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eher的队友们一起住在组合的别墅,热闹惯了。这处房子没有人常住,四处落着薄灰。
谢知韵素来爱洁,简直无法忍受,刚拿起手机准备预约保洁,谢靳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知道他肯定会打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接起电话,她语气慵懒地调侃:“怎么?谢大影帝今天这么早就下戏了?”
谢靳川在那头轻笑,“听说你回国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谢知韵挑眉,“怎么?怕我吓着你的‘亲亲女朋友’了?”
“怎么会?”谢靳川从善如流地接话,“谢知韵女士优雅亲和、人见人爱,谁能不被你的风采折服?”
“少给我戴高帽子,”谢知韵笑骂一句,随即正色道,“我问你,一野跟那小姑娘怎么回事?”
谢靳川顿了顿,“晚上吃饭他也在?”
“可不是么,”谢知韵叹气,“一听姜晚栀在,屁颠屁颠就赶来了。看到人家手被烫到,急得什么似的,买药涂药关怀备至,什么时候见他对自己老妈这么上心过?真是儿大不中留。”
谢靳川迅速抓住重点:“她手烫伤了?”
“……”谢知韵无语,“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进去这一句?不严重,已经处理好了。你别打岔,赶紧说,一野和晚栀到底什么情况?”
谢靳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还能是什么关系,小舅妈和外甥的关系。”
谢知韵忍不住嘲笑:“谢靳川,你倒是长本事了?一大把年纪还跟亲外甥抢女朋友?就算年轻时也没见你这么冲动过。”
“姐,你这话可不公道,”谢靳川低笑,“明明是我先认识晚栀的。要说抢,也该是说你儿子意图不轨。”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谢知韵气笑。
“好了,姐,”谢靳川语气缓和下来,却依旧认真,“这件事到此为止。但我得先说清楚,晚栀从没跟一野有过什么暧昧,你不信可以去问一野。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对晚栀产生什么偏见。”
谢知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暗示她儿子自作多情、单相思么?护女朋友护得倒是紧。
“行,你这当舅舅的不心疼外甥,我心疼自己儿子,”她没好气道,“我去安慰安慰他。”
“我劝你现在别去,”谢靳川阻止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找时间跟一野好好谈谈。这是男人之间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行吧。”谢知韵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到一旁。
既然他这么说了,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觉得今晚吃得有点多,或许该去做个运动?毕竟,她这个年纪,保持美丽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
姜晚栀埋头收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行李归置妥当,累得一身薄汗,便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她包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时,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衣帽间,霎时停住了脚步。
只见她那些明媚鲜妍的长裙、针织衫,正安然地与谢靳川清一色的黑、白、灰西装衬衫并肩悬挂。
跳跃的色彩与沉稳的基调碰撞交织,非但不显突兀,反而衍生出一种意料之外的、温柔而奇妙的和谐感。
她拿起手机,发现洗澡时谢靳川已经打来两个未接视频。算算时间,这个点他应该回酒店了,便顺手回拨过去。
视频几乎秒接。
屏幕那端的谢靳川一眼就注意到她头发还湿着,眉头微蹙:“洗过澡了?”
“对呀,怎么啦?”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手有没有包好?没沾到水吧?”他的语气略有些急切。
姜晚栀这才反应过来,弯起眼睛笑:“是知韵姐告诉你我烫到手了吧?没事儿,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你看——”
她边说边把手背凑近镜头,给他看那片微红的皮肤。
谢靳川眉间仍凝着担忧,语气却放软:“记得按时涂药,这几天尽量别碰水。”
姜晚栀乖乖点头,又忍不住小声埋怨:“你都不提前告诉我知韵姐在家……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谢靳川在那头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也是刚知道她突然回来的。再说——”他话音微顿,带着几分戏谑,“见我姐而已,你紧张什么?”
“毕竟是第一次见你的家人嘛,”姜晚栀小声嘟囔,“当然会紧张啊。”
“见我姐就紧张成这样,”谢靳川眼底漾开笑意,故意逗她,“那以后见我爸妈该怎么办?”
“谁、谁要见你爸妈呀!”姜晚栀脸颊一热,慌忙转移话题,“不过,知韵姐结婚很早吗?宋一野都那么大了,她看着还是好年轻。”
“嗯,”谢靳川解释道,“她从小被我爸妈宠着长大,嫁的又是我爸朋友的儿子,两人青梅竹马,刚到年龄就结了婚,生孩子也早,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单纯的心性,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姜晚栀忍不住笑:“我觉得你俩该反过来,你才像那个老气横秋的哥哥。”
“嗯?”谢靳川挑眉,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栀栀,你觉得我很老?”
姜晚栀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别开脸小声嘟囔:“不告诉你。”
“等我回去,”他压低嗓音,话语里含着暧昧的暗示,“再让你亲自验证一下,我到底老不老。”
“流氓!”姜晚栀耳根一热,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将镜头转向衣帽间,“我要正式通知你,你的衣柜已经被我单方面征用了一半!”
谢靳川眼底含笑,语气纵容:“不用通知,随你处置,想怎么用都行。”
“对了,”姜晚栀眨眨眼,故意问道,“我今晚睡哪个房间呀?”
“我说过,我家只有一个房间。你说你能睡哪?”
“哼,那我就不客气了!”姜晚栀扬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今晚我就要独占你的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嗯,”谢靳川从善如流地接话,嗓音低沉,“最好等我回去,一起滚。”
这家伙从前那副高冷禁欲的人设去哪了?现在简直三句话不离搞颜色,太过分了!
“不跟你说了!”姜晚栀脸红心跳地嚷嚷,“今天累死我了,我要睡了!”
“睡吧,”他目光温柔下来,轻声道,“晚安,宝宝。”
……
元旦零点刚过,电影《宫阙》正式登陆全国院线,与广大观众见面。
姜晚栀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等不及天亮,便戴上帽子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悄悄出现在了明珠广场。
没过多久,许南乔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嘴里还忍不住抱怨:“都怪许向北那个老古板!居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