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32章接她下班(第1/2页)
贺淮钦说完就回包厢里去了。
温昭宁站在楼道里,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沈雅菁在这里,他还要接她下班?
难道他就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吗?
温昭宁心不在焉等到八点五十,第二场小提琴演出是在大厅的公共区域,她刚站上台,就看到二楼包厢里,贺淮钦他们一行人散场了。
沈雅菁正和同行的朋友聊天,贺淮钦走在她身边,行至门口时,他绅士地为她拉开了大门。
同行的朋友不知调侃了句什么,沈雅菁捂着唇笑的脸都红了。
初秋的风和街灯的光一同漫进大厅,为贺淮钦和沈雅菁并行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昭宁!”餐厅的经理轻声提醒,“可以开始了!”
温昭宁回神,琴弓划过琴弦,悠扬的曲调在餐厅温暖的空气里缓缓流动。
一首曲子,也就三四分钟,温昭宁演奏结束,就可以下班了。
她回到休息室,把礼服换下,穿上自己的衣服,拎着琴盒离开了餐厅。
贺淮钦说了九点来接她,现在已经九点了,可餐厅外并不见他的车。
温昭宁有点失落,但这情况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贺淮钦这会儿,肯定是送沈雅菁去了。
算了。
还是去坐地铁吧。
温昭宁正要转身往地铁口走,就见身旁一辆布加迪降下了车窗。
“温大小姐,不上车去哪?”
温昭宁回头,看到贺淮钦坐在副驾驶座上,支着手肘,看着她。
他又换车了!
温昭宁刚刚出来,只顾找他之前那辆惹眼的庞然大G,没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更惹眼的布加迪。
一辆布加迪约等于十几辆大G,这人出手真是阔绰。
“你又换车了?”温昭宁问。
“是啊,钱多得花不完,给你你又不要。”
“……”
倒成她的不是了。
“上车吧。”贺淮钦指了指驾驶座,“你开。”
“我开?为什么?”
“我喝酒了。”
不止喝酒了,还喝得不少。
今晚大家一直在聊沈仲蔺,贺淮钦想起与恩师的往日种种,心中悲伤难抑,只能借酒消愁。
“这么贵的车,我不敢开。”
“这不是温大小姐该说的话。”
六年前,贺淮钦还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温昭宁就已经开上百万的跑车了,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好冷,快上车。”贺淮钦说完,关上了车窗。
温昭宁犹豫着上了车。
是,她开过豪车没错,可是,她没有开过这么贵的豪车。
最重要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她也算豪门大小姐,而现在,她浑身家当凑出来,都不够这辆车的一个漆面,有钱时和没钱时,面对同一事物的心态和底气是不一样的。
“我……还是有点不敢开。”她说。
“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加加油?”
“怎么加油?”
他凑过来,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这样,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久一点。”
温昭宁将他推开:“你别这样,我更紧张了。”
贺淮钦轻笑了声:“放心大胆地开,撞了算我的!”
“你说的。”
“我说的。”
“好。”
温昭宁发动了车子,慢慢地将车开到路口,路上车流不算多,一切还算顺利,她正觉得手感似乎上来了,只听“砰”的一声,车子真撞了!
贺淮钦一语成谶。
不过,不是温昭宁撞了别人,是有人追尾了他们的车。
温昭宁着急欲下车查看车子撞成什么样了,但贺淮钦一把按住了她的胳膊。
“外面冷,不用下车了,等交警来处理。”贺淮钦云淡风轻的。
温昭宁没有办法淡定,她还是想下车看看,就在这时,驾驶座的车窗忽然被敲响了。
是追尾他们的车主过来了。
一撞就撞上了千万豪车,估计那车主也吓得够呛。
温昭宁降下车窗,看到对方车主的瞬间,愣住了。
撞上他们的车主竟然是沈雅菁。
沈雅菁一看到温昭宁,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地垮了下去。
半个小时前,沈雅菁他们一行人的饭局散场,原本沈雅菁想开车送贺淮钦回去的,可贺淮钦说他还有事,让她先走。
当时沈雅菁心里就犯嘀咕,这大晚上的,贺淮钦又喝了这么多酒,能去处理什么事?她想问,可又知道贺淮钦最烦别人过问他的私事,也就没敢开口。
回去的路上,沈雅菁越想越是生疑,不知怎的,温昭宁优雅拉着小提琴的画面反反复复地从她脑海里冒出来。
她想着,贺淮钦不会是去找温昭宁的吧?
