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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北疆咽喉

    第一百零一章北疆咽喉

    一日过去。

    王白接到曹将军派快马送来的急报。

    信纸边角被风沙磨得发毛,字迹却力透纸背。

    “快马,还是急报。”

    “不知道曹将军找我什么事?”

    没多想,王白低头看去,看向信内容。

    :西北沙漠地带发现鞑子踪迹,似有小股骑兵活动,距边军防区不足百里,恐为试探,速查。”

    王白捏着信纸,眉头瞬间拧紧。

    那片沙漠是兴庆府通往北疆的咽喉。

    若是真被鞑子占了去,等于在大夏边防线上捅开个窟窿。

    边军的粮草补给线都要受威胁。

    “麻烦事可真多。”

    “本还想着纳妾和招兵一事,看来又得等等了。”

    王白嘀咕了句。

    没多想,他当即点了三十名精锐亲兵。

    这些弟兄是跟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弟兄,马术精湛,刀法过硬,由胡来带队。

    胡来是山字营的一位老弟兄,王白刚进营里便认识。

    他是兴庆府本地人,在沙漠里待了二十多年,闭着眼睛都能辨方向。

    有他在,至少不用担心迷路。

    一行人快马加鞭往西北赶,越往北走,空气越发干。

    漫天黄沙仿佛永远刮不完。

    有时一天之内能遇上四五场大风沙。

    黄雾般的沙粒卷着石子呼啸而来,打得人睁不开眼。

    每逢风沙起时,众人只能翻身下马,就地蹲下,用袍子裹紧头脸。

    等到风停起身,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耳朵眼,全是沙土。

    吐出的唾沫都带着泥渣,个个都成了灰头土脸的“泥人”。

    “这还是冬天,还没真正进沙漠腹地。”

    胡来摘下沾着沙粒的帽子,抖落出小半碗细沙,苦笑道:“真到了三伏天,沙子能烫熟鸡蛋,夜里却能冻掉耳朵。”

    王白抹了把脸,掌心里全是硌人的细沙。

    麻蛋。

    真特么折腾人。

    王白裹紧身上的羊皮袍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

    那些沙丘像是老天随手堆起的土堆,在风里缓缓移动。

    看着近在眼前,走起来却远得要命。

    最北的边塞艰苦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昼夜温差就够人受的。

    白天赶路时,哪怕是冬日,太阳像个大火球悬在头顶,晒得人汗流浃背,里层的衣衫能拧出水来。

    可到了夜里三更,气温骤降,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裹着三层袍子都觉得冷,只能围在篝火旁取暖,稍不留神就冻得牙齿打颤。

    三十名亲兵里,有一半是第一次到这么北的地方,不少人都蔫了。

    李勇前两天还吹嘘自己能扛住任何苦,这会儿却蔫头耷脑地坐在沙地上。

    只能望着水壶里仅剩的小半瓶水发呆,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至于张山,则是没闲着。

    白天跟着队伍赶路,手里总攥着张地图,时不时停下来对照地形。

    夜里就着篝火研究路线,偶尔还会哼几句从老兵那儿听来的调子。

    那调子苍凉得很。

    “风从贺兰山上来哟,沙从黄河里卷哟……”

    配上这大漠风光,竟有种莫名的契合。

    走了约莫五日,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模糊的绿色。

    起初众人还以为是海市蜃楼,直到走近了才看清,是一片靠着山泉滋养的绿洲。

    绿洲中央立着一座城郭,残旧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土黄色,正是西北第一重镇兴庆府。

    此城毗邻贺兰山,号称“朔方保障,沙漠之咽喉”。

    当年也是土地肥沃、沟渠纵横的好地方,引黄河水灌溉良田,有“塞上江南”的美誉。

    只是这些年战火不断,城墙上布满了箭痕和刀痕。

    城外的良田大半被黄沙吞没,露出光秃秃的田埂。

    远远望去,只剩一片萧瑟的荒凉。

    “这么大的河来,这么高的山,兴庆府呀,贺兰山,一眼望不尽荒草滩……”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沙哑的歌声,是个背着柴火的樵夫在唱。

    众人看去,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脚下的草鞋磨得快见底。

    但他唱的歌却很对味。

    调子悱恻悠长,混着风沙飘过来,每个字都带着股说不出的苦涩,听得人心头发沉。

    王白勒住马,望着城门口稀疏的人影。

    这几个穿着破旧棉袄的百姓缩着脖子蹲在墙根下,见有队伍过来,只抬了抬眼皮,又低下头去。

    见状,王白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当年这里该多热闹啊。”

    胡来点头道:“听说鼎盛时,兴庆府里光是西域商人就有上千,驼铃声从早响到晚,街上卖的葡萄、西瓜都是从西域运来的,甜得能粘住牙。现在……唉,能活着就不错了。”

    正说着,前方官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快跑啊!鞑子来了!”

    王白心里一紧,难道真被曹将军说中了?

    “戒备!”

    王白猛地拔出腰间佩刀,沉声道。

    “噌噌噌”几声,亲兵们立刻拔刀出鞘,摆出防御阵型。

    李勇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扬起的烟尘。

    可等了片刻。

    没见着鞑子的弯刀和马蹄,反倒听见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似夹杂着清脆的铃铛响。

    众人抬头望去,远处跑来一支商队。

    十几匹骆驼和高头大马驮着沉甸甸的竹筐木箱,货物堆得像小山似的,压得牲口脊背都弯了下去,走起来摇摇晃晃。

    商队里大多是黑眼睛黄皮肤的大夏人,穿着厚实的棉袍,头上裹着头巾,嘴里吆喝着牲口。

    中间却夹杂着几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异族,个子比大夏人高出一个头,穿着羊皮袄,腰间挂着弯刀,一看就是鞑子。

    “果然有鞑子!”

    身旁的张山眼睛一亮,摩拳擦掌道,道:“王大人,这可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咱们正好拿他们开刀,砍几颗脑袋回去,也算给边军提提气!”

    王白却没动,他眯着眼盯着商队看了会儿。

    那些大夏商人神色坦然。

    甚至,有几个还笑着和城门口的卫兵打招呼,递过去水囊。

    而那几个异族人虽低着头,却不像要动手的样子。

    骆驼背上的货物用帆布盖着,隐约能看出是布匹和茶叶的轮廓。

    “别慌,不像来打仗的。”

    不一会,王白心里便有了数,缓缓收起刀。

    这时,胡来在一旁解释。

    “别急,这些是来往大漠的商队,不能动,他们虽和我们长得不一样,但不一定是鞑子。”

    “我们和鞑子虽在打仗,但和异族民间通商从没断过。”

    “用我们的丝绸、茶叶、盐巴,换他们的骏马、皮毛、药材,这规矩从开国时就定下了。”

    “就算打得最凶的时候,私下里的交易也没停过。”

    “毕竟大家都要过日子不是?”

    “有买卖就有活路,打仗归打仗,日子还得过。”

    胡来在北塞长大,知道这的规矩,解释

    王白点头,但还是眉头一皱道: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时候的商队里,保不齐就混了鞑子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