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细细亲吻她的脖颈,白生生的藕色肌肤上渗出?红色花瓣状的亲昵痕迹。
屋子里依旧很暖和,因为苏弱水怕冷,所以只要有顾捡在,炭盆的火就没有断过。
苏弱水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藏进被褥里。
“我?饿了。”
她声音有点哑,裹着被子往里滚,贴到墙。
这张床榻实在是太窄小了,不管她躲到哪里都会碰到顾捡。
窄小的甚至让苏弱水觉得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苏弱水听到男人起身的声音,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身上的被褥被人掀开?,苏弱水瞪着一双眼被人抱到身上。
男人一边亲她,一边一件一件的给她穿衣裳。
苏弱水羞得无地自容,左躲右闪不过,最近竟往罪魁祸首怀里钻。
她感觉到男人喷洒在自己脖颈间的呼吸声,像是在笑?。
苏弱水气?急,伸手去拧他。
拧不动。
更气?了。
-
宣府不比北平,这里的人文化程度不高,苏弱水找到一份工作,替人代写书信。
一早,顾捡先拿着苏弱水摆摊用的折叠小木桌子跟她一起出?去,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放下,然后自己才出?去采药。
苏弱水一人坐在这里等待生意上门。
因为宣府跟蒙古接近,所以社会风气?比大周更为开?放一些。
女子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
因为苏弱水还听不懂蒙古话?,所以暂时只能接大周人的单子。
今日是第?一天摆摊,生意略微冷清,苏弱水也能理解,因此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终于迎来第?一位客人。
苏弱水戴着帷帽,那人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她看不见,等他看到苏弱水寻寻摸摸拿笔研墨的动作,才意识到面前的人居然是个瞎子。
“一个瞎子还代写?”
“可以免费。”
苏弱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脾气?异常平静。
“免费”这两个字一出?来,那人就顿住了步子,剩下那些不好听的话?也咽了回去。
“我?给我?家?娘子写信,她是个读书人,家?里穷跟了我?……我?是个做生意的,走南闯北,她身上怀着孕我?也不能带她出?来,这里风沙大的很,衣裳晾了好几日也不干,我?的袜子都臭了……”
苏弱水:……
此人是个小商人,在宣府做些买卖。
苏弱水根据他的描述,给他写了一封家?书。
“吾妻妆次:宣府风紧,岁暮天寒,思念难抑……愿卿身心康泰,腹中孩儿平安顺遂,待吾归来,执卿手,等新喜。”
“客人觉得如何?”
苏弱水将信递给他。
商人看一眼,再看一眼,“挺,挺好的……多少?银子?”
“不要钱。”苏弱水轻轻摇头。
她感觉眼前之人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走了。
顾捡找的这个地方虽然没有风,但还是有些冷,苏弱水捂了捂自己手里的汤婆子,想着再等一会若是没有生意她就先回去吧。
没想到不过一会,方才那商人又回来了,身后带着一众伙计,“今日写信的费用我?替你?们出?。”说?完,那商人与?苏弱水道:“劳烦小娘子替他们写几封家?书,我?们都是大老粗,不会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苏弱水颔首点头,按照客人的需求写信。
有要大白话?的,有要风花雪月的。
等她写完这些信,顾捡正好过来给她送午膳。
“你?看,我?今日赚了这么多。”
苏弱水将手里的钱袋子递给顾捡。
顾捡握着女人的手搓了搓,然后给她换上一个新的汤婆子,最后才拿着钱袋子掂了掂,听到里头铜板稀里哗啦的声音,男人在苏弱水掌心写道:“娘子真棒。”
“你?呢?采到药了吗?”
“嗯,一颗人参。”顾捡写完,将手里的人参放到苏弱水手里。
听说?年?纪越大的人参长得越像人,苏弱水摸了摸,手里这颗细弱的人参看起来估计也没有多少?年?,不过也能卖些价格。
“夫君真棒。”
天气?越发冷了,苏弱水只偶尔在天晴的时候出?去摆摊,然后接了生意回去写,第?二日再带出?去。
除了日常给别人写信,苏弱水还尝试性?的写了一些短篇话?本子。
一开?始她还不太愿意拿给顾捡看,后来实在忍不住就拿了出?来。
“怎么样?”
苏弱水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边传来翻动的声音,随后苏弱水的手被人握住。
“写得很好。”
“那你?觉得能挣钱吗?”
“试试。”
顾捡替苏弱水将她写的短篇话?本子送到书坊去了,三日之后那边传来消息,她的书稿被买断了。
因为是新人,且文短,所以苏弱水只得了一两白银,可她依旧很高兴。
苏弱水有些感谢自己从前的不学无术,看了那么多话?本子,让她在这里挣到了第?一桶金。
-
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到过年?了。
苏弱水和顾捡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多月。
这样算一下,距离陆泾川“死而复生”的剧情出?现只剩下两月左右。
苏弱水有些焦虑,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不希望被打?扰。然后她又觉得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陆泾川忙着自己的大业,应该早就将她抛诸脑后了。
宣府这里过年?的气?氛也很热闹,苏弱水刚出?街就听到了喧闹声,卖对联门联的,卖炮仗烟花的,卖瓜子花生的等等。
苏弱水和顾捡花几文钱买了一张灶王爷,两人一大早先给灶王爷上了贡品,一碗清水和一碟糖瓜。
晚上两人决定?吃火锅,买了一些猪肉排骨煮了汤水出?来,往里加入一些白菜豆腐等,还买了酱牛肉和清酒。
一年?到头,人总有许多念想没有实现,也有许多念想想要实现。
“夫君,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苏弱水询问。
她的手被人握住,男人显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可以跟娘子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陆泾川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无神的黑色眼瞳中印出?他的脸。
男人神色迷恋地伸出?手,抚过女人眉眼。
像做梦一样,他的阿姐。
他是不是在做梦。
陆泾川俯身,覆上女人唇瓣,柔软湿润的触感停留在肌肤上,然后逐渐加深,直到苏弱水喘不上气?,他才将人放开?。
他的阿姐,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虽然陆泾川也没有经验,但这种事情他似乎天生就能无师自通。
可能是从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