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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腥盛宴,恶意与恐惧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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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的瞬间,威廉猛地张开嘴。

    下颚犹如食人花瓣向两侧开裂,露出了远超常人想象的开合角度。

    四颗惨白而尖锐的獠牙延伸而出,他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咬向了约翰暴露在外的脆弱脖颈。

    “噗嗤——”

    堪比大型猫科哺乳动物的恐怖咬合力,在顷刻间便撕裂了皮肤、肌肉,咬碎颈椎与喉管。

    温热的血液从颈动脉涌出,将距离最近的几位股东那惊恐万状的面容涂抹均匀。

    “啊啊啊啊啊啊!”

    短暂的死寂之后,会议室内爆发出了一阵足以刺破耳膜的凄厉尖叫。

    方才还保持着上流社会优雅姿态的大人物们,此刻在面对这种超出他们认知极限、原始而血腥的怪物时,所有伪装都被彻底撕碎,那脆弱不堪的丑陋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人吓得直接从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滚落,手脚并用地向后爬行,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气味。

    有人则像被扼住了喉咙的鸡,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绝望悲鸣,双眼翻白,竟是直接被活活吓晕了过去。

    威廉·斯图特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

    他贪婪地吮吸着约翰脖颈中那甘美的生命琼浆,感受着那股温热的液体流淌过喉咙,化作最纯粹的能量,滋养着自己这具渴望力量的躯壳。

    而被钳制住的约翰,身体在剧烈地抽搐着,眼中的生机在飞速地流逝。

    他那曾经精明睿智的头脑,此刻只剩下被无尽恐惧与痛苦所填满的空白。

    在众目睽睽之下,约翰那原本还算健硕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下去。

    皮肤失去了光泽与弹性,紧紧地贴在了骨骼之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水分与生命力。

    短短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具状若风干了数百年,木乃伊般的恐怖干尸。

    当最后一滴血液被榨干,威廉·莱斯图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嘴。

    他随手将那具轻飘飘的干尸扔在一旁,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

    威廉缓缓地直起身,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

    而就在这时,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威廉·莱斯图特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容,开始像一团被投入沸水的蜡像般,剧烈地扭曲、蠕动起来。

    五官在不断地变化,隐约之间,甚至开始化作了刚刚被他吸食殆尽的约翰的轮廓。

    那张脸庞,在威廉·莱斯图特的脸上浮现了不到一秒,便又迅速地消退,最终恢复了原样。

    但与之前相比,他的容貌似乎变得更加年轻,也更加妖异了。

    皮肤白皙得近乎病态,眼中的猩红幽光也愈发深邃,仿佛两颗燃烧的红宝石。

    “吞噬”与“掠夺”。

    这正是【原初之血】赋予威廉·莱斯图特的权柄之一。

    他不仅能吸食血液,更能掠夺目标的生命精华,甚至是……部分记忆与特质。

    会议室内早已乱作一团。

    幸存者们如同一群被投入狼圈的惊慌绵羊,疯狂地冲向那扇唯一的生路——会议室厚重的实木大门。

    但无论他们如何拉拽、冲撞,那扇门都像是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威廉·莱斯图特缓缓地转过身,像一位欣赏着交响乐的艺术家,陶醉地享受着这场由自己亲手导演的血腥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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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凄厉的哀嚎与绝望的惨叫,在他听来,是那样的悦耳,那样的动听。

    威廉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下一个目标身上。

    那个正歇斯底里地拍打着大门,曾经被他视作掌上明珠的小女儿——伊莎贝拉·莱斯图特。

    他再度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无声无息地穿过混乱的人群,突兀地出现在了伊莎贝拉的身后。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这位养尊处优的金发美人。

    伊莎贝拉的身体猛地一僵,她能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正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那张既陌生又让她感到灵魂战栗的脸。

    “父…父亲……”

    伊莎贝拉的声音在颤抖,泪水混合着昂贵的睫毛膏,在她那张惨白的脸上划出了两道狼狈的黑痕。

    她尽可能地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用一种哀婉欲绝的语气乞求道:

    “求求您…放过我……我可是您最宠爱的女儿啊……您忘了吗?小时候,您总是把我抱在膝盖上,给我讲故事……”

    伊莎贝拉语无伦次地诉说着那些早已被她抛之脑后的温馨过往,试图唤醒眼前这个怪物心中那最后一丝残存的人性。

    “我发誓!我发誓我从未参与过那些事情!”

    “哥哥们和那些股东的阴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啊!”

    威廉·莱斯图特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眼中的猩红光芒,在微微闪烁。

    对于像伊莎贝拉这样虚伪、自私而又可笑的白眼狼,他心中的厌恶,甚至远超那些明目张胆的野心家。

    伊莎贝拉是什么都没有做。

    但她错就错在,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了装作不知道,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冷眼旁观。

    伊莎贝拉就像一只最聪明的秃鹫,从不参与捕猎,只是静静地盘旋在高空,等待着狮王倒下,然后第一个飞下来,享用最鲜美的血肉。

    这种沉默的背叛,这种骨子里的冷漠,远比那些摆在台面上的阴谋诡计,更令威廉·莱斯图特感到痛恨。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女儿,威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就在伊莎贝拉以为自己那声情并茂的表演终于起到了作用,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得到救赎的时候,威廉·莱斯图特再次睁开了双眼。

    那双猩红的眼眸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并拢,指尖那珐琅质般的利刃,在灯光下闪烁着无情的光泽。

    “你说的没错,伊莎贝拉。”

    威廉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耳边低语。

    “你什么都没做。”

    “所以,现在……你也什么都不用做了。”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刀,手臂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毫不留情地划破了伊莎贝拉身上那件昂贵的奢侈品牌高定礼服,精准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呃……”

    伊莎贝拉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穿透自己胸膛,沾满了温热鲜血的手臂。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而冷酷的脸,嘴唇微微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所有的声音,最终都化作了一串血色的泡沫。

    伊莎贝拉眼中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