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破天荒地主动提出要来试镜现场。
所以他才忍不住亲自下场搭戏。
所以他在她靠近时，险些控制不住想要当场确认的冲动——确认那晚在他怀里颤抖哭泣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个故作镇定的小演员。
谢靳川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他谢靳川纵横娱乐圈十余年，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过？但当她怯生生拽住他袖口时，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她也是这般，用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在他耳边呜咽着喊疼。
不过，看样子，她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了？
很好，姜晚栀。
……
姜晚栀刚走到宿舍楼下，就被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注意力。人群围成一圈，隐约能听见起哄的声音。她本不想凑热闹，却在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时，脚步猛地顿住。
"栀栀！你终于回来了！"
程禹拨开人群冲了出来，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白衬衫皱巴巴的，活像个落魄书生。他一把抓住姜晚栀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夸张的哽咽："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拉黑我？"
姜晚栀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程禹，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程禹突然提高了音量，引得更多路过的学生驻足围观，"栀栀，我知道错了！都是周婷勾引我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个动作让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你疯了吗？"姜晚栀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包带，"快起来！"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程禹声泪俱下，活像个被抛弃的痴情种，"我们四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栀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记得我为你写的那些诗吗？"
姜晚栀气得浑身发抖。她以前真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这种货！
大鼻涕流嘴里知道甩了，车撞南墙知道拐了，孩子死了知道奶了，股票涨了知道买了！
他奶奶的，早干嘛去了？
"程禹，"她强压着怒火，声音压得极低，"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的事早就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程禹突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抱住她，"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只是生气对不对？我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姜晚栀拼命挣扎，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周围响起起哄声，还有人吹口哨。她急得眼眶发红，却怎么也挣不开这个疯子。
"放开她！"
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穿透嘈杂的人群。
程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镜都摔在了地上。
姜晚栀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了班长陆明远修长的身影。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
程禹被保安架着，还在不甘心地挣扎："你是谁？我和我女朋友的事轮不到你管！"
陆明远转身，一向温和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冷意："同学，纠缠骚扰女同学是违反校规的。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会直接联系学生处。"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也开始帮腔：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n?2???２????????ò???则?为?屾?寨?佔?点
"就是，劈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女朋友？"
"太恶心了，被拍到出轨还来装深情。"
"赶紧走吧，别丢人了！"
程禹的脸色由白转青，在众人的嘘声中灰溜溜地捡起眼镜，临走前还不甘心地瞪了陆明远一眼："你给我等着！"
人群渐渐散去，陆明远这才转向姜晚栀，声音温柔了许多："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姜晚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刚才谢谢你，班长。"
陆明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你注意安全。如……如果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其实我……"
"栀栀！"林小渔的声音从宿舍楼门口传来，打断了陆明远未说完的话，"快上来！出大事了！"
姜晚栀歉意地看了陆明远一眼："班长，我先上去了。改天再聊！"
她小跑着离开，没注意到身后陆明远失落的眼神。
姜晚栀刚进宿舍，就被林小渔一把按在电脑前："快看！《宫阙》的男主角官宣了！"
屏幕上赫然是电影《宫阙》的官方微博：
【#电影宫阙#重磅官宣！三金影帝@谢靳川倾情加盟，饰演大将军裴凛之！铁血柔情，亦正亦邪，敬请期待！】
配图是谢靳川的定妆照——他一身玄色铠甲，眉目如刀，眼神凌厉如出鞘的剑，完美诠释了那个野心勃勃又魅力非凡的将军形象。
姜晚栀盯着照片，突然觉得呼吸困难。照片里的谢靳川，眼神和今天试镜时看她的一模一样，那种深邃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
林小渔兴奋地一把抓住姜晚栀的肩膀，眼睛亮得惊人："天呐！谢靳川主演！这是什么神仙选角！他那个眼神，那个气场，简直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
姜晚栀被她晃得头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是啊，确实很适合……"
"什么叫'确实'？"林小渔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这可是谢靳川啊！三金影帝！多少女演员梦寐以求的合作对象！"她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他从来不接感情戏份重的片子，这次居然破例了……"
姜晚栀心跳漏了一拍，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今天试镜时，谢靳川靠近她时那灼热的呼吸和深邃的眼神。
"对了，栀栀，"林小渔突然凑近，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你今天试镜到底怎么样啊？有没有见到王导本人？"
要是让林小渔知道她今天不仅见到了王导，还和谢影帝本人对戏了，估计这丫头能激动得当场厥过去。
姜晚栀刚要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号码让她呼吸一滞——是王斯年导演助理的来电。
"喂，您好？"姜晚栀按下接听键，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是姜晚栀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干练的女声，"恭喜您通过了《宫阙》月璃公主一角的试镜。下周一上午九点，请您到横店影视城报到，正式进组。合同和具体安排稍后会发到您的邮箱。"
姜晚栀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好的！我一定准时到！谢谢您！"
电话挂断的瞬间，林小渔已经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了过来："啊啊啊！我就知道你能行！"她激动地抱住姜晚栀转了个圈，"天呐！你要和谢靳川演对手戏了！这是多少电影学院学生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啊！"
姜晚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