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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赵殊意,你再敢提一个‘钱’字,我真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

    被封住嘴唇不能出声,赵殊意挣扎几下,又被吻得更重。

    话已至此,他还能怎么说?

    换个角度想,夫妻本一体,如果想在经济上给谢栖好处,以后也不是没别的机会。

    见他同意,谢栖消了气。

    天已经黑了,他们在沙发上折腾许久,大少爷一脸餍足,慢悠悠道:“其实我已经在捞好处了。不往自己名下转移资产,难不成指望我爸宠我一辈子?”

    “你变聪明了。”

    “我一直很聪明的好吗?”

    “……”赵殊意扑哧一笑,“有吗?我怎么觉得有个人特别笨呢。”

    “是谁?不是我。”谢栖板起脸,“再笨也比你聪明。”

    如果时间倒退回婚前,赵殊意绝不担心谢栖吃亏。

    作为名义上的死对头,他很清楚谢栖的手段,没有任何一个私生子能从他手里讨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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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眼里的谢栖事业心旺盛,性格强势,于公于私都说一不二。

    但现在,这个恋爱脑笨蛋黏人精是谁?是我们谢大少爷吗?

    究竟是他本性暴露,还是赵殊意对他有了特殊滤镜?

    可能都有。

    “谢栖,你有没有想过,”赵殊意说,“如果当初跟你结婚的人不是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老样子吧。”谢栖埋头在他颈间,“联姻是被逼无奈,但我也认真考虑过……既然跟你没可能,就当为了我妈活下去。”

    这是他走投无路时的自我安慰,可没想到,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

    ——所有人各怀目的,无人知晓他的暗恋,偏偏促成了他与赵殊意。

    谢栖百感交集,心里有无穷的爱,吻几千遍也不够:“赵殊意,其实他们说的冤家,对头,死敌,都不是我们。”

    “嗯?”

    “我们是上天也不忍心拆散的——天作之合。”

    第52章致最爱

    1月19日,漫长的寒潮终于结束,奉京回温了。

    休息的时间有限,一到工作日,赵殊意又忙碌起来,他已经正式起诉赵怀成,将证据提交检察机关和法院。

    在铁证之下,赵怀成被判决只是时间问题。

    诉讼过程虽耗心力,但以公司名义起诉,赵殊意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他更多精力放在公司管理制度的改革上。

    谁也没料到,叔侄俩的斗争结束得如此迅速且暴烈,赵怀成被打七寸,兵败如山倒。董事会内部已听不见反对赵殊意的声音,他在此时提出改制,几乎全票通过。

    赵殊意将现在视为黎明前最后的紧张时刻,为重整人事、制定新的规章制度,每天与公司高层和法律顾问从早到晚开会,忙得不可开交。

    即使这么忙,他也不忘抽空去医院探望秦芝。

    由于天气和日程安排每日不同,他有时早上去,有时晚上去。秦芝伤口恢复,气色好了许多,但心情依旧抑郁,不想跟赵殊意交流。

    其实赵殊意能感觉到,母亲似乎有些怕他——在无法弥补的深刻愧疚下,怕他流露哪怕一星半点责怪的神情。

    赵殊意演不了母慈子孝的戏码,但也不怪她,因此每次去医院都不待太久,有时甚至不进门,只将每日不重样的鲜花送到,让她明白自己来过,没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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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能怎么样呢?赵殊意也不知道。

    谢栖说他心太软,事到如今还是这么爱妈妈。赵殊意不承认,一被调侃就不高兴,臭脸一摆,拿眼神警告谢栖少说他不爱听的话。

    谢栖便笑道:“我明白了,你之前就这样对我,嘴比石头硬。”

    赵殊意一张冷脸好似结冰,披上外套,假装没听见:“我走了。”

    “我送你。”谢栖紧跟上来,亲一口,帮他拉开车门。

    最近谢大少爷热衷扮演司机的角色,天天来朝阳总部招摇,生怕别人看不见,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帮赵殊意拎外套,拎电脑包,送咖啡,买下午茶。

    秀完恩爱,他问:“你加员工群了吗?有没有人讨论我们?”

    “?”赵殊意无奈,“我没加,但你放心,都炒上热搜了,肯定有人讨论。”

    赵殊意甚至怀疑,热搜是谢栖自己买的。

    但他一问,谢栖不承认:“你不知道我有多红吗?打个喷嚏都能上热搜,还用花钱买?”

    “好的,大明星。”

    “真的。”大明星说,“况且我老婆花容月貌,随便露一点侧脸都能迷倒一大片,网友们惊奇倒也正常。”

    赵殊意:“……”

    有时他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的脸皮厚度天差地别。

    不过,自从赵怀成涉诉一事传扬出去,朝阳集团就被迫卷入舆论风波。为维护公司和赵殊意本人的声誉,公关部下了血本,控制风向的同时,网上有关赵殊意的讨论自然而然地增多了,并不都与谢栖有关。

    新闻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进了秦芝的耳朵。

    1月20日傍晚,赵殊意照常来医院看她,原以为她依旧不想交流,但当赵殊意放下鲜花,准备离开时,秦芝突然开口:“殊意。”

    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盖住了她从前常用的香水,属于妈妈的香气日渐消弭。她的长发也剪短,少了柔婉的感觉,多了几分干练。

    “再坐一会儿吧,我有话想跟你说。”秦芝倚着病床,注视自己疤痕未消的手腕。

    赵殊意坐回原位。

    “医生说,再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最近关注了公司的新闻,你二叔那些事……都看见了,不跟你提不是不关心,是怕再给你压力,影响你心情。”

    “没关系。”赵殊意淡淡道,“没什么不能提的。”

    秦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如我直接说了。”

    “……”

    “你二叔现在落得这下场,是他自食恶果,怨不得别人。”她说,“我那天的确想为他求情,但扪心自问,真的不只是为了他……可能是我老了,观念落后,我总觉得一家人没必要闹太僵,如果有和解的可能,就先坐下来谈谈,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当然,也许观念没错,是我的身份错了。”

    说这些话,触及她内心不想面对的部分,她的手微微打颤:“妈妈这些年对你不够好——物质方面的关心是次要,主要是没关注到你的精神需求,没给到你想要的。”

    “还说这些干什么?”赵殊意撇开脸,“关系是相互的,我对你也不怎么好。”

    “……这是我的错。”秦芝苍白地笑了笑,用没受伤那只手飞快地擦了下眼睛,“不多说了,过去的事提起来伤人,还是往前看吧。”

    她看了眼门外:“谢栖没陪你来?”

    “他今天公司有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