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狗仔偷拍的照片里,许向北扶着拄着拐杖、右脚打着厚重石膏的姜晚栀,正走向一辆黑色轿车。照片的角度抓得很准,清晰地拍到了姜晚栀苍白的侧脸和许向北低头与她说话时专注的神情。配文更是极尽渲染,暗示两人关系匪浅,一同乘坐私人飞机抵达苏城,形容亲密。
栀栀受伤了?骨折?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一股混杂着震惊、心疼和某种被排除在外的恐慌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立刻退出页面,手指有些发颤地找到姜晚栀的号码拨了出去。W?a?n?g?址?f?a?布?y?e?i????u?w?è?n?????????⑤????????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提示音像是一盆冰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关机?是因为在飞机上,还是……不想接他的电话?
他转而立刻拨打珠珠的电话,同样是关机状态。
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小林,现在立刻去查!”谢靳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晚栀是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现在人在哪里?苏城哪家医院!”
“是,川哥!”小林从未见过他如此外露的焦躁和怒意,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联系各方打听。
谢靳川这才铁青着脸,点开了第一条关于他和令仪的热搜。看着那篇胡编乱造、歪曲事实的报道,以及那张刻意寻找角度拍摄的模糊照片,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简直荒谬!可笑!
他为了稳住局面,避免刺激到刚刚抢救过来的令仪,也为了将此事对各方的影响降到最低,才不得不留在医院周旋。却没想到,会被曲解成这种样子,什么痴情守护,旧情复燃,完全是胡说八道!
海姐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压抑的怒火,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仪这边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谢靳川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低沉:“谢谢海姐。”
“川哥,”小林很快去而复返,语气急促,“问到了。栀栀姐是前天下午在片场拍戏时,从铁架楼梯上摔下来,右脚踝骨折。昨晚被送到霖城私立医院,但……她昨晚就办理了出院,连夜赶回了苏城。原因好像是……她父亲突发晕倒,也住院了。”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谢靳川心上。
她受伤了,一个人在医院。
她父亲病重,她拖着伤腿,连夜赶路。
而他,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却在为另一个女人奔波,甚至让她看到了那样令人误会的画面。
她当时该有多失落?而在她独自承受这一切的时候,他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能给她。
巨大的自责和心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订机票!”谢靳川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最快的航班,去苏城!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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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川哥,令仪小姐这边……”小林有些迟疑,这边的烂摊子还没完全收拾干净。
“照我说的做!”谢靳川没有给他质疑的时间,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再次尝试拨打姜晚栀的电话。
依旧是关机。
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转而打开微信,快速输入:
【栀栀,我看到热搜了。全是胡说八道,我和令仪什么都没有。你受伤了?爸爸住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现在马上飞苏城,等我。】
信息发送出去,那个熟悉的对话框依旧沉寂。
他收起手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舆论,什么公关危机,什么生死……都比不上立刻赶到她身边重要。
他必须立刻见到她,亲口向她解释,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告诉她他有多担心,多后悔。
他的栀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那么多委屈。
……
谢靳川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苏城中心医院。他快步走到住院部前台,气息微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请问,有没有一位姓姜的老先生,昨天下午入院的?”
值班的小护士正低头整理记录,闻声抬头,目光触及他脸庞的瞬间,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反应了片刻,才慌忙低头翻找登记簿,声音都有些结巴:“啊…姜、姜振国…他在、在心内科12楼,1217病房。”
“谢谢。”谢靳川得到信息,立刻转身,步履匆匆地走向电梯间,背影挺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前台的两位小护士才仿佛如梦初醒,激动地凑到一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我的天!刚才那个……是不是谢靳川啊?!”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来我们这儿?!”
“可是真的好像啊!那身高,那气质,口罩上面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长得像?明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病房内,姜晚栀正坐在父亲床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削着一个苹果。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安静的轮廓。
忽然,门口的光线被一道颀长的身影遮挡住了。
她似有所感,下意识地抬起头。
当看清那个风尘仆仆、站在门口,呼吸似乎还未完全平复的男人时,姜晚栀整个人猛地僵住,手中的水果刀“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得甚至牵动了受伤的脚踝,一阵刺痛传来,她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怔怔地望着门口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姜晚栀扶着床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微微陷入冰凉的栏杆里,心口那股翻涌的酸涩让她难以呼吸。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只是极轻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问了出来:“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谢靳川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她打着厚重石膏的右脚上,那抹刺眼的白色让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快步走进病房,眉头紧锁,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心疼:“你的脚……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指,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手背的肌肤。
姜晚栀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缩了回去,藏到身后。这个下意识的躲避动作让她重心不稳,受伤的脚踝不小心碰到床脚,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蹙紧了眉头,却倔强地咬住下唇没有出声。
谢靳川的心跟着她苍白的面色猛地一揪,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手臂伸到一半却又硬生生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