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幸福得像做梦(第1/2页)
“嗯,我听说娘亲本来也不喜欢爹爹,如今爹爹不回府,娘亲身边倒很清静。”
薛柠饭也吃完了,该扎的心也扎得差不多了,见好就少。
“时辰不早了,柠柠得回濯缨阁去了。”
看着薛柠离去的背影,温氏脸色沉了下来。
一想到李凌风在外头养了个小的,便止不住冷笑。
无声的火气在心底弥漫开来,藤蔓一般缠得她心肺发热。
她蓦的起身往外走,李嬷嬷也沉默跟在身后。
往日里走到门口,必然会有人出来拦截。
但最近李凌风的心思全然不在她明华堂里。
府中那些下人最会见风使舵,早不将她这个金丝雀放在眼中。
温氏很轻松便离开了明华堂。
走到门口,她又生生顿住身影。
她明明最厌恶李凌风,最不喜欢他纠缠自己。
如今他有了别的女人,日日在别人床上鬼混。
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又生什么气?
她自嘲一笑,又转身回去。
……
“柠柠输了,便要受罚。”
“夫君想怎么罚?罚我多吃两块儿板栗糕算啦。”
“那怎么够?过来,让为夫亲亲。”
明华堂院门外,薛柠叹口气,从玉兰花树下转出身来。
“我还以为娘亲会沉不住气追去弦音楼呢,没想到她还是这么能忍。”
她摇摇头,嘴角翘起一个娇憨的弧度,“看来爹爹的火力还不够,这把火,还要烧得更旺些才行。”
“怎么,还没玩儿够?”
李长澈曲起食指,刮了刮女人粉嫩的鼻尖。
见她可可爱爱的皱了皱鼻子,忍不住捧了她的脸颊,往她唇上一亲。
蜻蜓点水还不够,薄唇触到那柔软,便情难自已,含着她的唇瓣,肆意碾过。
薛柠被他吻得动情,整个人被抱在男人怀里,俏脸泛红,喘息之后,瞪他一眼,“现在还在外面……夫君怎么这样?”
小丫头眸中春水潋滟,说不出的诱惑。
李长澈目光深了深,“不喜欢?”
薛柠红唇轻抿,上头还残留着男人唇齿间的清香,“也不是。”
她也很喜欢亲他……尤其是与他交缠行欢时,最喜欢的便是咬他的薄唇。
就是此刻身边总有丫鬟路过,她脸皮薄,难为情。
男人轻笑一声,温凉手指抚了抚小丫头额间碎发,“你不用替我操心那么多,先前让你替我缓和母子关系,不过是我想将你留下来的借口,如今你我心意相通,我已经不再需要她,只想同柠柠,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
薛柠心头没来由一跳,慌得厉害,“那怎么行?我说到做到的。”
“柠柠,为了我的事,你辛苦了。”
“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我觉得还挺好玩儿的。”
李长澈垂眼看向怀里的人,眼底深渊一般,带着宠溺。
薛柠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身子又那样紧紧靠在他怀里。
他是个血气方刚,刚刚开荤的男人,生怕他当着下人们的面儿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儿来。
她忙咂了咂红唇,“夫君啊,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李长澈拢了小姑娘的手在掌心里,唇角微扬,“后花园里养了两只丹顶鹤,要不要一道去看看?”
薛柠握紧男人的手,身子靠在他结实的小臂上,满心都是温软与满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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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余晖,温柔如水,映照在少年夫妻般配的背影上。
宝蝉几个丫头远远缀在主子们身后,掩唇笑得灿烂。
薛柠很少有这样的闲暇时光,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块儿看花赏景逛园子。
哪怕他们只说些日常平淡的话,也叫人心里忍不住发酸发热。
回到濯缨阁,翻云覆雨之后,薛柠头一回没睡着。
脑袋枕在手臂上,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暗光下男人俊美无俦的脸。
他已经睡熟了,浓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
山根挺拔,薄唇性感。
刚刚亲过她的身子。
薛柠脸上一热,望着他这美得仿佛谪仙一样的脸,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苏瞻纵然已是绝色,可她的阿澈剑眉星目更加精致。
她情不自禁靠过去,悄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阿澈。”
“嗯?”男人在睡梦中仍旧回答着她的话。
薛柠心里一软,笑了笑,“我准备去镇国寺将父母的牌位迎回来。”
男人没睁开眼,嗓音低低,“要不要我陪你。”
薛柠指尖扫过他漂亮的眉骨,“好啊。”
李长澈转过身,“睡吧。”
男人长臂伸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额头抵住她的眉心,冷冽好闻的气息喷洒在薛柠鼻尖。
他将人柔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抱得极紧。
薛柠整个人窝在他怀中,小脸儿泛起两片红晕。
自打圆房后,他们再也没有分开睡过两张被子。
以前的她,总是自己一个人睡。
成婚十年,也未曾像此刻这般,与自己的夫君同床相拥而眠。
想起那些年在宣义侯府受过的委屈,薛柠心里偶尔还是会难受得厉害。
如今有了对比,那种又酸涩又甜蜜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更让她满心怅然。
她从来不是个优秀到能让每个人喜欢的人,除了这副皮囊,很多时候,她一无是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与李长澈的这份恩爱感情能维持多久。
也许,不过六七年,她还是会被人厌弃。
一想到那些,她的心脏便揪着疼。
但又能怎么办?
人心瞬息可变。
她能做的,便是珍惜当下,让自己变得更厉害。
……
薛松年夫妇及长子的牌位供奉在镇国寺已有许多年了。
以前,宣义侯府不能算薛柠真正的家。
所以她没办法将父母阿兄带回侯府。
只能每年父母忌日和清明去镇国寺祭奠。
苏瞻总是对她不耐烦,但每年的忌日,她都会求着他哄着他陪自己一块儿去。
在逝去之人面前,苏瞻总会给她几分面子,年年护着她去镇国寺祭拜。
但身为她的夫君,他从未说过,将岳父岳母舅兄的牌位从镇国寺带回苏家。
哪怕不放在苏家祠堂,在明月阁随便劈出一个房间让她每日能祭拜也好。
可苏瞻从来不拿她当一家人,又怎么会将她的事放在心上?
哪怕她嫁给他五年,在宣义侯府鞠躬尽瘁,累出一身的病。
后来,镇国寺发生火灾,她父母阿兄的牌位被烧成灰烬,她最后的念想也没了。
想到这些,薛柠心里便痛苦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