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着,打算把车帘拉严实。
裴铎按住她的手,把她抵在车壁上,勾起唇角:“我尝了多少次了,不碍事……”
姜念汐挣扎着够到车帘,把剩余的一点空隙全部堵上,才缓过神来反驳他。
“你也知道尝过很多次了,这是很好的习惯么……”
陡然暗下来的车内,反倒多了几分旖旎的氛围。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对方的唇快速封住。
马车快到裴府之前,车内窸窸窣窣的动作才停止。
身体早已娇弱无力,玉白的脸颊上透出一抹艳丽的嫣红。
姜念汐柔软地躺在软座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湿漉漉的,有些羞恼地瞪着裴铎。
裴铎喉结滚了滚,勾起唇角,在她唇边又轻快地啄了几下。
虽然她羞耻心的下限一再下降,但在马车里……
他现在是不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还好她极力忍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唇瓣差点都要咬破了。
裴铎托着她精巧的下巴,长指轻柔地摩挲几下她的唇瓣,鼓励道:“你不用忍着,可以喊出来一点……”
姜念汐:“……”
她无语道:“我还有点羞耻心,不想被人听见……”
裴铎:“你忘了车夫耳朵不太好使了吗?”
姜念汐:“……”
他临出府前换的车夫,她怎么会知道?
她不由睁大了眸子,有几分震惊道:“……你不会,之前就计划好了吧?”
裴铎:“???”
他理了理散乱的袍摆,嗓音依然是暗哑的:“你别把我想的这么离谱,刚才亲你过头了,一时没把持住,才……”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依然滚烫。
裴铎垂首亲了亲她的长睫,轻笑一声,语气温柔道:“姜大小姐,你别瞪着我了……”
姜念汐抿了抿唇,好心提醒他一句,“裴大人,你这样……真的不会纵欲过度吗?”W?a?n?g?址?发?b?u?页?ⅰ????ü?????n???????????????????
裴铎:“……?”
“我这是正常的需求,”他用舌尖舔去她额边的一滴香汗,随口道,“要是真的身体虚了,你不是还会给我补身子吗?”
姜念汐知道他意有所指。
她无力地解释:“那不是无意给你做的鹿血酒吗?可以强身健体的……”
“现在你领略了它的功效了,”裴铎勾唇笑了笑,沉声道,“还满意吗?”
姜念汐:“……”
他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脸颊又莫名羞红起来。
她瞪大着水光潋滟的眸子,欲语还休十分无奈地看着他。
裴铎追问:“到底怎么样?”
虽然不愿意回答,但看他这么穷追不舍的样子,姜念汐只好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几不可闻的“嗯”。
“‘嗯’是什么意思?”裴铎低低笑了一声,俯身看着她,拖长语调问,“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
姜念汐:“……”
这种事情,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来的?
没办法,她只得捂着眼睛,十分羞耻得极小声道:“……挺满意的。”
~~~~
接下来的半个月,京都一直秋雨纷纷。
天气也很快寒凉起来。
外头铺子送来了最新样式的冬衣。
不过,考虑到姜念汐的爱好,衣裳总算没那么华丽奢侈,但用料和设计却更为精巧。
翡翠月华云锦对襟袄,软锦绣暗纹杏色披风,桃红镶金线斗篷,厚实的绣海棠霞色百褶裙……
其中异常显眼的雪白的狐裘没有一丝杂色,绒毛温软细腻,是用此前裴铎打猎所得的白狐皮毛做的,绣娘耗费了数个日夜才赶工完成。
哪一件都值不少银子。
关键是,她根本穿不了这么多。
姜念汐望着掌柜命人抬进来的几口硕大的衣箱,还是有点不习惯。
秋月开心得不得了:“小姐,狐裘异常保暖,到了冬日,再出府时,即便风雪再大,也不会畏寒了。”
姜念汐:“……”
“狐裘再保暖,也不会像手炉那般吧,”她动了动唇,“况且……”
况且什么,她也说不太清楚。
她其实主要还是有点心疼银子。
但这些时日,她已经对裴家在外头的田宅铺子等产业了如指掌。
怎么说呢,切实细细地看过他家仅在京都的账册之后,富裕程度已经令人咋舌了。
不在乎银钱花费,名贵的宝剑说送就送是有家底支撑的。
不过还好,裴铎虽然是金贵的大少爷出身,却并没有什么太多铺张奢侈的毛病,只是对饭食、衣饰挑剔了些,遇到他自己喜欢的刀剑之类的兵器,会不计花费的买回来。
其他方面则全凭姜念汐做主。
她出阁前在姜府打理过中馈,她爹的俸禄有限,所以,府里上下过日子比较精打细算。即便这样,每逢寒冬时节,姜府门前还是会有些挨饿受冻无家可归的乞丐,到府里讨一口吃的。
原因是,乞丐们知道,姜侍郎府上的人心善,既不会嫌他们穿着脏污碍眼,也不会放恶狗把他们撵走,而是真心实意地端一碗热腾腾的粥饭,让他们在门口生着炭火的小偏房里暖暖和和地吃下,临走时,再塞上几个馒头。
所以,姜念汐在裴府打理中馈的时候,也保持了原来细水长流过日子的习惯,偶尔遇到衣衫褴褛的乞丐到府里讨饭,也会让秋月装好饭食送给对方。
所以,裴铎有次刚好下了值,站在府门外,若有所思地看着貌若天仙的媳妇儿,把几只包子塞到一个小乞丐手里,还没有丝毫嫌弃地拍了拍小乞丐的头,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么说,把人带到府里,可能比留在外面更合适……”
姜念汐:“???”
所以,几日后,府里某间不起眼的厢房里,住进了一位……刺客。
就是他们之前留在武骧卫脑袋失忆的刺客。
姜念汐想起这事,纤细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抬起眸子问秋月:“那位……怎么样了?”
秋月领悟到小姐说的是那个刺客,皱着眉头道:“脑袋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姜念汐轻轻嗯了一声。
要说那人,因为之前伤得不轻,只能躺在床上,所以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裴铎还命人守在了厢房外。
眼看着天色渐晚,没多久,裴铎便回了府。
他一回来,便习惯性地到姜念汐的书房来找她。
姜念汐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不由挑起了秀眉,问:“你饮酒了?”
“正常应酬,难免要喝上几杯,”裴铎在她旁边坐下,长指呼啦啦翻过几页账册,随意道,“外头铺子送了冬衣过来?”
他一提这个,姜念汐便想起那几大箱贵重的衣物来。
“我哪里穿得了那么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