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废寝忘食,身体底子又弱,一个人在宁城,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万一她真的出什么事……靳川,就当姐姐求你了,你去看看情况就好。如果晚栀那边不高兴,我亲自去跟她解释,道歉都行!”
谢靳川沉默了片刻,他了解谢知韵,若非真的心急如焚,不会这样再三恳求。最终,他沉声道:“地址发给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好好!谢谢你靳川!我马上发给你!”谢知韵连声答应,立刻挂断电话发来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谢靳川看着地址,本想先给姜晚栀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但连续拨了几次,听筒里传来的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姜晚栀今天已经飞往霖城进组《致爱丽丝》,现在正在飞机上。
这时,谢知韵的短信又追了过来,语气更加焦急。
谢靳川看了一眼不远处忙碌的片场,对小林道:“小林,跟我出去一趟。”
“好的川哥。”小林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上。
按照地址,谢靳川和小林来到了丁若瑶下榻的酒店房间。
敲开门后,只见丁若瑶穿着一件质地轻薄的丝绸睡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有些虚弱。
她看到门外的谢靳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楚楚可怜的惊喜:“靳川?你怎么来了?”
“我姐联系不上你,很担心,让我过来看看。”谢靳川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语气疏离而客气,“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你叫救护车?”
丁若瑶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啊,不用不用,可能就是有点累,加上天气变化,有点着凉发烧,没那么严重。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知韵的电话,害她担心了,真不好意思。”
她说着,身子微微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稳,目光盈盈地望向谢靳川。
谢靳川眉头蹙得更紧,侧头对小林道:“小林,去楼下便利店买点退烧药和体温计。”
“好的川哥。”小林心领神会,立刻转身离开这个气氛微妙的是非之地,边走边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买药机器。
小林一走,门口只剩下两人。丁若瑶趁机伸手想拉谢靳川的胳膊:“靳川,进来坐坐吧,我……”
谢靳川后退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声音冷了几分:“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姐那边我会告诉她情况。”
“靳川!”丁若瑶见他真的要走,情急之下提高了声音,也顾不得装柔弱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几分钟都不愿意多待?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我……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从大学到现在,我的心意你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谢靳川脚步顿住,转过身,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看向她:“丁小姐,我的态度,上次吃饭时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有女朋友,并且很珍惜她。请你自重,也请以后不要再利用我姐姐的善意来接近我。”
他的话语清晰,斩钉截铁,没有留下丝毫暧昧或幻想的空间。
丁若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
谢靳川却不再给她机会,转身大步离开。
丁若瑶看着他消失在走廊转角,颓然地靠在门框上。
凭什么?
这个念头带着滔天的委屈和不甘,在她脑中疯狂叫嚣。
她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谢靳川,是在谢家老宅的琴房。那时,他还是个眉眼清冷、身姿挺拔的高中生,穿着干净的校服,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那天,她去找谢知韵,推开门,午后阳光正好,少年闻声抬头,目光淡淡地掠过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超越年龄的沉静,却在她心上投下了巨石,激起从未有过的波澜。
就是那惊鸿一瞥,让她整个少女时代的天空都被点亮了。
从那天起,接近谢知韵,就成了她唯一能靠近他的途径。她努力成为谢知韵最好的闺蜜,只为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有他的场合。聚会上,节日庆典里,她总是最用心打扮、最努力表现的那个,盼着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她知道他家世优越,自身更是光芒万丈。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边,她拼了命地练琴,手指磨出厚茧,肩膀落下毛病,终于从无数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乐团里最年轻的首席小提琴手。她以为,当她也能在聚光灯下接受掌声时,总能换来他一丝欣赏的目光。
可这一切的努力,在姜晚栀出现后,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那个女孩,除了那副好看的皮囊,还有什么?凭什么就能轻易得到她奢望了这么多年的一切?
所以,当谢知韵无意中透露谢靳川在宁城拍戏时,她几乎是立刻订了机票,鼓起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想要一个答案,甚至一个机会。她精心打扮,带着渺茫的期盼,一路辗转找到了那片远离尘嚣的沙漠片场。
然而,她没想到姜晚栀也会在这里。
吃饭时,他看姜晚栀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占有欲,是她梦寐以求却从未得到过的。他那么自然地护着她,仿佛她是他世界里的唯一法则。那一刻,她心中的殿堂轰然倒塌,只剩下灼人的嫉妒和毁灭性的不甘。
于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故意不接电话,装作病重,利用谢知韵的关心布下这个局。她以为,只要创造独处的机会,让他看到自己的柔弱与深情,或许……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会带着助理一同前来,更没算到他的态度会如此斩钉截铁,不留一丝情面。他甚至看穿了她的把戏,直指她在利用谢知韵。
最后一点伪装被无情撕碎,露出的不仅是难堪,更是计划失败后的绝望。她赌上了和谢知韵的友情,赌上了自己的尊严,却输得一败涂地。
……
回到车上,谢靳川立刻给谢知韵回了电话,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严肃:“姐,人我看到了,没事。以后不要再随便把我的行踪透露给别人,更不要再掺和丁若瑶的事。她只是在利用你对她的关心。”w?a?n?g?址?F?a?布?页?í????ü???ε?n????0?2?????????ò?м
电话那头的谢知韵似乎还有些不信:“靳川,你是不是对若瑶有什么误会?她不是那种人,她就是性子直了点……”
“姐!”谢靳川打断她,语气加重,“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尊重我,也尊重我的感情。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谢知韵再辩解,谢靳川便挂断了电话,揉了揉眉心,对小林说:“回片场。”
他看了看时间,估算着姜晚栀的航班应该已经落地霖城了,便再次拨通了她的号码。这次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姜晚栀带着笑意的、软糯的声音:“喂?谢靳川!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