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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雏鸟情结,黏上自己就麻烦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多虑,谢栖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因为做了个爱就性情大变?

    见赵殊意迟迟不答话,谢栖丧失耐心:“你在犹豫什么?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又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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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殊意瞥他一眼,“我只是想不出,有什么谈的必要。”

    谢栖卡壳了。

    赵殊意狐疑地逼近:“你确定一点也不喜欢我,对吧?”

    “对、对啊。”谢栖肉眼可见地紧绷了一下,随即讥笑,“赵殊意,你别这么自作多情好吗?”

    赵殊意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昨晚体验很好,你想继续和我做吧?”赵殊意看穿他,“想做就直说,打什么恋爱的幌子?脸皮真薄。”

    谢栖沉默了一下,赵殊意当他默认:“你先让开,我洗完澡再说。”

    谢栖侧身让出一条路。

    浴室是干湿分离的设计,赵殊意关上里侧的玻璃门,水流洒下,他的身影模模糊糊,氤氲的水蒸气飘到门口,散发淡淡的沐浴露香。

    隔着水声,赵殊意的声音有点闷:“谢栖,你还有偷看别人洗澡的癖好?”

    “……”

    谢栖一哂,回击道:“谁偷看你了?我在想事情!”

    “嗯,你想出什么了?”

    “我承认,我就是想和你做。”

    “哦。”

    “哦什么,你呢?”

    “我无所谓啊,”赵殊意说,“有一就可以有二,有二也可以有三……”

    谢栖接得很快:“好,但我还没说完。如果你愿意,我们提前讲好,以后你只能跟我做,不许找别人了。”

    “?”

    “你知道的,我有心理洁癖,不能接受我的伴侣同时跟其他人上床,可以理解吧?”

    “理解是理解,”赵殊意停顿了一下,心想:但关我屁事?

    谢栖猜到了后半句:“对你也没坏处吧?”

    他忽然打开浴室的玻璃门,连衣服也不脱,顶着水流走进来。

    是猝不及防的袭击,赵殊意被推到墙上,谢栖一身西装,冰凉的纽扣摩擦他湿漉漉的皮肤,有点硌人。

    “……你干什么?”

    有过亲密接触的身躯沉重地压过来,谢栖一声不吭,有意炫耀自己天生的资本,胯骨紧贴着他,轻轻蹭了蹭:“我会进步的,赵殊意。”

    “……”

    “你跟谁睡不是睡?睡我更方便,还免费呢。”

    谢栖一脸严肃,赵殊意差点笑出声:“也是,我可以考虑一下。”

    谢栖却道:“现在就考虑。”

    “你先出去。”

    “不,你先回答我。”

    谢栖审讯般逼视他,脸却是红的,可能因为浴室里温度高,穿着衣服太热了,竟然从脸红到了耳根。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拒绝,”谢栖抬起三根手指,在赵殊意眼前晃,“一,二,三——好,你同意了。从现在起,我们开始谈恋爱。”

    “?”

    赵殊意眼前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我只是同意不睡别人。”

    “有区别吗?”谢栖十分笃定,仿佛他是情感领域权威专家,“一对一的关系就是谈恋爱,难道还有其他解释?”

    尽管赵殊意不赞同,谢栖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飞快地退出玻璃门,把外面的门也关上了,“嘭”的一声,音讯断绝。

    赵殊意:“……”

    十分钟后,赵殊意冷静地洗完了澡。

    谈恋爱——虽然他感觉有点微妙,但也不至于特别较真。

    他怀疑谢栖这么兴奋,是因为开荤的兴头还没过,等多睡几次,新鲜感耗光就好了。

    但赵殊意很快就发现自己猜错了,谢栖最热衷的竟然不是床事,是别的——

    “你把我的备注改一下。”

    晚上十一点,他们又睡回同一张床,谢栖指着他的微信说:“我们现在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你用冷冰冰的‘谢栖’称呼我,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难道你想随夫姓?”赵殊意奚落道,“我给你改成赵栖。”

    谢栖噎了一下,见他竟然真的要改,立刻来抢手机。

    拉扯几下,赵殊意被按倒在床上,谢栖将手机高高举过他的头顶,单手摆弄了几秒,再还给他时,微信备注从“谢栖”变成了“老公”,后面还带一个粉色爱心表情。

    赵殊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你没事吧?”

    “这叫代入感。”谢栖振振有词,“就算是演,也得入戏,否则怎么会有乐趣?——对了,我也要改,你喜欢什么称呼?”

    “……”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赵殊意简直刷新了对谢栖的认知,评价从“幼稚”变成了“极其幼稚”。

    但他不配合也没关系,谢栖自顾自地把“赵殊意”改成了“老婆”,后面加一个红色爱心表情,然后提醒:“你不许改掉,我会不定期抽查的。”

    赵殊意的回应是关掉床头灯,转身睡下。

    谢栖遭了冷落,神情微微一滞。但他不介意,今晚那莫名其妙的兴奋也没被破坏。赵殊意只觉腰上一紧,谢栖的手从背后抱了上来。

    “晚安。”谢栖用他特有的傲慢腔调说,“你真是讨厌死了,赵殊意。”

    “……”

    拜某位大少爷一晚上的瞎闹腾所赐,赵殊意又忘记吃药了。

    赵殊意睡不好时总做噩梦,有时是自己从高空坠落,有时是车祸,有时是“白塔”塌了……更多时候,是一些忘不掉的儿时往事,梦里有母亲,妖魔鬼怪,神佛菩萨。

    今天他梦见了一间惨白的灵堂。

    灵堂的正中央供奉一尊面带微笑的黄金佛像,佛像下摆着他爸爸的灵位,“赵怀德”三个大字漆黑冰冷,在梦境空间里扭曲。

    赵殊意回到六岁,身体缩短一大截,踮起脚尖也够不着摆放灵位的供桌,香火味儿从头顶飘来,难闻得很。

    忽然,他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无处可躲,便钻到了供桌下面。

    两个声音,一男一女,是秦芝和赵怀成:

    “你拉我来这儿干什么?”

    “想我大哥了,没想到……他竟然出事了,都是我的错。”

    “假惺惺。”

    “殊意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跑出去玩了吧。”

    “他不知道我来吧?”

    “知道又怎样?他一个小孩子……”

    空间越发扭曲,袅袅香烟遮蔽视野,画面一转,赵殊意站在一扇门外。

    是秦芝的卧室。

    刚在外面踢完球的赵殊意抱着足球路过门口,突然听见门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女人呻吟不断,似乎很痛苦,又似乎不是。

    男人粗声道:“我爸偏爱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咱俩的事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