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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羞耻审问

    (08)

    精灵向後一靠的有节奏在木扶手上轻敲,每一声都让莱拉心惊肉跳。

    「我……那个……你一定是认错人,我根本配不上你,更何况是亵渎,我不可能睡你。」莱拉语无伦次,尾巴拧在一起成团死结。

    精灵眯起眼,唇角勾起,神情阴冷却带着丝讥诮的兴味,像只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狐狸,不疾不徐说:「我什麽时候说过我们『睡了』?」

    「唉丶我丶呃……」莱拉脑中一片轰鸣,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若她真没见过这个男人,就不该知道双方曾经「如何」,这番话简直是将自己的脖子送上刀口,她崩溃般摀住脸,「我真的没见过你,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精灵静静望着她,眼底是一种怒到极点的平静,这种平静比咆啸更叫人心慌。

    在他看来,眼前这只魅魔蠢笨平庸丶毫无姿色,连乞讨者都比她更有存在感,怎麽可能是自己梦境中的那个诱惑者?更别提让自己陷入那种……羞耻的境地。

    他差点笑出声来,好比让一个瞎子去射箭,偏偏那支箭却偏巧射中了自己,荒唐得令人发狂。

    精灵浑身上下充盈烦躁,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安宁,倒不是像圣殿那些苦行僧般有什麽守贞情操,而是这件事像一块无法洗净的污点,烙在他的灵魂深处。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时常梦到那天段欢爱的片段,梦里那副营养不良的身躯丶乾巴巴的肤色丶枯燥的头发,毫无美感可言。

    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在梦里对那副样子产生了反应。

    每次惊醒,梦境残留的感觉就像强迫他亲吻哥布林一样,令人作呕。

    为了解开这场梦魇,他多次潜入魅魔村庄,试图寻找那个大胆的始作俑者,可寻遍无果,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与梦境的脸孔重叠。

    当他逐渐以为这只是过劳导致的幻梦,想把这件事掩埋时,梦中的人却真实出现了。

    没有任何惊喜,没有期待,只有无边的绝望。

    她真的与梦里一样,毫无特色,平庸到极点。

    精灵胸口翻涌,几乎要呕出血来。

    对这样一个存在生出欲念的自己,简直像是得了某种不能自控的勃起障碍绝症。

    沉默像口棺材,将她活生生封进里面。

    莱拉终於绷不住,眼泪沿着脸颊划下,她咬紧牙关,心底全是悔意。

    若不是当初在镜月湖边起了歹念,她就不该伸尝试魅惑。

    她原本抱着「反正不会成功」的念头,谁知那次居然得手。

    如今一切都化为反噬的枷锁,套死在自己脖子上。

    就在莱拉思绪翻涌丶脑海乱成一团时,沉默良久的精灵忽然出声。

    「把你那天对我做过的事情,再重复一次。」低沉的声线在黑暗里震荡。

    「啊?」莱拉愣在当场,眼泪还挂在脸上,脑子一片空白。

    「快点。」精灵冷冷注视着她,压抑翻滚的怒意随时会决堤。

    莱拉双手不安地摆来摆去,十指搅到发痛,却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後僵硬指着自己,「我……什麽事?」

    精灵烦躁探口气,一手插入雪白长发,紫瞳在幽光里冷冷盯着她,两个字吐出口,像刻薄的奴隶主在命令他的奴隶,简短明了。

    「做爱。」

    精灵继续说:「妳然可以拒绝,我会立刻联系圣殿,让他们把破坏神官贞洁的魅魔带回去,妳猜……妳会是什麽下场?」

    他紫瞳里浮着残忍,声音却轻缓得近乎温柔,「还有那个可怜的神官,如果我是他,大概会选择荣誉自杀吧,至少,比苟活在耻辱中更体面。」

    「不……不要……」冰冷麻痹从背脊一路窜到指尖。

    精灵支着头,眼神戏谑,声音慢条斯理,「那麽,做还是不做?」

    「我……」她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我……当然……我会……」

    话音刚出口,泪水滑进嘴角,咸苦渗入舌根。

    一切都按计画进行,营帐里静得只剩呼吸声。

    然而精灵却毫无喜悦,紫瞳俯视着她,质问道:「摆出这副样子,是我强奸妳?」

    莱拉浑身一震,眼泪在眼眶打转,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得太难看,「不……不是你……是我……强奸你......」

    这样的模样,老实说毫无魅力。

    像个没经历过社会化的孩子,畏畏缩缩,甚至不如市集里随便一个货物来得有价值。

    精灵心底那股荒唐的躁动忽然烟消云散。

    肯定只是压力太大,才会转化为错觉般的欲望,清心寡欲的精灵族怎麽可能对这样的魅魔产生兴趣?

    他抬手烦闷地挥了挥,白发逸散几缕冷光,像是驱赶某种不堪的幻象。

    「算了……」他低声叹气,语气里尽是倦怠与厌恶。

    其实他本想就此让她滚。

    然而莱拉脑中瞬间浮现出最糟的画面:这个男人要把她抓去圣殿,任由那些穿着圣袍的审判官剥光她的皮肤,用火与烙铁将她折磨至死。

    恐惧让她喉咙一紧,几乎窒息。

    她慌乱站起身,声音急促破碎,双手胡乱扯着身上破旧的黑裙,「我丶我会做的……」

    下一刻,裙布滑落。

    她浑身赤裸地立在白鹿皮上,苍白身躯像祭坛上的供品。

    双手时而紧抱胸口,时而慌乱地遮掩下身,可无论如何,大片的春光仍旧暴露在这幽冷的空气里。

    这感觉极为诡异,明明没什麽特别,甚至普通到可笑,可她的一举一动却牢牢掳获了他的注意。

    像无耻的寄生虫,强硬扎根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想驱散,越是疯狂缠绕。

    精灵的喉头微微滚动,连自己都未察觉声音里的暗哑。

    他手指摩娑着银戒,紫瞳半眯,终於从他刻薄的语言组织中挤出一句贫瘠的正面词汇。

    「很好。」