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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人形天灾

    得到林牧之的亲口确认,赵山呼吸一滞,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捏着册子的手都在抖,那眼神,像是看到了神祇降临。

    军阵!

    活生生的军阵秘籍!

    自家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连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都能搞到手!

    林牧之看着赵山那副快要幸福得厥过去的样子,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个军阵么,至于么?”

    “拿去,把上面的东西,一个字不漏地给老子刻进弟兄们的骨头里!”

    林牧之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来。

    “让他们往死里练!好好做事,日后,‘虎威军’这三个字,要让整个天下都为之颤抖!”

    赵山听到这话,再也绷不住了。

    他“扑通”一声,单膝重重砸在地上,双手将那本薄薄的册子高高举过头顶,仿佛托举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整个王朝的兴衰。

    “喏!末将遵命,定不负将军厚望!”

    说完,赵山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像护着命根子一样把册子揣进怀里,转身就朝校场中央冲去。

    那火急火燎的背影,好像慢一秒,这天大的机缘就会长翅膀飞了。

    林牧之看着他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支虎威军,才算真正踏上了脱胎换骨的征程。

    ……

    三个月后。

    虎威军大营,校场之上。

    “喝!哈!”

    三千名士卒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烈日下闪着汗光,正随着赵山的号令,演练着一套繁复玄奥的阵法。

    曾经那股子地痞流氓的懒散气,早已被熔炉般的训练磨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他们,目光如刀,令行禁止,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铁血煞气。

    以他们现在的底子,再来学习这《血海画煞大阵》,简直是水到渠成。

    高高的点将台上,林牧之手握一枚通体漆黑的阵盘,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下方缓缓流动的钢铁洪流。

    他将一丝内气注入阵盘。

    嗡——

    一股无形的力场瞬间扩散,笼罩了整个校场。

    刹那间,林牧之感觉到,底下三千名士卒的气息,被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串联起来,汇聚成一股磅礴而凶戾的巨力,尽归于他的掌控之中。

    虽然现在催动起来,力量的流转还有些生涩,如同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但没关系。

    只要时间足够,待士卒们将阵法变化彻底融入本能,这支虎威军,就将成为一把无坚不摧的绝世凶兵!

    到时候,管他什么天师军,什么凉州王莽。

    来一个,杀一个!

    来一群,屠一群!

    就在林牧-之沉浸在练兵的喜悦中时,他并不知道,一场滔天大祸,已在百里之外悄然酝酿。

    幽州与凉州的边境线上,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远在凉州的天师军,在席卷了整个凉州东部之后,终于将他们贪婪而血腥的爪牙,伸向了富庶的幽州。

    他们裹挟着数十万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号称百万大军,如同一场黑色的瘟疫,浩浩荡荡地朝着巫山郡的方向碾压而来。

    官道之上,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无数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民,在那些头裹黄巾、手持兵刃的天师军士卒的驱赶下,麻木地向前挪动。

    孩童的啼哭,妇人的哀嚎,夹杂着天师军士卒的喝骂与鞭打声,汇成一曲末日悲歌。

    一名巫山郡派出的斥候,正死死趴在远处山坡的草丛里,透过单筒望远镜,惊恐地注视着这地狱般的一幕。

    那人潮无边无际,根本望不到头。

    他甚至能闻到风中传来的,那股混杂着汗水、污秽和绝望的恶臭。

    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握着望远镜的手抖得像是筛糠。

    这……这他娘的哪里是军队!

    这分明是一场会移动的,活生生的天灾!

    斥候再也不敢多看,他屁滚尿流地从山坡上滚下来,也顾不上隐藏身形,疯了似的冲向自己的战马,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背,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敌袭——!天师军杀过来了!”

    一道道染血的加急军情,如同雪片一般,从边境各处,飞向巫山郡城。

    ……

    巫山郡守府,书房。

    空气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郡守司马囧一改往日的儒雅从容,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此刻阴云密布。

    “啪!”

    他将手中那份刚从边境传回的军报,重重摔在桌案上,声音清脆刺耳。

    司马囧的目光扫过书房内早已等候多时的三位心腹大将——朱述、刘志、乐进。

    “都看看吧。”司马囧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天师军,已经堵到我们家门口了。”

    身材魁梧,性情火爆的郡都尉朱述,第一个上前,一把抓起军报。

    他只粗略扫了几眼,便满脸不屑地将那份军报扔回桌上。

    “大人,怕个球!什么狗屁的百万大军,我看就是百万叫花子!”

    朱述一拍胸脯,声如洪钟,“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战力?您给末将一万人马,我这就去把他们脑袋全拧下来当夜壶!”

    一旁面容白净,气质沉稳的刘志,则是捡起军报,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他看得越久,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忧色便越重。

    “大人,朱都尉,此事万万不可大意。”

    刘志放下军报,沉声分析道:“军报上说,天师军组织严密,那些黄巾士卒皆是悍不畏死的狂信徒。更棘手的是,他们驱赶流民在前,我军若是出击,刀锋所向,皆为我大周子民。此乃攻心之计,一旦动手,我军便会陷入屠戮百姓的恶名之中,届时军心民心,皆会动摇。这仗,难打。”

    一直沉默不语,如同入定老僧般的乐进,此刻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没说什么,只是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表明了态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司马囧看着自己手下这三位风格迥异的大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朱述勇则勇矣,但脑子里长的都是肌肉。

    刘志心思缜密,却又太过谨慎,瞻前顾后。

    他走到书房中央那巨大的沙盘前,他拿起一根小木棍,指向沙盘上,巫山郡与凉州交界处的地形。

    “凉州想要进入我巫山郡,只有两条路。一,是从这扣山翻山而过。二,便是走这阳夏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