这个念头一闪过,沈雅菁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了,她过了一个红绿灯后,立刻变道,再下一个路口调了头。
可惜,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当沈雅菁重新赶到餐厅时,贺淮钦那辆车已经发动起步了,她并没有看到温昭宁有没有上车。
沈雅菁知道,贺淮钦新搬了家,那别墅位于市中心,安保很好,一旦他的车开进小区,她就再也无法得知贺淮钦的车上有谁了。
虽然是下策,但沈雅菁还是当机立断地决定,撞上去!
“温小姐,你怎么在淮钦哥的车上?”沈雅菁不悦地盯着温昭宁。
温昭宁迅速脸颊红温,心头惴惴不安。
原来,这就是被人“捉奸”的感觉。
“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沈雅菁咄咄逼人,贺淮钦正要开口,就听温昭宁抢先一步回答说:“我是贺律师的代驾!”
贺淮钦的脸迅速冷下去。
上一次是钟点工,这一次是代驾,她反应可真够机敏的,可这么机敏一个人,怎么愣是没看出来,他和沈雅菁不是根本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代驾?”沈雅菁有点不太相信,“你刚刚还在餐厅拉小提琴,这会儿又出来代驾,你一天打几份工啊?”
“我一天打三份工,拉小提琴和代驾都是兼职,我白天还有一份主业。”
“你打这么多工?”
“是的,我离婚了,没了陆家,我得自己赚钱养活我和孩子,当然得多打几份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32章接她下班(第2/2页)
沈雅菁听到温昭宁提到孩子,原本有些冲动的神经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眼前这个女人虽然长得漂亮,但她离过婚还有一个孩子,贺淮钦这样优越的条件,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离过婚有孩子的女人,他总不至于要去给孩子做后爸吧!
或许,真的是她误会了。
“淮钦哥……”
“你不是走了吗?”贺淮钦冷眼看着沈雅菁,“怎么你的车会在我后面?”
“我……我有东西落在餐厅了,我回来拿。”
贺淮钦没再说话。
沈雅菁立刻道歉:“对不起淮钦哥,我刚才一个走神,不小心就撞到了你的车,你这车应该有保险吧?”
“嗯。”
“那就好那就好。”
沈雅菁就这么站在贺淮钦的车边,温昭宁不好意思一直坐在车里,她也推门下了车。
贺淮钦似乎心情不佳,他没管她们,坐在副驾驶座里,一动不动。
也是,这么贵的车被撞了,换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沈雅菁报了警,等待交警过来处理事故的间隙,她忍不住继续试探温昭宁。
“温小姐,你现在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困难的吧?”
“还好,我妈在帮我带。”
“不是,我的意思是经济上应该挺困难的吧?”沈雅菁打量温昭宁一眼,相较之前能去高端礼服店消费的样子,如今温昭宁穿的都是最普通的衣服,身上一个logo都见不到,“其实你现在的情况,能找个男人和你一起分担是最好的,刚才我们饭局上有个朋友,对你挺感兴趣的,要不我给你们牵线怎么样?”
温昭宁没想到沈雅菁会来这一招,她正要拒绝,就听副驾驶座上的贺淮钦凛声说:“沈雅菁,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了?”
