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屿裂开嘴角笑。
“跟人分手了?”
“没。”
“……”
朋友不说话了,视线上移,审视的目光在梁问夏和秦之屿的脸上来回穿梭,“你俩谁解释?”
手指了下秦之屿,“你说。”
秦之屿嘴角笑意更大,偏头看一眼梁问夏,又看向朋友,把牵着的手举起来,“就是你看到这样,我跟梁问夏在一起了。”
“所以你谈了八九年的女朋友是?”
梁问夏“噗嗤”一声笑了,脑袋一歪靠在秦之屿肩膀,眉眼弯弯,“对,是我。”
“我不信。”朋友连连摇头,语气迟疑,“你俩怎么可能?”他一直认为,不,很多朋友都认为,这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呀!
心思一动,梁问夏垫起脚尖,嘴唇碰了碰秦之屿的嘴角,“现在信了吗?”
朋友瞪大眼睛,嚎了一嗓子。
“我去。”
自此两人恋爱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群里一下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看吧!我就说他俩看对方的眼神不干净。]
[这俩不是打小不合,死敌来的吗?]
[老子早看出这两人好上了。]
[他俩怎么看对眼的?]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谁先勾搭的谁?]
……
秦之屿好心情地回了一句:
[我跟梁问夏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
梁问夏觉得他说的不对,时间不对,“什么呀?我们分明是大一寒假在确定的关系。”
“都一样。”
“不一样。”
“你居然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记错。”梁问夏不高兴,“秦之屿,你怎么回事?”
秦之屿笑说,“我以为,我们是从第一个吻开始的。”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
过节嘛!两人都喝了点儿酒,没法开车。
从餐厅出来,步行回家。
自从在梁问夏的床上睡过一晚,秦之屿就再没回过他那边。不只霸占她的床,还有衣帽间,书房,浴室等。才一个多星期,家里随处可见他的东西。
进门梁问夏把玫瑰花放桌上,找花瓶插起来。
秦之屿直奔卧室,很快拿着一个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盒子走出来,递给梁问夏。在她疑惑的眼神下,抿着唇要笑不笑地小声吐了句:“礼物。”
梁问夏直觉狗东西肚子里没憋好屁,他表情很不对。
接过盒子放腿上,几下撕开包装,垂眼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脸颊“腾”地一红。随即深悉一口气,捧着盒子站起身,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丢他脑袋上,“狗东西,你送我礼物,还是给你自己准备礼物?”
居然送她情趣内衣,还不只一套。
“你不觉得情人节送这个最应景?”
“滚蛋。”
秦之屿笑了声,伸手攥着她手腕把她拉到腿上来坐,手臂圈着她腰,“我这不是,想不出还能送你什么嘛!”
都送过了,对她来说都没新意。
“哼。”
心眼子真多,打着送她礼物的旗号,最后受益的是谁?
她还没说同意,秦之屿已经开始扒她衣服了,一边亲她耳朵一边说:“你喜欢哪套?我帮你换。”
“哪套都不喜欢。”梁问夏满脸绯红,呼吸咻咻,“我不穿。”
秦之屿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布料,再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自顾自地说:“红色称你,黑色对比强烈,白色别样诱惑。”
梁问夏神情忿忿,张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听见他欠欠地说:“先省点力气,等会儿再咬。”
她咬得更用力了,想咬破他的血管。
又是一夜疯狂。
结束时梁问夏喉咙都快喊哑了,睁着眼睛无声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她觉得她和秦之屿在床上这档子上过于和谐,和谐得有些超过了。
秦之屿不只花样多,精力也好。她……也没有不喜欢,虽不主动,但都配合。
“问夏。”
“嗯?”
秦之屿没有事后一根烟的习惯,每次做完都喜欢抱着她温存一阵儿。习惯性姿势是侧趴抱着她,脑袋埋在她颈窝,说会儿话,或是什么都不说,安静地听对方的呼吸从急促变得正常。
耳边有热气侵扰,梁问夏听见他说:“我不是在做梦。”
这句话她听秦之屿说过好多次了。
不只事后,还有睡梦中。
好几次她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捆得快窒息,醒来发现是身后的秦之屿手脚都锁在她身上,抱她抱得特别紧。
分不清他是在做梦还是醒了,喊他放开,他没有任何反应。等有反应,终于松开手脚不再锁着她,会听见他很小声地冒出一句:“我不是在做梦。”
梁问夏能感觉到秦之屿时而有些患得患失,他那颗心并没有真正得安定下来。哪怕他们和好了,确定了关系,每天都在一起。
他还是……会害怕。
-
第二天睁眼,秦之屿在浴室镜子前,发现自己左脸下颌的地方有一小团黑黑的东西,歪着闹到凑到镜子前仔细一看,是一只史努比的小狗图案。
思绪一下被拉回到八年前的春节,在渝市机场,那天他飞加州。
分别前,他叫梁问夏给他名分,梁问夏说没想好,扯了几句后,她从包里翻出一只眼线笔,在他脸上画了一个史努比的小狗图案。
跟现在脸上这个,一模一样。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图案。
代表的意义一样。
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99章那是她们,……
梁问夏原本计划国庆带秦之屿去南市见爸爸妈妈,但近半年爸爸在忙一件重要事宜,腾不出时间见他们。
只能等爸爸忙完,或是春节回渝市见了。
见不上面,秦之屿给未来岳父岳母打了通电话。
没有目的,单纯想跟他们认个错,前些年让梁问夏受了太多委屈。瞒着他们恋爱的事,也属实不对。
被未来老丈人臭骂一通是肯定的,但好在未来丈母娘稀罕他,一直帮他说话。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他除了电话接通后喊了一声梁叔,后来全程没插上一句嘴。未来老丈人的嘴机关枪似的,指着他突突个没完,骂得可凶。未来丈母娘在旁边儿劝都劝不住,越劝骂得越凶。
隔着电话,秦之屿都能想象出未来老丈人气得火冒三丈的脸。想说等他痛痛快快地骂完,等骂完了,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撂了。
秦之屿看着挂断的电话傻眼,心想未来老丈人不待见他的程度,比他想象得还糟糕。
梁问夏在旁边儿捧着果盘竖着耳朵偷听,憋笑憋得腮帮子疼。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