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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你祖上十八代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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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说一,就事论事,如今神州三教几乎是以六一天心垣主导的道门为首。

    但初出江湖就遇到两个不正经的道门人,神谿不好评价,尤其是,其中之一,还是他们六一天心垣上清宗之人。

    “老瓢把子是真怕我得闲歇一下。”杜蓝采摇头感叹:“老废,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上清宗当代第一天骄,被尊称为神人的天下谿。”

    “这位叫道废,当年在道门是风云人物,结果自废修为,这下倒好,给人划去了左道。”

    “不过与太衡虣、尽归向、赫日终他们那些不同。”

    “太衡虣已经被你打死,剩下那两个,如果你遇到要做掉也不难。”

    杜蓝采虽然是第一次见神谿,但他对这名同门很有信心,到底是打出来的名号,妖身修道还能得到诸多道门正宗推崇,尤其是在如今道门这个大环境,含金量可想而知。

    神谿与白沐见礼:“见过道兄。”

    白沐起身回礼:“闻名不如见面,幸会。”

    “来坐来坐。”

    杜蓝采指了指一旁的空座,待神谿入座后他询问:“饮酒吗?”

    “多谢。”

    不等杜蓝采提壶倒酒,神谿自己从托盘中取了只银酒杯,提起金壶给自己倒了酒。

    举杯抿了一口后,神谿锐评:“师兄这套法器不错。”

    “马马虎虎。”杜蓝采笑道。

    白沐当场表示:“他就是人不正常。”

    杜蓝采举起酒杯与两人唱道:“大家有缘来一杯,来,干杯。”

    一杯饮尽,杜蓝采借着酒兴继续开唱:

    “说到读书,

    阮是越读越脆,

    说到工作,

    我是凡事都不会,

    划拳喝酒,

    我是千杯不醉。”

    白沐放下茶碗与他说道:“喝酒就喝酒,别臭屁!”

    听到这番话的杜蓝采摇头晃脑,不仅没有与白沐顶嘴,反而顺着他这番话,继续唱道:

    “放屁?放啥屁?

    放这个张飞打岳飞,

    云梦硕大战圣无殛,

    一切拢是烧酒话。

    不通积气藏心底。”

    神谿无奈,与一旁的白沐询问:“道兄,师兄他平时也这样?”

    “不止。”白沐摇头。

    但见杜蓝采取了根筷子,敲打紫英钵,现场给两人来了段《莲花落》。

    “天为幕来,地为席,

    乞丐扇摇,风又起,

    南来的商,北往的客,

    请君留步,稍歇息。”

    “所以这间铺子是道兄与师兄开的?”神谿就当他不存在。

    “是他闲着无聊开的。”白沐说道:“他这一脉往上数十八代祖师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我这一脉往上十八代里没人比我出息,怎么就把脸丢尽了?”杜蓝采当即反驳:“而且我这是修行,是与芸芸众生打成一片。”

    他给自己和神谿倒了酒:“别说我,你才是把十八代祖师的脸丢尽,好好的正宗,给人打成左道。”

    白沐动作一顿,梗着脖子说:“我也是为了修行。”

    杜蓝采手旁放着一只看着就贵的紫英钵,白沐手边,则放着一块木质罗盘。

    就这衣着,就这打扮,就这配置,还能跟杜蓝采玩到一起,神谿很难把他当成正常人,正常先天谁闲着没事装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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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爽之后杜蓝采端起酒杯,与神谿说道:

    “说起来,跟你说个新消息。”

    神谿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哦?愿闻其详。”

    “北荒原衡天峰下曾经封着一把剑,但不知何时,那把剑突然没了。”杜蓝采讲述起自己这些年收集到的消息:“阵法还在,剑没了,当年也没听说轩辕皇有去取剑,至于蚩皇没有机会去取剑,可那把剑就是跟不翼而飞一样。”

    白沐询问:“哪把剑?”

    “轩辕氏斩蚩尤的那把神剑。”杜蓝采回道。

    “嗯?还有这事?”

    “可能你那一脉祖师不是那个时代的人。”

    “……”

    将杯中酒饮尽,神谿关心道:“这把剑丢了影响大吗?”

    “不大。”杜蓝采一脸无所谓:“剑而已,前人封印有前人的道理,后人不去取,也有后人的道理。强又如何?适合别人不一定适合自己,指不定哪天就听到它被弄断的消息。”

    “确实是这个道理没错。”神谿颔首:“单靠一把剑也配试问天下?”

    杜蓝采笑道:“唉~这话不完全对,咱们垣主执掌的神武还是很强的。”

    神谿垂眸看了眼左腕的镯子,眼底闪过一抹莫名,道:“与自己完全契合的,才是最好的。”

    然后,他与杜蓝采询问:“关于瘟僵棺主的消息师兄这里……”

    “那当然是没有。”杜蓝采没等他说完:“真要有,我直接汇报给老瓢把子,让老瓢把子出手揉死他不好吗?那家伙不好对付,又是蛊毒又是瘟疫,还喜欢炼尸。”

    “其他人的消息有没有?”神谿没有放弃。

    “不对,很不对,以老瓢把子的性格,不会让师弟你涉险。”杜蓝采神色十分怪异:“别总想着打打杀杀,激烈的斗争其实解决不了问题,一次次赢,等赢到最后遇到打不过的,会因为太信赖自己的实力,被人一巴掌拍死。”

    白沐表示认同:“确实是这个道理。”

    神谿道:“师兄经历过?”

    “我见老瓢把子揉死不少这种人。”杜蓝采轻描淡写道:“不过不同时期情况不同,像师弟你这样的天骄或许不这样想,我就随口提一嘴。”

    总而言之,问消息?没有!

    “只是想找对手印证所修罢了,当下我之修行可能到了瓶颈。”神谿主动解释。

    “瓶颈?”

    “对。”

    “你这才入道多少年,就遇到瓶颈了?”

    “七十余年。”

    “根基呢?”

    “千年?”

    “?”杜蓝采闻言陷入呆滞,包括一旁的白沐亦愣住。

    “不是说不能继续提升,而是怎么说呢,现阶段我能发挥的实力好像已经到了极限。”神谿简单进行了解释。

    杜蓝采回过神来:“要不怎么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神谿纠正:“我不是人。”

    “没区别,太衡虣不都被你给打死了,差距就是这么大。”杜蓝采摆了摆手,这次他没有给神谿倒酒。

    “所以真没有合适的对手?”

    “没有,真没有,反正我不会跟你打。”

    面对神谿的又一次询问,杜蓝采似是未卜先知直接拒绝,白沐亦道:“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