“我就是问一下嘛,孙哥都三十五岁了还单身呢,他好不容易对温小姐有兴趣,那不得帮忙问问啊。”沈雅菁晃一晃温昭宁的胳膊,“温小姐,孙哥挺好的,他也是个律师,虽然没有淮钦哥那么成功,但是他现在有房有车经济自由,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用了,谢谢,我不喜欢律师。”温昭宁脱口而出。
贺淮钦抬眸,目光凌厉地扫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律师怎么你了?”
“为什么啊?”沈雅菁问。
“因为律师都是能说会道的,万一吵架肯定吵不过,还有,律师精通律法,万一婚姻破裂,离婚时肯定处处要被拿捏。”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你告诉我,我帮你留意留意。”
温昭宁自然听得出沈雅菁的意图,她看了眼贺淮钦:“我喜欢温柔的,体贴的,不要冰山脸,不要强势,长相不用太帅,够看就行,最好是小奶狗。”
温柔体贴小奶狗……
好好好,和他沾不上半点边。
贺淮钦闻言,冷哼了声,关上了两边车窗。
--
交警赶来后,很快处理好了这起追尾事故。
两辆车都被拖走去维修了。
陈益赶来接人,沈雅菁很自然地上了贺淮钦的车,温昭宁站在原地没动。
贺淮钦支着车门看着她:“上车。”
“不用了,谢谢贺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温昭宁怕被沈雅菁知道她住在贺淮钦的别墅,赶紧礼貌地拒绝了。
陈益察觉到氛围不对,眼珠在两人之间滴溜直转。
沈雅菁也是一直在留意贺淮钦的反应。
贺淮钦没再强求,直接关了车门让陈益开车。
温昭宁站在原地,看着贺淮钦的车开远,轻舒一口气的同时,心底的某些情绪被慢慢放大。
沈雅菁对她的试探和防备,让她觉得很心虚,虽然被架在这个位置不是她本意,可无论如何,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都做了对不起沈雅菁的事,她是个罪人。
温昭宁沿着马路走了很久,才打车回家。
回到家,她感觉有种精疲力尽的心累感,她打起精神学了半小时剪辑后,实在撑不住就去洗澡睡觉了。
她以为贺淮钦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了,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身侧的床垫还是传来了轻微的下沉感。
贺淮钦回来了,空气里是沐浴露清爽的气息,他应该是在客房洗的澡,所以她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温昭宁微微睁开眼,黑暗中,贺淮钦的一条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另一只手臂则环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收拢进他的怀抱,他的体温隔着轻薄的真丝睡衣面料透过来,灼着她敏感的脊背。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我不想做。”
“那就不做。”
他只是那样安静地抱着她。
温昭宁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正贴着她蝴蝶骨的位置,一下又一下,震得她头皮发麻。
时间粘稠地流淌着。
就当温昭宁以为他们要以这样的姿势入睡时,贺淮钦忽然开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温昭宁知道,他说的是沈雅菁的事,可她并不想问。
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尴尬了,放到明面上去讨论,更尴尬。
“没什么想问的。”她一副不在意的语气。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僵了一下。
贺淮钦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态度,她根本不会在意他的任何事,也不会在意他和任何人的关系,她始终清醒地把自己放在“交易者”的位置。
“那你喜欢小奶狗,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哪个姐姐不喜欢小奶狗。”
温昭宁话落,身后紧紧抱着她的那股力量,骤然松开了。
贺淮钦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距离拉开,方才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
温昭宁依旧保持着侧躺蜷缩的睡姿,后背上被他体温熨贴过的地方,此刻迅速地冷却下来,被子还在身上,却忽然感觉不到暖意了。
她睁着眼,望着窗帘里透进来的一丝荒凉月光,彻底失去了睡意。
贺淮钦也睡不着。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像是两个被困在各自孤岛上的囚徒,中间隔着难以跨越的深爱。
第二天,温昭宁醒来,贺淮钦已经不在了。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起床,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