窗帘拉着,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许久没有这样大的运动量,梁问夏一睁眼就感觉到浑身都不舒爽,哪哪都透着股酸懒劲。特别是大腿,动一下都要皱眉的程度。
昨晚太疯了,一开始都还正常,后面越来越疯,疯得都有些过了。不只秦之屿,她也是。
拆开的那个盒子,只剩了一个。
房间和床上都没人,秦之屿可能在外面,也可能上班去了。梁问夏抬手揉眼睛,很快感觉到不对劲,左手上有东西。
把左手举到面前一看,中指戴着一枚戒指。
多出一枚戒指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这枚戒指,是九年前的除夕夜,秦之屿跟她告白那天晚上戴在她手上的那枚素戒。
两年前他俩分手,她几次三番还给秦之屿,秦之屿又给还回来的那枚。
最后一次他放在小舅舅给她买的那套公寓的鞋柜上,之后被她收进了柜子里,跟他送她的另一枚求婚戒指,还有他出国上学那年在机场送她的毛绒小狗一起。
年初她在朋友那儿听说,白韵跟单位一同事打成了亲家,误以为秦之屿跟宋晚词在一起了。她决定放下他往前走,就叫小舅舅把那套公寓卖了,里面的东西也一并处理掉。
小舅舅说,那套公寓挂出去不到一个月,就被人买走了。里面的东西小舅舅只把贵重物品清理出来,暂时放在他那保管。
那这枚戒指是哪来的?
秦之屿又买了枚一模一样的?
不可能。梁问夏十分肯定,手上这枚戒指就是当年那枚。她戴在手上六年多,上千个日夜,一眼就能认出。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梁问夏卷着被子坐起身,打给许珩年,接通后立马问:“小舅舅,你给我买的套公寓确定卖出去了吗?”
许珩年问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卖给谁了?”梁问夏心跳有些快,她心里有一个猜测,准确来说已经确定了。
太过着急,没等许珩年回答,她直接说:“小舅舅,你把买家的联系方式发我,我想把那套公寓买回来。”
“不用。”许珩年轻笑一声,告诉她:“买家你认识。”
“你俩熟得不能再熟了。”
小舅舅都这么说了,梁问夏又不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买家除了秦之屿,再没有可能是别人。
难怪,难怪小舅舅告诉她秦之屿回国的消息那天,后面又说还有一件关于他的事,问她想不想听。
她当时说的什么?
——不想。
原来小舅舅要说的是这件事。
她前脚叫小舅舅卖房子,秦之屿后脚就回国了。
时间完全对上。
梁问夏很是无语,没好气对着手机道:“许珩年,你多大的人了?”
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